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位秀是谁?”那黄衫女子打量着宁思沅,向张妙芝问道。
“哦,”张妙芝眯了眯眼睛,“是宁府的庶出二秀,打小丧母,听说母亲还是宁夫人的陪嫁丫鬟呢。”
黄衫女子点点头,笑道:“宁二秀这身绿色裙子真是好看,衬得肌肤雪白雪白的。”
“……”宁思沅下意识地低下头,不让她们再细看自己的容貌,这一举动更是让张妙芝讥讽,果然是扶不上台面的庶女,别人夸奖她几句就连忙低下了头,羞得跟老母鸡似的,真丢人,“安芸妹妹,咱们走吧,时候不早了。”张妙芝仪态万方地拉起黄衫女子的手。
安芸,安尚书的掌上明珠。
待二人走远后,宁思沅才和小琢加快了脚步,她们来得并不算晚,但是以免有更多的人来骚扰,所以需要走快些。
“先前张秀的话,秀不要放到心里去。”小琢柔柔地安抚道。
“怎么会呢?”宁思沅弯唇一笑,道:“人前爱争长短,人后必论是非。这宫里头大凡想活命的,哪一个敢像她这样。”她不是愿意听人挖苦她,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何况,入了宫,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她们呢!比监控更有识别力的是人眼,比人眼更有判断力的是人心,这是她从现代职场打拼总结出来的经验。
“秀说得对。”小琢连忙夸奖,也从心里高兴,看她们秀,书读得少,说起道理来句句在理!
宁思沅淡淡地笑了笑,微微抬起头,让轻风吹过自己的面颊,冲淡眼里的复杂光芒。随后她抬起头,看了看前面,正是储秀宫,这么快就到了呀,宁思沅连忙低下头,装作不经意地用手理了理额角的碎发,顺便把手心微微有些干燥的朱砂狠狠地按在自己右边太阳穴上。
“钟无艳,我宁思沅今日就用你这副模样,保佑我逃过入宫这一劫吧!”宁思沅心中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