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廖天骄痒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喉头发出奇怪的声音,向佘七幺投去求救的目光。
“忍一下,你现在抓喉咙会把气管抓破的。”佘七幺说,然后看向那边低着头,双手插在裤袋里的男人说,“交出来。”
男人装作不听见的样子,左右张望着说:“哟,这个房间布置得还挺温馨的呀。”
“我再说一遍,凤皮皮,快把解药交出来,”佘七幺严厉地说,声音里饱含杀气,“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也不……”
佘七幺一扬手,一道光芒闪过,凤皮皮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一条深痕,佘七幺居然拿出了乌银。
廖天骄吓了一跳,他现在是比较难受没错,但也不是致命吧,佘七幺居然这么动怒?!这么一想,廖天骄可耻地兴*奋了,因为佘七幺现在是在帮他出头哎!
廖天骄:“佘……”结果一开口就从嘴里喷出了一大蓬的绿草,耳朵里也跟着钻出了草尖尖,唬得廖天骄抓耳挠腮,活像只大猴子。
佘七幺看了廖天骄一眼,一挥乌银,指着凤皮皮:“你真要找死?”
叫做凤皮皮的男子眼珠子转了几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哝了一声说:“不过是些苴草,长得快而已,又没毒。”
佘七幺却顿时面色一沉,猛然伸手卡住了对方的喉咙:“你把他当肥料?”
“恶作剧啊,只是恶作剧而已啊!”凤皮皮举高双手喊。
佘七幺沉声道:“这也能叫恶作剧?我要来得再晚点,那些苴草种子就会全部在他的胃里发芽成长,一路顺着血液伸向内脏,吸完养料后再沿着食道从七窍顶出来,不用多久,他就会被吸光变成具干尸了。”
什么!廖天骄听得头皮发麻。虽然那个叫凤皮皮的男子出现得很突然,出场方式也不太友善,但是廖天骄完全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歹毒,事实上,廖天骄刚刚还觉得凤皮皮这人挺讲道理的,因为他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地试探着说了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类,要决胜负就应当设置一个相同条件来比试的话,对方就答应了,还依照他的要求,和他在游戏里认真地切磋了好几把。这种比赛中不动手脚,输了也不赖账和恼羞成怒的人,谁能想到会做这种事啊!
佘七幺冷冷地注视着凤皮皮,后者的脸上最终露出了一个有些不甘的神色,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给了廖天骄。佘七幺动了下手指,那东西就落在了廖天骄的手里,是一颗糖衣包裹的小药片。
“把药吃下去就行了。”
这次廖天骄学乖了,将信将疑地拿着药不敢动。佘七幺看了一眼说:“吃吧,药是真的,就是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你要忍一下。你现在可以动了。”
廖天骄见佘七幺都首肯了,便不再犹豫地将那颗药片吞了进去。
原本以为这粒药可能很难吞服,毕竟一般情况下吃药都得过个水,更何况廖天骄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个什么苴草正在迅速填满他的口腔和身体内部,那股属于植物的气息已经十分浓重。但是,那粒药片入喉后却轻松地犹如装了引擎一般,一路破开植物的障碍,自己滑了下去,很快,廖天骄感到了药片通过的地方犹如着了火一般变得滚烫。
“呜……”廖天骄发出呻*吟。
佘七幺不敢轻易放开凤皮皮,回头对廖天骄说:“忍一下,很快就好。”说着,另一只手单手在空中画了个什么符号,向着廖天骄一推,一股凉风迎面扑来,倒灌入廖天骄的喉咙,缓解掉了部分燥热,却也让他拼命咳嗽起来。伴随着廖天骄的咳嗽声,许许多多的绿色草叶从他的嘴里被呛了出来,一开始还是一片一片,到后来全都变成了一团一团,从一小团一小团到一大团一大大团,廖天骄简直快咳疯了,偏偏这个时候肚子还开始疼了起来,廖天骄边咳边说:“佘七幺,我、我……”
“去厕所,这里我来处理。”佘七幺显然很了解廖天骄的状况。廖天骄这时也顾不得是不是失态了,提着裤子就冲进了厕所。
到了厕所就是上吐下泻,廖天骄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惨痛的拉肚子事件,而且拉出来的还都是草!人家说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廖天骄心想,我他妈的什么也没吃,吐出来、拉出来的全是草、全是草!好在这种惨烈的情况只维持了十分钟不到,伴随着最后一口草被廖天骄咳出,那种身体深处的奇痒和疯狂的咳嗽拉肚子同时止住了。廖天骄松了口气,虚弱地在浴缸旁边靠了好一会才没精打采地爬了出去。
佘七幺一个人站在房里,刚刚那个叫凤皮皮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佘七幺?”
“没事了?”佘七幺迅速抬起头,走到廖天骄跟前。
气氛一下子就变尴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廖天骄现在精神松懈下来后,面对佘七幺竟然开始扭捏起来。
“……嗯。”廖天骄清了清嗓子,“那个……”
佘七幺似乎也察觉了廖天骄的不对劲,说:“你怎么了,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竟然还伸出手试了一下廖天骄额头的温度。廖天骄想起来,佘七幺对自己这样温柔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他在灰夜公馆事件中受了伤,这一次则是自己吃了那个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