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虎正感慨着,手边突然闪现出亮光,原来,手机在他刚刚摔倒时从裤包中掉落下来。他低头一瞧,是一条短信。
他不留痕迹地打开,看看上面的内容,脸色不由地一喜,眉宇间都乐开了花儿。好一会儿,他才将手机收好,用刀支地,摇摇晃晃地重新从地上站起。
余建义招招手:“eon!来啊!”
袁天虎艰难地站起来了,双腿却在不停颤抖。他没有再盲目没头没脑地往前冲,而是盯着余建义,像等待着什么。
余建义看出他有些古怪,继续嘲讽说道:“怎么了,这就打累了?窝囊废一个。”
袁天虎始终不为所动,好一会儿,余建义实在等不下去,正打算上前。突然,从他们背面传来好几束强光,明显是行来了一行车队。
余建义以及兴义帮的帮众纷纷回过头,斜着目光一瞧,果然是车队,七八辆之多。
星夜酒吧没有处在交通主干道上,过往车辆不是很多。而且,即便是有想从此路过的人,见他一大群人打架,也会吓破胆绕道而行。所以一行车队,是来者不善。
对方并没有直接开过来,而是距离十多米的地方停下来。余建义大喜,还以为陈亚东这小子能忍多久,看来终于是给自己*出来了。很显然,他已经把行来的这群人当作了陈亚东。
他分开众人,走到前头喊道:“陈亚东,你他妈的终于舍得出来了,老子还正愁找不到你呢!”
没有人答话,也没有人下车,七八辆车就这么静悄悄的摆在那儿。余建义眯缝着双眼,不知道陈亚东这小子是在演哪一出。
他静等好一会儿,依然不见有动静。余建义嗤笑道:“妈的,以为这样就能吓得住我吗?兄弟们,上。”
余建义抡刀冲在前面带头,其余帮众挥舞着片刀在后面争先恐后,七八十人的场面声势何其浩大,好不骇人。
等余建义冲到面包车近前,挥动刀背砸在车窗上,随着哗啦一声,车里发出一声尖叫。
余建义向里面一瞧,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车里,他本来是想倒车的,可刚发动就顶住了后面的汽车,余建义敲碎的车窗碎片打到他脸上,他吓得一激灵,缩到一旁,口中重复说:“别杀我,别杀我,不关我的事……”
余建义伸长脖子一瞧,车里只有那中年人一人,偌大的后排空间内空空如也,他当时就有些发蒙了。
余建义大骂两句,怒视着车内的中年人问:“陈亚东呢?”
那中年人似乎被他吓得不轻,双脚一直在抖,颤颤巍巍说:“陈亚东是谁?我不认识。”
“不认识?”余建义大骂道:“你妹的给老子装,龟孙子。快说陈亚东再哪儿,不然老子废了你!”
那中年人双手抱头,语无伦次道:“我真的不认识,不关我的事……”
余建义觉得好笑,问道:“那你来这儿干嘛?”
“大哥,我不是有意来这儿的……”
这时一名小弟上前说道:“义哥,那些车里都是空的。”
都没人?余建义摸不着头脑了,再看中年人,他的表情的确不像装出来的,再说这几个人,陈亚东也不可能让他们来送死。想通这一点,余建义气急,对着车门踹两脚问:“那谁叫你来这儿的?”
中年人说:“是一个小子,他说给我两百块钱,只要把车开过来,停一停就可以了。所以……”
余建义猜想这中年人说的小子可能就是陈亚东,他回头对一旁的手下说:“去问问其他司机。”
“是。”那名青年跑开,余建义又问中年人:“他是在哪儿联系你的。”
“前方的路边。”
余建义一头雾水,搞不清楚陈亚东究竟想做什么。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车队时,另一辆车摸着黑,快速地从后面的街道驶过来,静悄悄的,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接近人群也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后排的一名青年突闻有异响,好奇地回过头……
“啊!”当他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辆飞驶而来汽车,它距离他不到两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在他恍惚的一瞬间,车子已经到他近前,顶着他的腰,那青年双腿立刻离地,人只感觉轻飘飘地就“飞”了出去。落地时已在几米开外,当时就奔赴黄泉了。
那辆面包车横冲直撞,依然没有减速,而站在最后面的几人首当其冲,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被飞驶而来的汽车撞飞出去,步了前面那位仁兄的后尘!
“啊!”好一会儿,兴义帮的人才反应过来,中心的立刻向四周逃患,一瞬间如同炸开了锅,没来得及的被撵个正着。顿时惨叫哀嚎声一片。运气好的站得远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从眼前飞过,回过神来暗叹一声好险!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辆汽车冲进人群,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一个飘移甩到袁天虎面前。
袁天虎和三名心腹早有准备,当车子转过头的那一刻,四人猫腰扑进汽车中。随后,开车的人这时才打开车灯,猛踩油门,把速度加满。没有任何停留,迅速离去。
太快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让人没有一丁点儿准备的时间。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当兴义帮的人反应过来时,那汽车已经绝尘而去。
前方的余建义听闻后方闹翻了天,大步流星走过来,只见数十名兄弟躲在地上,无一不是缺胳膊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