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在危急关头,救了我一命,然后便再次的昏迷不醒了。任凭我大声的呼唤,就是没有再次的睁开眼睛。
我只好再次将她抱起,冲着前方继续奔跑起来。
我一边跑,一边不时的低下头查看天雨的状况,她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得就像窗户纸一样,没有了一丝血色。我前胸上的衣襟,已经被她的鲜血晕染成了红色。
我在心里祈祷上天,不要将这个救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女人带走,前方的路途千万不要再出现差错了,自己现在没有了枪支弹药,很难再次抵御三足巨乌的攻击。
大概苍天听到了我内心迫切的呼喊,我抱着受伤严重昏迷不醒的天雨没跑多远,便看到了前方搭着一处完整的帐篷,而有不少人,在帐篷前进进出出,我还看到了担架,和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
我高兴得差点激动的大叫出声,心说:老天开眼,这回天雨有救了。
就在我激动的抱着天雨冲到帐篷的近前时,怀中天雨的右手臂,突然蓦地向下无力的滑落,手中紧握的飞镖,好像灿烂一时便衰败的花朵一样,坠落在了地面上。
我的心,也随着坠落的飞镖,一同跌到了谷底,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无声的坠落了下来。
我深受打击的站在原地,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面前交错奔走的身影,如同虚幻的走马灯一样,完全置身事外。
天雨竟然死了,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就在我伤心欲绝悲痛万分的时候,一个人影疾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的从我怀中抢走天雨。我精神恍惚的听到了杂乱的声音,有人对着我,急躁的大喊道:“不送病人救治,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视线逐渐回来了,我看到天雨被人抱进了面前的帐篷。急忙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跨步迈入帐篷内,看到天雨背朝上被放在了门口附近的木板床上,而有人正在剪开她后背的衣服。
我急忙冲到床前。抓住身旁的人问道:“她没有死吗?”
只见那人白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她没死,现在处于重度昏迷状态。不过,你再继续妨碍我的医治,她就有可能真的会死掉。”闻听此言。我立刻松开面前的人,十分抱歉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说,一边闪身退到一旁。
有人立刻在天雨的床位四周,拉起了白色的围挡,将我隔在了外面
听到天雨没有死,我的心里都乐开了花,不由自主的傻笑着盯着白色的围挡。
这时,我听到旁边有人苦笑着对我说:“又是一个傻瓜。”
听到有人说我是傻瓜。我转身一看,发现花公子正苦笑着对着我摇头,而在他身边的床位上,七爷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头部和手臂都缠着干净的纱布,看样子刚刚被医治完毕。
我走到花公子近前,问他说:“你怎么在这里?七爷受伤严重不?”
花公子看着躺在床上的七爷回答我说:“她一直昏迷,但是医生说没有大碍,估计睡一下就没事了。”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正被救治的天雨说:“她怎么样?”
我听到他问天雨。然后摇摇头说:“估计情况不妙,她为了救我,被手榴弹炸伤了。”
花公子看着神色落寞的我,开解我说:“bothe。你不要太过担心,我看她受伤并不严重,而且这些医护人员,是査五爷私人的医疗团队,中西医都会,疑难杂症都懂。你就放心,你的师姐不会有事。”
我看着忙碌急救人群的晃动神情,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我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紧盯着白色的围挡。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白色的围挡被从里面推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
我急忙站起身,只见那人对着我点点头,然后微笑着说:“手术很成功,只要继续静养,很快就会好了,不用担心。”
我听完此话,浑身上下紧绷的神经一下子便放松了,双腿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高兴一会儿,便立刻对医生道谢。
这时,花公子站起身,走到我的近前,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说:“bothe,现在你可以安心了!跟我走,现在咱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我跟着花公子步出帐篷,这才发现帐篷外面站着不少全副武装的人员在警戒,而远处还再传来激烈的枪声。
我刚才全神贯注的集中在受伤的天雨身上,都忘了大本营此时正在受到攻击,激战还在继续进行中。心里一下子有不能冷静了,充斥着各种的担忧和愧疚。
花公子转过头对我说:“bothe,不用担心和愧疚,你现在的心情我十分的理解。我此时也是同样的心情,不管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决绝这次战斗,避免更多的队友受伤。”说完,他便抱着他的狙击步枪,向前走去。
从花公子刚才的一番话语中,我了解了他和七爷之间的关系,我先是苦笑了一下,接着心里便轻松了起来,在心里对自己说:是好事,要祝福。
医疗队的帐篷在西北角,旁边临近东北角的烈焰战场,我和花公子没走多远,便看到遍地都是三足怪乌的死尸,还有惨不忍睹的人类尸首。
硝烟弥漫看不清前路,为了避免被流弹误伤,还要躲避三足怪乌的袭击,我和花公子俩人,选择紧贴着北侧的基岩石壁行进。
我后背紧贴着岩石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的向前迈进。
花公子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