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无极正在上房打坐,慧根匆匆跑了进来,急急地言道:“师父,关口报告风云残阳带着‘黄河双残’已到。”
“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了。”无极自言一句,抬头对慧根吩咐道:“放行。”
三匹骠壮的枣红马在观门外驻足,风云残阳和‘黄河双残’骄然于马上。这‘黄河双残’姓甚名谁江湖上无人知晓,由于他们两人一个断右手,跛右脚,所以江湖上就称他为‘残在右’;一个断左手,跛左脚,所以江湖上称他为‘残在左’。这残在左和残在右各使一口银质大朴刀,两人联手出击有千夫不当之勇,在江湖上属于正义之士,由于他们很骄气,因此,在江湖上没有多少朋友。
慧根微笑迎上去,客气道:“一路辛苦。”
三人下马来,自有等待的道人牵马喂料去了。
“父亲。”风云阳刚迎着风云残阳招呼道。
“你太不争气了。”风云残阳唬着脸斥道。
“父亲,阳刚知错了。”风云阳刚敷衍道。
“我大哥可在?”风云残阳向慧根打探道。
“师父正等候您们呢。”
风云残阳带着黄河双残阔步进了观内。
“二弟,别来无恙。”无极圣道边走边含笑迎道。
“大哥。”风云残阳皮笑肉不笑地急步走了上去。
“山野雄,名不排五岳,声不响神州,却有人狂妄自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残在左昂头大声到。
“哦,光顾着和二弟说话,却怠慢了两位残侠,无极当是陪罪了。”无极说着话,就朝“黄河双残”迎了过来,他当然不会将残在左的话放在心上。
“高山流水在,狮虎森林存。你虽江湖无名,却在这七曲山中施威,何德何能竟敢自称‘圣道’?‘黄河双残’今天有幸想见识一下。”残在右驻足对无极傲然言道。
“海面无风三尺浪,人在江湖不为名,星星不和月亮争光芒,但他的闪光之处自是月亮无法比拟的,宇宙的博大与宽广既能容下光明也能消化黑暗。无极没有道法,但之所以敢称圣道,当然有一些鼓声乐响。两位残侠以仗义名满江湖,可学之处无极谦谦而纳之,唯傲气避之不及呀。”无极回了残在右的话。
“是神仙要有云头,是*要有浪头,是带王要有山头。我们‘黄河双残’不听水声,不理风叫,两刀出鞘,强者为尊。暂时尊叫你为‘无极圣道’,请你接招。”残在左话音一落,只听“嗖嗖”两声双刀齐出,毫不客气奔无极命心砍来。无极纹丝不动,就在双刀至他的额头仅有寸许距离的时候,只见青光一闪,我们谁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见黄河双残的两口银质大扑刀已被无极放入他们的刀鞘。黄河双残面色惨白,张口结舌,一时竟没得言语。
风云残阳一怔。
黄河双残恭敬的齐喊声:“无极圣道。”
“大哥,我这次来,就是要把阳刚和少主人的婚事给办了。”风云残阳一坐下就进入了正题。
“烦二弟费心,我是出家人,不管红尘事。”无极道。
“没有大哥点头,我们怎么能办成这好事呀。”风云残阳皮笑肉不笑。
“只要少主人同意,我惟命是从。”无极道。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想我当初就是父亲一句话,给我取了个‘母老虎’回去,现在还不是已儿女双全了。”风云残阳说完,就自个儿“哈哈“干笑了几声。笑毕,他凑过头来对无极道:“大哥,我可是把花轿、酒席都准备好了。”他想将生米做成熟饭。
“这么说来二弟到城里不是一两天时间了?”无极问道。
“有三、四天时间了,一直很忙,今天才抽出空来上山拜望大哥,还请大哥多担待担待。”说完,又听风云残阳“哈哈”干笑了几声。笑毕,他神神秘秘地正色道:“大哥,待他们成亲之后,我们就准备起事,大哥意下如何?”
“我们万不可造次,当今天下太平,没有起事的理由。而且主人对乾隆的统治也是赞赏有加,我们当以主人之言惟命是从。”无极道。
“老主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可少主人年轻气盛,如果她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军令来到,大哥可要抗之?”风云残阳打探道。
“少主人历练不够。我们当听老主人的命令行事呀。”无极道。
风云残阳似有所想,胡乱地“哦”了一声,小弟事务繁忙,就不再多打扰了,告辞。”说完,起身就走。
风云残阳来到张夫人的客厅。
“属下拜见主人。”风云残阳恭敬道。
“请坐。”张夫人言道。
“主人——”风云残阳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属下今次来一是拜望您,二是想将阳刚和少主人的婚事给办了。”
“这件事情我对阳刚讲得很清楚,他们两人先了解,彼此满意了,再说。”张夫人闪烁道。
“主人,现在少主人已长大成人,阳刚已年近三十,他们当可婚配。再说属下在城内已订好酒席、备好花轿,就等少主人上轿随行了。”风云残阳闻言大急道。
就在风云残阳说话之时,小玉儿进了伊妹儿的房间,见着伊妹儿,听她低声附耳道:“妹儿,悟德师父叫你放心,一切他都准备妥当,保证万无一失。”伊妹儿高兴地点了点头,两人就附在门口偷听。
风云残阳的话激怒了张夫人,她“嚯”地站了起来,厉声斥道:“大胆!你身为前朝良将之后,我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