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人“嗯”了一声,然后慢慢转了过来,神态威严地看着我们,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小时候我做了错事,我爷爷看我的眼神一样。
从面相上看,他有五十多岁,样貌并不奸诈,甚至还有些睿智,这让我很难和绑匪头子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我们四个刚才的气焰好像一下子被这人的气势给压下去了,刘大符本来还嚷嚷着要跟他们拼了,结果到了这儿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不对啊,明明是他做了坏事,一路上阻挠我们寻找钟锤,又绑架了秦媛媛,以此来要挟我们跟他见面,怎么反倒一副我们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的样子。
“媛媛呢!”刘大符终于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那人看了一眼刚才带我们来的男人,“小乾,把秦媛媛带过来吧!”
那个叫小乾的男人转身离开了客厅,很快他带着秦媛媛就出来了。
“媛媛!”刘大符赶紧跑到秦媛媛旁边,“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让你受委屈?”
秦媛媛摇摇头,说自己没事。我看她和刚才吃饭时的样子一样,并不狼狈,更没有受伤,也就放心了。
“各位请坐吧!”那人说完,伸出手指向沙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我们面面相觑,看他那么彬彬有礼的态度对我们,让我很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看待眼前的这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和我想象中的样子不一样,简直是彻底颠覆了对手公司给我留下的印象。
我心说坐就坐,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这么想着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其他人也跟着坐了下来,我知道这个人不达目的肯定不会罢休,他还没有说出那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放我们走的。
“我们已经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最好这次全说完,我们的时间宝贵得很!”
我没有一点好气,本来想破口大骂,但是在这个人面前,我就是开不了口。秦媛媛的态度也让我惊讶,对于绑架了自己的人,居然半点憎恨都没有。
那人看我们坐下来,威严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不那么严肃了,但是依然透着一直让人畏惧的感觉。
“我今天请各位来,确实是因为事关重大必须当面相谈。你们也看到了我的行动不便,但是更主要的是,我不能露面去直接找你,情况危急,所以才用了这么一个方法,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我瞥他一眼,对这个人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不能露面,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是事情吗?也对,他是夏先生对手公司的人,肯定要隐藏起来,今天找我们来不会想拉拢我们吧?我是绝对不会和小人合作的!
刘大符现在也是借着喝了酒,说话也冲,我没搭理轮椅上这人,可是刘大符忍不了。
“怎么就不能露面了,我们不是早就见过面了吗?你的人一路上对我们百般阻挠,我们没有找你们算账就不错了,你们居然还这样明目张胆把我朋友绑来!”
这个人听完刘大符的话,皱了皱眉头。站在他身边的小乾先忍不住了,瞪着刘大符,“明明是你们多次给我们捣乱,为了救你们的人,还害死我的一个兄弟,现在居然还这么说..”
中年男人抬起右手,打断了他的话,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刘大符一听他这么说,火冒三丈,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秦媛媛赶紧拽他坐下,刘大符一头雾水,不知道秦媛媛为什么这样。我也有点搞不明白。
“先不要冲动,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找来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我现在心里一肚子的问号,越听越糊涂,确实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如果他是想拉拢我们为他们服务,编一些好听的理由说给我们听也是有可能的,他们暗中跟踪我们,监视我们,现在却说是我们在阻挠他们,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我之所以找你们来,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的误会积攒的已经太深,我怕再不解决,将来你们酿成大错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凝重,语气里虽然不带着责备,但是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这让我心里很不爽,就好像我们是几个不懂事瞎捣乱的孩子一样。
我很不理解,我们是在帮夏总找钟锤,是为了一家忠良的后人做些事情,怎么还酿成大错了呢!
“我知道你和夏总是对手公司,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管,但是请你不要干扰我们做事,想用下三滥的手段搞垮对方,是不可能的。”
中年男人无奈地摇摇头,“我并不是他的什么对手公司,你们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
不是对手公司?我看看秦媛媛,她好像相信了,但我们几个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搞不清这人到底想说什么了。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会信吗?”刘大符不屑地哼了一声。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好像开始回忆这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是我的公司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生意,多年前我就离开了呼市,我是最近才回来的,又怎么会和他成为对手呢?”
他编的这个谎言太拙劣,我心说他这是我们当傻子了。
“哼,像你们这种侦探公司都会打着做别的生意的幌子,你当然会说自己是做光明正大的生意了。你不是做侦探的,为什么跟我一样去找那昭君墓,还暗中调查我们,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就像笑话一样吗!”
“林暖,我已经告诉你事实,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不要最后帮了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