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向导在危机时刻,想到用网眼吊床在树干上面结成防护网,以此抵御老鸹群的疯狂攻击。
异常凶猛的老鸹,将我浑身上下啄得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査灵儿抹着眼泪,开始给我包扎伤口,我见她伤心不止,便只好柔声的安慰她说:“虽然血流得有些吓人,但都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经过多次的倒斗历险,我早已练就得皮糙肉厚,这点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当初的见次倒斗时,我曾经有过肋骨断裂,腿骨受伤,身中蛊毒的种种惨烈伤痛经历。如今这点小小的皮外伤与其过往比起来,确实是不值得一提。
不过,我浑身上下尽是猩红的血迹斑斑,确实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査灵儿哽咽的对我说道:“什么小事?身上有多少血,够这样流的?”
这时,同我俩躲在同一个防护网下的査七爷,笑着调侃査灵儿说:“你亲叔叔都要死了,你都不看一眼。你眼睛里面是不是就只有你的斯文哥哥?”
査灵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给我包扎伤口,包扎完以后,这才走到査七爷的身边,开始给査七爷包扎伤口。结果也不知她是存心报复,还是无意为之,下手是十分的重,痛得査七爷咧着嘴忍不住哀哀直叫。而査灵儿这时才开口回答査七爷刚才的话语 说:“叫得这么大声,根本就死不了。”
査七爷皱紧眉头,苦笑着看向我,一副你懂的表情,令人十分的莞尔。
我心说:还好我早就已经表明了我的感情归宿,要不若摊上这个刁钻的小妮子,以后可真就有的罪受了。
队友们的状况都十分的不大好,六少被乌鸦啄走了一只眼睛,精神状况十分的萎靡不振。这一战,队伍又是除了査灵儿以外,所有的人都严重的受伤挂彩。
査灵儿穿梭在几个防护网下方,给大家检查包扎伤口,然后最后回到我的身边,向我报告说:“除了六少的伤势严重,大家都只是皮外伤。不过,现在天气炎热,伤口在潮湿闷热的树林中,很容易就会受到感染。”
老鸹群仍旧不死心的盘旋在树林内,大家根本就无法从树林内离开,如若到了晚上,依循血液腥气而至的蚊虫,绝对能将我们活活的给吸干。
诱捕老鸹的计划,根本还没来得及实施,我们却变成了笼中之鸟。老鸹群没有在夜晚来袭,而是在大白天便提前发起猛烈的攻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不得不赞叹,漆黑的老鸹,真如尤向导所说的一般聪明绝顶,可以用上乘的战略家,来形容它们一点也不为过。
为什么这么说,其实这一点也不要感到惊讶和夸张。老鸹群之所以会在明亮的白天攻击,是看好我们的队伍刚好赶路到了一片光秃秃的丘陵处,周围除了我们栖身躲藏的这一小片树林以外,周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一颗树木。所以我想,老鸹群就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才会在白天提前动手。
如果这群老鸹有领头鸟,绝对是一位非常杰出的战略家。
吊床形成的防护网,眼看着就快要撑不了多久,盘旋的乌鸦群,已经改为驻足在吊床上,开始用尖利的喙,不停的啄绳网,用不了多久,第一层绳网便会失去它的保护能力。
此时,忽然从半空中飞落一只深灰色的乌鸦,落在树枝上面以后,便猛地抖动身体,立刻便有许多灰尘纷纷从它的身上掉落,然后灰色的老鸹,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乌鸦。洁白的乌鸦高傲的站在树枝上面,扬起脖子,对着盘旋攻击的鸦群古怪的叫嚣了一番,似乎是在训斥和发号施令,孤高的样子如同威风凛凛的作战将军一样。
听到白色乌鸦的鸣叫,黑压压的老鸹群便不再撕扯吊床,而是开始疯狂的啄绑在树上的吊床绳子。
白色乌鸦的身体虽然比黑色的老鸹小上一圈,但是却气宇轩昂的伫立在高高的枝头,指挥黑色鸦群战斗,完全就好似督战的三军统帅一般。
我完全被白色乌鸦给惊呆了,心说:这世界上,怎能有如此聪明的鸟儿?
我想到这只白色的乌鸦,定是之前不时学厉鬼说话,半夜吓唬我们的凶手。它为了在漆黑的夜晚隐藏,竟然将身体沾满了尘土来伪装,可见白乌鸦的智慧,可以用聪明绝顶来形容了。
这只白色的乌鸦,不知是变种还是异类,它的智商明显非常的高,是这群老鸹的头鸟。如此聪明的鸟,如今摆出了一副势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坚决态度,令我感到十分的头疼和辣手。不知它是因何而如此憎恨我们,还是其本身就对人类全无好感,才会如此的愤慨?
树干上面的绳结,眼看着被鸦群啄得柳絮乱飞,此时尤向导竟然火上浇油的对我说:“生性凶猛的老鸹,不会轻易的放弃战斗。斯文阿弟,你可要尽快的想出脱身的办法。”
我一听重担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不由得在心中暗叹道:自己又不是诸葛孔明,在如今这个急迫的情况,如何能快速的想到解决的办法!
猛然间,我想起了在地下暗河驱赶婴脸娃娃鱼的办法,便是用火把。此处是木材遍地的树林,想要制造多少火把都可以,而且经久耐烧。
不过,在树林中用火,无疑是等同于玩火自焚。虽然会成功的驱赶走乌鸦群,但很有可能也会将我们自己给活活的烧死。
但眼下容不得考虑那么多了,立刻告知众人立刻开始动手制造火把。
我深知驱赶只是权宜之计,必须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