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怪异的叫声就像是‘呵呵’的发音一样,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思和功夫听了,因为我整个人从绳子上掉了下来,掉进了火堆里面。
‘咔嚓’一声,我脚上踩到了燃烧着的木头上,整个人都进入了火堆,滚烫的感觉向我全身袭来。
烫,热,口渴,我在火堆里面挣扎着,等我从火堆里面扒拉出来的时候,头发和眉毛都烧光了,背上的人皮图因为字迹那一面是朝里的,所以我昏迷的时候并没有被发现,不过这会儿,全部烧着了。
我死了吗?
不,我发现我竟然还没有死。
我并没有死!
我原本应该在里面打滚,然后全身着火,最后被烧焦的,可是我的皮肤却出奇的没用着火,用手将头发上,后背上,眉毛上的火扑灭后,我的眼圆瞪着,光着身子看着眼前朝着我的方向跪拜的人们。
我知道他们跪拜的不是我,是我身后的那个王昭君的人头像,我只是他们祭奠王昭君的祭品而已,可是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干祭品的活儿,我活的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并且,我的兄弟还骄傲的挺立着,向他们郑重宣告,我很好,很健康。
当然兄弟的头发早都被烧光了,兄弟光杆司令的站立着,很骄傲。
我亲眼看到几个小媳妇和大姑娘打扮的都地下了头,估计是害臊,只有那些老妪们才直愣愣的看着我。
场面尴尬起来,王逍遥的阿婆距离我最近,她刚才还在念着那首奇怪的诗词,这会儿傻眼了,看看我上面,看看我下面,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
而我的眼神冰冷的从他们身上扫过,没有说什么,扭头从篝火里面捡起我还在燃烧的包,然后径直朝着他们走过去。
他们慌乱的躲避着,似乎在看一个怪物一样,我确实是一个怪物,一个能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并且是掉到火里还能活着的人,不是怪物能是什么?
我一边走一边拍打着包,心疼的很,这里面有大量的符咒,阴爻和阳爻的好多珍贵的符合法器都在里面放着,随便一张金符就能搞定一个特别厉害的老鬼,可是这次烧掉了不知道多少个,能不让我心疼吗。
还有我后背上的人皮书,我心里最心疼的就是这个,上面教了很多画符的方法,即便是金符没了也没关系,只要有人皮书我就能画出一些来,可是现在人皮书都烧掉了,很多复杂的符连画都没法画了。
走到空地上放我衣服的地方的时候,我已经将包的火扑灭了,还好法器和一些藏的比较深的符没有被烧掉,我将他们拿出来,一个被烧的很软的士力架掉了出来。
我看到了衣服前面,刚才帮我扔包到火堆里面的王逍遥,他在我前面平静的看着我。
我捡起那个士力架,递给他,没有说什么,快速披上衣服就要离开。
一转身,村民们手里已经都拿上了铁锨,锄头和别的武器了。
刚才我从上面掉下来并没有被烧死,他们都愣住了,不过这会儿反应了过来,将我团团围住。
其实我最纳闷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为什么会没有烧死,那个喜儿贴到我身上的绿符到底是什么?
我往后背上去摸,摸不到那个绿符,似乎已经深入到我身体去了。
自从那个绿符到了我身体里面后,我掉下来的时候并不觉得疼,也没有被烧死,难道说,那个符是无敌符?
我不知道,喜儿自从将这个符贴到我身上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找不到她,也感受不到她的阴气,她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我看着眼前将我团团围起来的村民们,他们都如临大敌一样,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手里拿着棍棒或者锄头铁锨,恶狠狠的看着我,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们眼神里面有很大的怯意。
王逍遥的阿婆没有拿武器,她却拿出一个小的口哨一样的东西,轻轻一吹,悠扬的声音响起。
我才记起来,在山上听到过这样的声音,而每次响起这个声音的时候,都是那个山魁现身的时候。
这一次也不例外,声音一响起,山魁的阴气就浮现了起来。
可是不管王逍遥的阿婆怎么吹,那阴气就是不肯靠近我,而是在距离我几十米的身边转悠,并且,那阴气还不断的波动着。
我和山魁也打过几次交道了,我明显的感觉到,那山魁是害怕了。
它害怕我吗?我有什么好怕的?不知道。
连续吹了好几次,那山魁都不上前,王逍遥的阿婆都有点着急了。
她一着急,吹的声音就不好听了,周围的村民似乎听她吹过多次这种声音,都感觉出来了她的恐慌,所以他们握住武器的手开始晃动。
我知道,该我出手了。
不管那山魁是为什么怕我,我今晚都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我肚子里就像是有一团火一样,那种感觉飘飘然,猛地刺激我就冲着人群跑了过去。
我的速度惊人的快,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豹子一样的冲进了人群,撞到了两个汉子,在路过王逍遥阿婆的时候,我故意冲着她猛地撞了过去。
她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起来,然后啪的一下子就落地了,我身后传来了王逍遥喊阿婆的声音,心里微微痛了一下。
如果不是王逍遥刚才将我的包扔到火堆里面,我想喜儿也不能将那张绿符拿出来给我贴上吧,一个鬼是不可能拿到阳间的东西的,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种可能,我瞬间就明白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