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之后,得知行进落线已经荒唐的尘埃落定,错过选路的我懊恼不已,便急匆匆的感到中央帐篷内,发现大家齐聚一堂。而孙一手也意外的受伤赶到,我不免担心的问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他没有说话,目光仍旧迷离的看向远方,而做他身旁的人回答说:“老孙队伍的车翻车了,他受伤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到现在才到。”
我急忙关切的问说:“人都还好吧?”
坤八回答说:“就老孙受了伤,其他人都毫发无损。”
我心想这孙一手真够倒霉的,寻斗竞赛才刚开始,他就挂了彩。我不免安慰他说:“还能进山就无妨。”
孙一手听我说这话,便点点头,意思是他头上的伤口不影响进山。
我转过头问査五爷说:“五哥,进山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査五爷点点头说:“明日天亮时就出发,车子拉人,骆驼和马匹拉装备。”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进山了,心情说不出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按理说,我在倒斗手艺人中并不算是新手了,如今大大小小的斗也倒了不少,惊险的历程也见识了许多,不应该会感到紧张才对。但是,此番我的心头处,莫名的就是感觉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郁闷难解。
晚餐的时候,査五爷叮嘱众人说:“今晚大家就不要喝酒了,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就开战了。”
大家都笑嘻嘻的说好,好像此番进山,是稀松平常的旅行一样。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丁点睡意也没有。
躺在我身旁的胖子被我搅得也无法安睡,他忍不住责备我说:“老郑,你怎么跟个泥鳅一样,不睡觉翻滚什么?”
我侧过身对他说:“我心里不踏实。一直感到莫名的不安。”
胖子翻过身来对我说:“老郑,自从你到了这里,我就发现你变得十分心神不定,这可不像平时你的样子。”
一向心大的胖子都发现了我异常。可见我的不安有多明显。
胖子见我没回话,便接着安慰我说:“老郑,你放心,这次进山我都听你的话,一定低调行事。不做出头鸟。反正人多,也不一定用得到我们,我们就只管吃好喝好,充个人数就行了。”
听到胖子的保证,我多少有些安心,心想:但愿此番进山,大家都能安全无恙的归来。
隔天清晨,我早早的就醒了,但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胖子如同闹钟一般的响雷呼噜声给吵醒了。
我只好起身开始收拾行李。等到开饭时,便摇醒胖子。
天刚蒙蒙亮,车队就开始陆续的出发了。行进的路上,我突然想起,进山是不是得找个熟悉当地环境的向导?于是我便问査五爷说:“五哥,我们是不是得找个向导帮咱们带路?”
査五爷回答我说:“昆仑山脉附近几乎没有人居住,深处的西部更是很少有人进去过,牧民放牧也只是在外围的草原,不进去里面。不过,我还是雇了几位牧民朋友当向导。但是。别对他们抱有太大的希望,进了深山,他们也给不了什么好的建议。”
挺进昆仑山的路上,完全看不到人烟。路上査五爷对我们讲:北支的祁漫塔格山脉。东西低,是荒漠化草原;中间高,温度极低,是高山荒漠,最顶端为高山冰雪带。不过,昆仑山东部这里的高山冰雪带。并不像昆仑山西部那么严重,最低气温只有-10c左右,并不算是太冷。
我听完后心说:査五爷应该是不知道,如果长时间的处在-10c的室外,估计早晚得冻成冰棍。
査五爷接着说:“温度的变化,我们可以慢慢适应,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大家知道这里完全没有人烟,动植物都非常稀少,所以食物的保障就成了最大的问题。所以,我坚持开车进山,一是为了安全着想;二是可以携带更多的食物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胖子在旁边立刻赞同的点点头说:“五哥考虑的很周到。特别像我是一天不吃肉都难受,所以带的食物越多越丰富极好,实在是考虑得太周全了。”
我笑着反驳胖子说:“就算没有食物,以你的食性,光吃地上的草都能活着走出山。”
胖子没反驳,笑着说:“我就当这话是你在夸奖我。”我俩当时说笑的这番话,没想到日后却成为了现实。
车队开在荒漠上时是跌跌撞撞,行进的速度是十分的缓慢,经常会有车子被迫停下来修理,就这样,转眼间天就黑了,车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査五爷指挥一部分人扎简易的帐篷供人休息,另外的人将骆驼马匹身上的货物卸下来。
帐篷扎好以后,牲畜就围在帐篷外围的一圈休息,牲畜群并不是扎堆休息,而是单独首尾相连的围成一个大圈。因为牲畜群夜晚在野外休息的时候,容易受惊炸群,这样可以有效的起到预防的作用;而车辆则是在最外面头尾相连的围成一圈,好似一圈防护墙一样,将帐篷和畜群围在内部,起到保护的作用。
我跳下车,看着査五爷的精心布置,连连赞叹的心说:警戒安全布置做得实在是太好了。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是成了闲人,如果能一直这样清闲简单的完成任务,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里,我决定直接进帐篷睡一会儿。
进山以后,早晚温差变化太大,白天穿长袖待在车里出了一身的汗,晚上穿上棉袄都还觉得冷。我抱着肩膀,快步的往帐篷所在的中央处走去。天雨和胖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