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乱哄哄的满地狼藉,台上的平江汉、连青云、阿四和玄春平分别手持刀、枪、棍、剑护着徐爱莲、北极青青、胡丽丽和花江珊。台下的官兵在刚才那个小头目的指挥下一次次向台上冲击,官兵人多势众且训练有素,喊杀声不绝于耳。平江汉和连青云仅会些三脚猫功夫,他们各人拼了全力也仅能挡住两三个官兵。阿四自是不会武功了,和官兵一对一他都还落下风。只见玄春平抱着孝左砍右杀,前攻后护,使这些宫兵一时也奈何不了台上几人。官兵越攻越凶,玄春平是抽身不得。正在这时,只见人影一闪,北极冰川飞跃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北极冰川问道。
“那个狗宫欲抢青青,多亏这位义士相救。”徐爱莲急急答道。
“留下这个杀人犯小爷就放你们一条生路。”那个小头目指着玄春平对众人言道。
“这是他咎由自取。”平江汉怒斥道。
“狗宫死有余辜。”连青云骂道。
“你们死倒临头还敢嘴硬,弟兄们给我上!”小头目咬牙切齿地道。
“义士,把孝给我。”徐爱莲移过身子对玄春平道。玄春平犹豫了一下将孝递给了她。
“你们护着她们上马,这些官兵交给我们。”北极冰川对阿四他们吩咐道。
“是,老爷。”平江汉、连青云和阿四应诺道。
官兵还没有冲过来北极冰川和玄春平就攻了上去。这些宫兵哪是他们的对手,只听得一声声惨叫,片刻之间官兵死伤无数。平江汉、连青云和阿四护着四位女性通过北极冰川和玄春平杀开的血路上马飞奔而去了。
等最后一个官兵被他一掌击倒之时,玄春平停下手来一看,北极冰川早已没有了踪影,他大惊失色,掠空飞行急寻而去。
云虎自从在明公公那里得了这本《魂飞魄散》的邪功奇书之后,为了尽快练成邪功,他是通宵达旦的阅读和背诵。这天深夜,待他读到精疲力竭之时,就躺在床上合衣而卧,忽然他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他的经验判断自己的府邸被包围了。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摘下墙上腰刀,一下窜入客厅,这时他见众家人一阵慌乱,还没有等他开口,众家人就蜂拥而至,七嘴八舌地高叫道:“大人,我们被包围了。”有的下人吓得大哭起来。
“待我去看个究竟。”云虎边说边朝府门走去。众家人抱着金银细软瞅着角落东躲西藏。还没等云虎走出客厅,火枪队队长牛得很带着一彪人马就闯了进来,数十条火枪齐刷刷地对着云虎的脑袋。
“云大人,你私藏邪书,秘练邪功,皇上有令,要我将你就地处死。”牛得很趾高气扬地道。
“牛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云虎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偷练邪功啊。”云虎一脸苦相,急急申辩道。
“云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搜。”牛得很话音一落,几个火枪队队员直奔他的卧室,从他的枕头底下翻出了那本《魂飞魄散》来。
牛得很接过队员递上来的邪书在手中晃了晃,对云虎言道:“怎么样,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牛大人饶命,请看在你我亲家的情份上就放我一条生路吧。”云虎“嗵”地一声跪在牛得很面前摇尾乞求道。
“少来这套,谁和你是亲家,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儿女亲事已不存在了。”牛得很厉声道。
“牛大爷,你行行好,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把什么都给你,什么都给你。”云虎是痛哭流涕。
“你死了,一切都是我的了,开枪。”牛得很得意地命令道。
“不要,不要哇!”云虎急叫道,恍惚中他看明公公在牛得很身后奸笑不止。云虎大怒,只见他纵身而起,一把抓住明公公的衣领高骂道:“你这个死太监!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害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就这一动一叫,云虎从床上一骨碌爬将起来,他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人中脉,确信此乃恶梦一场。虽是一场虚惊,可云虎再也睡不着了,他在屋中心事重重地转来转去,脑海中总是想像明公共向皇上告密的情节,最后他想出一条毒计来。
这天中午,云虎来到了明公公府邸,两人边饮茶边谈了起来。谈了一会,明公公忽地偏头问道:“云大人气色不佳又心事重重,难道公务上遇到麻烦了?”
“唉,还不是因为训练的事。”云虎敷衍道。
“如此说来,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明公公假惺惺地道,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言道:“也不知这皇上葫芦里边究竟是卖得什么药?”他分明是在试探。
“我只负责训练,其它的就一概不知了。”云虎倒没有说假话。
“我听说和大人还给这些孩子找了两个洋人做师父?”明公公求证似地问道。
“一个是东洋人,一个是西洋人,他们明天就来了。”云虎心不在焉。他不时斜眼瞟这门外,好象有什么期盼。明公公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只听他继续言道:“就凭你京门第一的武功,再加上满洲的黑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