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倒是一个好官,按他的话说就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当无能对付得了皇亲国戚,再说他只做了半年知县就中风而死了,后来的知县就象金银钱养得狗一样,反倒成了他为害一方的帮凶。再者,金银钱将我们这些乡邻乡亲控制的很紧,平日都不允许我们相互走动或说话,一旦被他发现将会招来灭顶之灾,乡亲们为了不相互连累也都忍气吞声,老死不相往来。他隔三岔五的要对当地的人口进行清查,无人敢离开这里呀。”牛老二的话令飘雪义愤填膺,听他道:“如此十恶不赦的人怎么会在江湖上没有一点风声呢?”
“伪装!这全是他们伪装——”牛老二气愤的继续说道:“金银钱用*威镇住了这些乡邻乡亲们之后,就将往日烧、杀、抢、掠的行为来了个换汤不换药,要求乡亲们将每年收成的百分之八十上交于他,而且仅就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他还要通过各种方式收去其中的一部份。我们这几十里地的乡亲们二十年来没有吃个一顿饱饭,没有增添过一双鞋子,很多家庭十来口人仅裹着一块遮羞布,我身上穿得这套衣服还是二十年前被冤入牢时穿得一件囚衣,就此已是我们这几十里地的人穿得最好的了……”牛老二说到这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又有些讲不下去了。飘雪看着他身上破洞百出的囚衣不禁潸然泪下,他正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却听牛老二又言道:“这个狗东西不仅逢年过节要求乡亲们给他送礼,就连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会他也沾了光,而且每年要过十二次生日——”
“哦。”飘雪一怔,打断老者的话好奇道:“此话怎讲?”
“他的生日本来是四月初四。但他每月的初四都要过一次生,而且月月都是大生,他通过这种方式敛聚了无数的钱财,修了偌大一个‘金家堡’,养了三百多家锻好几十个武士,出门八抬大桥,车马开道,入堡三呼‘金爷’,真个是万分嚣张。由于他这块皇亲国戚的招牌,再加之他拿出搜刮来的九牛一毛的财产在那些官府眼皮底下假装善人,假行善事,因而很是迷惑了一些不知情的人们和地方官员。据说连巡抚大人都被他的假象所迷惑,月月都会去向他贺寿,虽颇有微辞,但也顾及他皇亲国戚的身份,不便多言。今天刚好又是他的生日,所以这大街小巷走得是空无一人,连生病卧床的老人也得赶去为他贺寿。当然,我是例外,也只有这个机会我才能接触到陌生外地人,只要这些外地人象练过武的,我就会详细的向他讲述这些,就如刚才对你讲的一样。我想总有一天他会恶贯满盈的。”牛老二说完话,看了飘雪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金银钱,你的未日到了!”飘雪恨然自言道。言毕,他“嚯”地站起身来,正待开步而行,却听牛老二道:“年轻人不要冲动,我已经害死了九个武林中人。我自个儿从我的身板上判断,我有可能已没有机会再害死第十一个人了,今天是我们破釜沉舟的时候,就是不成功我也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将他的恶行昭然于世,最好能使巡抚大人了解事情的真相。”
“巡抚大人是我的朋友,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他当会将这个恶霸绳之以法。”飘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