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打电话给雷世杰说:“杰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雷世杰不明白铁树的打算,问道:“我要怎么配合你呢?”
铁树说:“您现在过来天域一趟即可。”
挂断电话,石忠也交待了底下兄弟,对铁树说:“我们也该赶过去了。”
铁树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轻盈地抹过嘴角,眼出寒光乍现。
石忠没他那么爱卫生,没擦嘴就站起身,从他面前大步走了过去。就在他已经走过铁树,准备向玄关而去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开口说:“对了,还……”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铁树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身上带着浓郁的杀气,正对着他的后背要刺下去。
石忠脸色顿是一变,来不及细想,身子向左边一闪。
他反应到也够快,可惜还是慢了半拍,铁树的匕首没有刺进他的后腰,到是插进了他的小腹,划出一道大口子。若不是他突然回头,只怕会死得不明不白。
石忠满头大汗,咧着嘴,双手捧着腹部。一双喷火的目光注视着铁树,质问道:“铁树,这是在干什么?”
铁树没想到石忠会突然转身,也使得他出手偷袭落空,暗骂自己真是太失败了!不过,即然已经挑明,也就没必要在掩饰下去,正色答道:“杀人!”
石忠又急又气说:“你疯了,好好的杀什么人?”“杀你!”
石忠无法理解,刚刚还说得好好的,铁树怎么就对他起了杀念呢?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铁树冷冷说:“清理门户。”
“啊?哈哈——”石忠先是一愣,接着笑起来,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侧着头,脑袋前倾,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铁树一支手握着匕首,另一支手摸向后腰的片刀,边说道:“从你背叛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会有好下场。而我,是来送你到你该去的地方。”
背叛?石忠丈二的和尚,完全不懂铁树在说些什么胡话,只当他是喝醉了,骂道:“我说你今天是没吃药吗?”
铁树说:“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怪不得我。”
石忠吸口气说:“这是杰哥的意思吗?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从投靠天龙门之后我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背叛的念头……”今天雷世杰留下铁树密谈,石忠自然而然地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说着说着,石忠突然想到什么,凝声问道:“是你在暗中搞鬼?!”
在他想来,必定是铁树觊觎自己的位置,在雷世杰面前进了谗言,欲面将自己取而代之。
铁树回答道:“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石忠怒火中烧,什么叫引狼入室,现在他算是深有体会了,怒火冲天道:“你他妈的恩将仇报的杂碎,你为什么要害我?你在我之后投靠过来,杰哥为什么相信你?”
对于他的辱骂,铁树也不生气,柔声说:“有些事,是不能用你常有的思维去考虑的。看在你即将告别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并非杰哥的意思。”
听铁树这么说,石忠松了口气,他还以为雷世杰容不下自己呢。可是很快,他又迷惑了,疑问道:“那是谁的意思?”
“是东哥的意思!”
东哥?陈亚东!
听闻这个字,石忠脸色顿是一变,猛然说道:“你是陈亚东的人?!”他一只手松开小腹,抚摸着桌上的酒瓶。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铁树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一样反复无常。”
石忠突然乐了,他深吸口气,慢悠悠地说道:“原来你投靠天龙门是假,想除掉我才是真的?”
“可以这么说。”
“这么说来,你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杀了我了……”石忠的话音未落,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酒瓶,横扫出去,猛砸向铁树的太阳穴。
他快,铁树的动作也不慢,后者片刻都未迟疑,提起手中的片刀,挡在自己的头前。
哐当!他二人手中的酒瓶和片刀结结实实地撞到一处,随着一声脆响,酒瓶破碎,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如雪花一般从半空中散落下来。石忠握着余下的半截酒瓶,手臂顺势向前一探,酒瓶破口的锋芒直向铁树的喉咙刺去。
铁树反应极快,身子向后一仰,重心不稳,倒了下去。唰!石忠从半空掠过,他并没有对铁树再次攻击,而是一个箭步向大门口冲过去。他的身手和铁树相当,而他已中一刀,纠缠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只要他能跑出去,召来天龙门的人,铁树就死定了。
他的所为有些出乎铁树的意料,不过他反应也快,判断出眼前的形式,想都没想,将手中的匕首丢出去。
石忠还没拉到把手,只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他完全是条件反射性地向旁侧了侧身形,就在他侧身的瞬间,与此同时,他看到一道寒光向自己的面门闪过去。就听身后哚的一声,一把匕首在他的脸蛋右侧掠过,深深嵌入他前方的门板上。
不等石忠回过神,铁树已从地上翻身站起,双手握着片刀,吼叫着向石忠扑过去,到了对方近前,二话不说,抬手就劈,片刀的锋芒直取石忠的脑袋。
石忠冷汗直流,侧身避让,铁树得理不饶人,就听唰唰唰连续的破风声响起,他一口气劈出五刀,刀刀都是冲着石忠的要害而去。由于出来吃饭,石忠并没有带刀在身上,和铁树打斗起来吃了不少亏。面对铁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