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愕的看着穿墙入壁的胖子不能言语,结果,他走到我的面前,掩饰不住喜悦,兴奋的对我说:“老郑,你猜我发现什么了?”不等我发问,他便接着继续说:“刚才我肚子饿,打算烤猴子吃,就拽出嵌在土墙上的一只猴子。结果土墙上面的泥土哗啦啦掉了一地,上面破了个窟窿,你快起来看看,这墙后面有什么!”
原来土壁上破了个大洞,胖子也并不是成了可以穿墙入壁的鬼魂,我这才安心的站起身,然后对胖子说:“那恶心吧唧的怪猴子你也敢吃,也不怕得鼠疫。”
胖子不屑的说:“不管什么东西进了胖爷的肚子,都如同恶鬼进了十八层地狱的油锅,管保连渣渣都不剩下一点。再说,猴子身上哪里来的鼠疫,你少蒙我。”
我一边佩服胖子的食性,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拄着猎枪,探身钻进土壁上破开的窟窿内。穿过土墙,放眼望去,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四周砌着水泥的废弃大仓库。
墙边整齐的堆放着一些木头箱子,我见地上被胖子打开的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衣服,发霉破烂得不见了原来的样子。我走到木箱近前蹲下身,才看见木箱子上面都漆着汉字和某种奇怪的符号。
我看清以后,惊讶的说:“这不是小鬼子的文字吗?原来这里是日军侵华时,藏匿物资的仓库啊!”心想着能不能收集到些日军侵华的罪证,顿时就来了精神,挑了几块衣服的碎布缠在木板上,做了个简易的火把。为了以防万一,担心有漏网的怪猴偷袭,就又从地上捡了个头盔扣在脑袋上,然后便往仓库的内部走去。
走进去里面以后,发现一侧的墙壁上有一扇木门,走过去用力推开,木门并没有发出那种木门陈旧时该有的吱呀声,而里面的小房间也并没有仓库内腐朽的土霉味。这个小屋内砌着砖,圆形的屋顶,竟然还拉了电灯。我举着火把惊奇的四处打量,屋子大概有十多平米大,里边一角有个玻璃柜,被横着推倒在墙角,地上散落着药瓶和药丸,一张铁床也被掀翻在墙边,这里好像是发生过打斗的样子,我四处寻找电灯的开关,却是一无所获。
这时,胖子走了进来,欢天喜地对我说:“老郑,你快看,这是什么。”
我看见他手里,竟然端着两挺百式冲锋枪,这种枪是日本陆军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唯一量产的冲锋枪。而且,这是最终的定型,相较于最初弧线形的弹夹弧形的插在枪左面,现在这种仿英斯登式冲锋枪,卧射更方便,在二战的当时,这种先进新颖的设计方法都是不多见的。
我开心的从胖子手中接过来一把冲锋枪,看着弹夹内满满装填着的五十发子弹,掩饰不住喜悦的问他说:“你是在哪里找到这好东西的,这下要是再遇到鬼脸猴子,也不用再仓惶的逃跑了,只要一梭子子弹,就都轻松的解决掉了。”
胖子兴高采烈的回答说:“是在仓库最里边的墙角处,盖着防雨布的木箱堆里找到的,还有不少油纸包着的子弹,完全没有生锈都还能用。咱们现在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一会就出去,一次性解决掉那些该死的猴子,叫它们一个都甭想再蹦跶了。你在这里发现什么好东西没有?有没有吃的东西,我怎么这么饿,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样。”
我对他说:“这里好像是救治伤员的地方,除了过期的药品,什么都没有。”
胖子眼尖,发现横倒的玻璃柜的后面,有扇嵌在墙上的铁门露出了一角,目测整扇铁门大约有两扇大衣柜门那么大。胖子两眼泛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铁门说:“这么大的铁门里面,指不定藏着什么好东西。”
我漫不经心的说:“估计是些细菌研究之类的文件,那些文件在当时是高度保护的秘密,现在估计文件都已经烂没了,没有什么用处。而且说不定里面可能还有剩余的毒气弹,你一打开,咱俩就都得玩完了。还是去外面的屋子,收拾些有用的东西带出去,用来救济乡亲,才是正事。”
胖子跟没听见一样,执着的搬走玻璃柜,把耳朵贴在铁门上,闭眼倾听。突然双目圆睁,张大嘴巴招呼我说:“这铁门后面,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我一脸不相信的走上前,贴在铁门上侧耳聆听,隐约听见,像蚊子叫一样微弱的声响,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并不像胖子所说的有人在喊救命。
胖子一脸认真的问我说:“会不会是月儿被关在了里面?”
我坚决否定的对他说:“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跑到这密封的铁柜里面。”
胖子不死心的说:“怎么没有可能,说不定,是被什么鬼怪弄进去的。”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想起之前的遭遇,一下子没了主意,犹豫着说:“这门上的铁把手,根本拉不开,你想打开,也是没有办法。”
胖子举起手中的枪,晃动着对我说:“怎么没办法,把墙壁上和铁门连接的合叶打断就可以了。”
我还是不放心,摇摇头说:“万一里面要是关着怪物怎么办?咱俩现在都受伤了,就算是跳出只猴子也是个大问题,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胖子用嘲弄的口气说:“老郑,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除了有紧张性肠炎,还有个麻雀胆,真是够丢人的了。有这冲锋枪在手,还唧唧歪歪前怕狼后怕虎,以后出去别何人说认识我,我都丢不起这个人。”
我被他挤兑的满脸通红气得够呛,肚子里的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