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恭妃是因为肝血虚造成的梦寐恍惚,这点倒是和皇上用针的效果相合,只是,她若是去寻找其他太医看病,那岂不是要露出破绽了?”
6简之笑道:“这才能看出微臣的本事吧?我给皇上的针功效有了改善,寻常太医给她把脉,把出的症状不会与我所说相左。”
“原来是这样!”宁思沅惊讶不已,对6简之连连称赞,“6太医医术高明,实在佩服。”
“娘娘过奖了。”6简之摇摇头,自行拖过凳子坐着她的榻前,看她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容,“其实,我本就计划好今早过来的,赶巧在路上碰上了小琢姑娘。”
“嗯?6太医特意来我这里?”
“是,托皇上的意思,给您送些药来。”6简之从袖中掏出一只小蓝瓶放在床柜上,看她伸手摸过去,脸色有些微红,“皇上说他昨晚太心急,对不住您,特意命微臣将这等秘药送过来。”
宁思沅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手里攥着药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倒吸了一口气恢复镇定,用力将瓶塞拔开,发现里面是些黏糊糊的药膏,不禁脸色越发红了,跟火烧过一般。“多谢,多谢皇上好意。”
“娘娘可不要小瞧了这瓶药,除了愈伤之外,还能修复,养护……”6简之再也说不下去了,神情十分尴尬,忙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去。
宁思沅暗暗吐槽,赵挽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他就是得了什么秘药想要给她,直接拿来便是,怎么非得托6简之给她,虽然6简之是个值得信任的太医,可他也是个年轻俊秀的男人啊,太没面子了……
“娘娘不要误会,皇上忙于早朝不能过来,又不能告诉他人,所以托微臣跑这一趟腿。”
“嗯。”宁思沅轻轻点了点头,因为尴尬没能抬头看赵挽,忽略了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
宁思渚捏着药方,先是去找了几位太医,确定自己的病情无差,连忙收拾一番去了贤妃那里,把侍寝的牌子摘了下来,匆匆走了。
贤妃畅快地吐了一口气,这下子两姐妹谁也不能侍寝了,真是一件令人快慰的好事,假意好心地安慰了宁思渚一番,坐在玫瑰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一宫女出了清宁宫,偷偷摸摸地到了贤妃这里,说6太医老早去给宁思沅看病,至今还没出来。
贤妃一听来了兴致,6简之是宁思沅的主治医师,年轻有为,模样俊秀,早在宁思沅初次侍寝之前两人便相识了,那时候宁思沅备受冷落,都被认为是进了半个冷宫,只有6简之去给她请脉,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说不定……两个人之间真有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