李姐所说的钱家、孙家、赵家这些家族,整体实力虽然比不上燕京四大豪门,但也都是显赫一方的权贵家庭,每一家在燕京都有着不可轻视的能量,和叶家也多多少少有着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合作。
“你们说他强,他自己也说自己强……既然这样,那就先观战吧!他要是撑不住了,你们再上去帮他……我敢肯定,他要是受伤,爷爷一怒之下,什么情面也不顾,能把钱家、孙家、赵家一窝端掉,让他们几家永无翻身之日!”
李姐没想到薛天衣在叶老爷子心里有这么重的份量,忍不住好奇心起,问道:“小姐,他到底是谁啊?”
叶曼舞脸色一寒,扫了李姐一眼,淡淡道:“李姐,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李姐看到叶曼舞冰冷的目光,心头一凛,垂眉低目、惶恐的道:“对不起小姐,我错了。”
“我们继续看戏!”
叶曼舞脸色稍缓,目光投到薛天衣身上。
就在这时,走廊南侧“风云厅”的房门被人拉开,一个十六、七岁,容貌和叶曼舞有几分相似的俊美少年醉熏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嘟囔道:“你们三个是怎么了?这么长时间,连一个服务生都摆不平?三头笨猪!”
被薛天衣打倒的是钱家少爷,孙家、赵家的少爷看到那个喝的有了六、七分醉意的少年出来,像见到救星似的,涌上前去,簇拥在他身侧,指着趴地上的钱家少爷,又指了指薛天衣,道:“铮哥,不是我们笨,是遇到扎手的家伙了!你看钱哥被打的,现在还没爬起来!”
“我靠,他谁敢打咱们的兄弟?他也不打听打听咱们都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叫“铮哥”的少年闻言大怒,大步走到薛天衣面前,指着他的鼻尖,刚说了个“你”字出来,忽然看到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从薛天衣身后闪了出来,清冷的目光怒视自己,顿时表情一滞,整个人呆在那里。
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返回来准备“看戏”的叶曼舞,她本来想看看薛天衣的手段,不想太快插手,但是看到当事人里面有自己的一个亲人时,担心薛天衣会像刚才打钱家少爷一样对付他,忍不住立即站出来制止。
“叶铮,你又敢喝酒!”叶曼舞玉臂疾伸,葱白似的纤纤手指揪住了叶铮的耳朵,怒声斥道:“你出来玩时,爸爸妈妈是怎么交待你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让你喝酒?不让你和这些不正混的败家子玩?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不让家里人为你操心?”
薛天衣一听叶曼舞这些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叶威之孙、叶怒之子、叶曼舞的弟弟叶铮,而和叶铮一起喝酒的几个青年,想必也都不是等闲家庭出身的公子少爷。
在薛天衣的印象里,这些公子少爷多半都是些盛气凌人、嚣张蛮横的家伙,而这个叶铮,看起来似乎也是个纨绔子弟。
“姐……哎哟……饶命啊……好疼……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叶铮对这个姐姐自幼就有心理阴影,见到她像是老鼠见猫似的,几分酒意立即就醒了,虽然疼的龇牙咧嘴,惨叫不止,却也不敢挣扎,更不敢去推搡姐姐叶曼舞。
“下次!下次!叶铮,你说了多少个下次了?哼,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你了!你现在跟薛天衣道个歉,然后跟我回去,向爸爸妈妈说清楚这件事!”
叶铮虽然是叶曼舞的弟弟,但不管哪个方面,都无法和这个“智近于妖”的姐姐无法相比,他正事不干,整天就和一帮狐朋狗友泡在一起吃喝玩乐,叶怒一家人对他虽然是怒其不争,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平时里严格管教约束,不让他走上邪道。
少年人天**玩喜闹,叶怒家人也不能时时刻刻监控着,于是叶铮仗着自己的家庭背景、又在一帮品行不良的朋友窜掇怂恿下,也养出了几分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听姐姐要让他给薛天衣道歉,哪里愿意?忍住了疼痛,大声道:“姐,他什么人啊?老土鳖一个,让我给他道歉?我才不!”
叶曼舞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点,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他是爷爷很看重的人,连我都要敬他三分,你敢不道歉?”
叶铮害怕眼前这个清冷如霜的姐姐,更害怕家里那个威严的爷爷,一听叶曼舞这话,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再也不敢轻视薛天衣,向他看了一眼,低声哀求道:“好姐姐,你放开我,我去给他道歉还不行吗?他叫什么来着?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他叫薛天衣,虽然和你同岁,不过听爷爷说,好像是比你大了几天!”
叶曼舞说着放开了两根揪住弟弟耳朵的纤纤手指。
叶铮“哦”了一声,垂头丧气的站到薛天衣面前,说道:“薛哥,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招您惹你了,真的!”
薛天衣见他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心想不管怎么说,这个叶铮比起乌智聪那类倨傲狂妄、有错不改的公子少爷,还算是不错的,于是淡淡一笑,指了指站在叶铮身后的三名青年:“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而是他们!而且他们道歉的对象也不应该是我,而是我身后这位兄弟!”
“是!是!薛哥教育的对!”
看到钱家少爷被薛天衣一拳放到,模样凄惨,又听了姐姐刚才句话,此刻叶铮的心里对薛天衣只有佩服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