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翀回来的时候,佘七幺两人正在旅社的餐厅里喝咖啡。哦不,是佘七幺在喝咖啡,廖天骄着急地左看右看,看到姜世翀来了就挥一挥手,让他过来。
“怎么样?”廖天骄着急地问,他的面前摆着一杯牛奶,还是儿童装的。
姜世翀说:“查到了。”“哗啦啦”掏出一叠纸放在桌上。
“方晴晚来过广登镇两次,第一次是去桑家之前,上镇子里打听了些关于桑家的事情,那次没有住宿,时间大概是12月5日,第二次她在这个镇子里住了一晚上,就住在这,当时是12月18日。”
“那就是给我打最后一通电话的时间。”廖天骄还记得小方姑娘当时在话筒里爽朗的笑声,她说怕你出事,给你寄了点东西,结果他没事,方晴晚却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对,第二天也就是12月19日,方晴晚去镇上的元宝香烛店、菜市场和杂货铺采购了些东西,当天坐小车回了大众旅社,之后就失去行踪了。桑梅堂夫妇对方晴晚的行踪一个字也没透露过,还有,他们从12月10日起就把店关了,再没有对外营业过。”
“关于肖家村,”姜世翀说,“本地警署问到的跟你们听说的差不多,不过说得没那么玄。那个村子里的人是古时一支巫族的后裔,所以懂巫术和草药,还有些偏门的东西,就是……蛊。”
佘七幺和廖天骄都微微变了一下脸色。
姜世翀说:“当地人都怕他们,后来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从老村迁移了出去,搬到了国家公园边上。”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比我们想象得久,大概有将近两百年了,从那以后,那个村子里的人就深居简出,不太出门也不去招惹人,加上他们是少数民族,政策有倾斜,当地政府也管得比较松,听说他们现在还是实行内部通婚。”
“那不是很容易近亲结婚吗?”廖天骄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等等,陈斌母亲不是姓陈么?
“山鬼庙呢?”佘七幺问。
“查到了,就在印山国家森林公园里。”姜世翀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看,这里是新肖家村,这里是老肖家村,这里是山鬼庙。”他在地图上一一用红笔圈出标志,三者之间天差地远,是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
“吃过饭先去山鬼庙走一圈。”佘七幺下了决定,“桑家的儿子怎么说?”
姜世翀说:“有出生证明,但是这东西是能花钱伪造的,从那以后几乎没人看到过桑小槐,偶尔有几个,也都是匆匆一瞥,是小鬼的可能性很大。”
这样就能理解为什么桑氏夫妇离奇死亡却没有怨气的原因了,小鬼是他们养的,他们的ròu_tǐ连同怨气都已经被小鬼所吞吃。只是,在命案发生之前,他们究竟为何要在网上发帖将方晴晚招来呢,而那两个大妈所提到的桑梅堂主动告诉别人自己被儿子咬了,三天前备了酒水招待人又是怎么回事?
廖天骄暂且放下疑问,问:“凤皮皮呢?”
姜世翀微微愣了一下说:“他刚刚跑出去以后,一直没回来?”
佘七幺想了想说:“等会我给他带个口讯,如果到晚上还没回来,我再去找他。方国梁你见着没?”
姜世翀说:“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他在自己房里。”
佘七幺说:“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算了不碍事,我给他下了咒,谅他不敢做什么蠢事。”
三人收拾过后出了门,让旅社给叫了辆出租车,开往印山国家森林公园。廖天骄一路上看到那个表“啪啪啪”地往上跳,简直心痛得无法自已,他现在要还房贷要养蛇大爷还暂时没了工作,已经到了看到人民币就想抢的地步了,这一路车子把他坐得几乎去了半条命!
下车的时候,廖天骄哆嗦着掏出皮夹,姜世翀看了他一眼说:“我来吧。”从他的小叮当兜里利索地掏出了个最老式的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然后从里面倒出一沓毛爷爷,数了两张给司机。
司机看着那沓钱,手都颤了,廖天骄也目瞪口呆说:“j,看不出你那么有钱啊,公务员工资有那么高吗?”
姜世翀淡淡地说:“是吗,我对钱没什么概念,攒着攒着就这么多了,你要的话,分给你点。”说着就去掏兜。
廖天骄在地上绊了一下,赶紧抓住佘七幺的胳膊说:“大哥这是人民币好嘛,不是游戏币,不能随便给人的!”
姜世翀说:“没关系,我家里还有很多。”说着,从他的次元兜里掏出了一包、一包、一包、又一包的纸钞。
廖天骄看得眼睛都直了问:“你哪来那么多钱啊,我说你这该不是灰色收入吧。”
姜世翀把眉头一皱说:“做警察的怎么能干违法的事,这都是我赚的,几百年下来七七八八就攒了一大堆了。”
几百年……
“我说,你平时是不是都不用钱的啊。”廖天骄颤抖着问。
姜世翀想了想说:“用,我每个月都充值玩游戏,偶尔也买衣服。”
廖天骄明白了,感情这位僵尸王一直在人间埋头工作,平时又不吃、不喝、少打扮,除了打游戏那点小钱,开销极少,因此钱滚钱,利滚利,给他轻易积累起一笔财富来。
姜世翀问:“要吗?”把钱包包豪爽地往廖天骄的小手里塞,把廖天骄急得,红着眼睛都不知道是收好还是不收好。
这时候,佘七幺在旁边重重咳嗽了一声说:“拿回去。”
姜世翀和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