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巫药蟾毒彻底的根除干净,査七爷说我真的是十分的幸运,因为烟男说有些人因为巫药的余毒而导致精神分裂,看到的幻想太过美好,便因此而永远的被困住醒不来,也有很多人,在过了几年甚至几十年以后,才会恢复正常,谁也没能想到我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醒了过来。
我觉自己是因为太过于迫切的想要脱掉那张丑陋的蛤蟆皮,谁不知道小爷我曾经最重视的就是自己英俊的外貌。
众人还都在庆幸我能这么快的清醒过来,我却在思索两个问题。一是烟男的血液怎么会再次派上用场,难道他再次出现了异变的现象。但我仔细的思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是烟男常年吸食烟草的原因。他无时无刻叼在嘴边的烟卷,里面含有特殊的药物成分,估计因为这样,所以巫药才会对他的血液作出了反应。
第二个问题是葛老头这个人并非是苗人,也不是巫医,应该不懂得这些巫蛊之术,怎么会用神秘的巫药来伤害我?而且这种巫药已经近乎失传,烟男的师父颠婆,估计都很难制出这种神秘奇特的巫药,他又是从何处得来?
査七爷烟男说他去葛老头身上寻找一样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令烟男感到有兴趣,这一下子便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对査七爷等人说要去树林中转转。
胖子说要陪我去,我说不用,我去找烟男商量点事,然后跟他一起回来,你们不用跟着我去。交代他们留在空地处要小心提防白纱蒙面男子,然后便提着金刚橛,朝远处的树林走去。
踏在稚嫩的青草地上,终于感觉到了春天的气息,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胸口处传来隐隐的疼痛感。皮肤上面的外伤,看来还要过几天才能痊愈。
缓缓的走到树林的外围,我朝着葛老头尸体搁放的方向走去。
在距离葛老头尸体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听到前方的树林内传来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清晰可辨的声音是烟男,他似乎在问一个人说:“你想要干什么?”他那冰冷略带寒意的声音,一下子便钻进了我的耳朵里面。我立刻停下脚步,仔细侧耳聆听前方交谈的声音。
隐隐约约我听到烟男正对某人在发出质问,然后我紧接着便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回答说:“要你管。不过,你师父颠婆她老人家近来可好?”
听到这十分特殊的怪腔怪调声音,便知是那日所见的白纱狐眼蒙面男子,我立刻从树后走出,但是前方的交谈声音随着我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在我疾速走到葛老头的尸体近前之时,就只看到了烟男黑色的孤单身影,并没有见到白纱狐眼的蒙面男子。我刚要开口询问,烟男却已经转身朝着树林外面走去。
怎么回事?似乎是因为我的出现,才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谈话。而白纱男子在我露面之前,便提前离开了。而且通过刚才的谈话,那蒙着白纱的狐眼神秘男子,似乎认识烟男的师父颠婆,而且很有可能还有一些交情,但是烟男却从未提起此事。由此我不禁怀疑烟男进入树林的真实目的,是真的来葛老头的尸体身上寻找东西,还是另有其他的目的。比如,跟白纱蒙面男子接头。
怎么可能,烟男又不是敌特份子。以他的人品,绝对干不出像是出卖朋友的事情。那么,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我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地上的葛老头尸体,因为气候阴冷的原因。虽然过了好几天,但他的尸体并没有出现高度**的现象。我弯下腰,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番,但一无所获。便只好站起身,朝着树林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的思索烟男与白纱狐眼蒙面男子之间的关系。但光从刚才的几句交谈之中,根本无法进行推测。而且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烟男不一定认识白纱狐眼男子,白纱狐眼男子很有可能认识颠婆,并知道颠婆有烟男这么个弟子,二人根本就没见过面,刚才只不过是打了一个招呼而已。
不过,我心中莫名涌起的这古怪别扭感觉是什么,为这么老是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猫腻!
从新回到空地之上,众人见我同烟男一前一后的回来,便都立刻围拢了过来,担心的询问我的身体有没有出现异样?
我笑着回答说我没事,然后偷瞄了一眼烟男,发现他仍旧是一副面如冰霜,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此次北上的六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令我产生怀疑,之前的旅程中,我曾怀疑过査七爷与査灵儿与我同行的目的,后来觉得他们完全是出于还异士居陪同査老爷子去昆仑山的人情,并没有抱其他任何的目的。而这次北上,他俩就完全是因为和我有着同样的状况,抱着同样的目的,一起前来解决身体发生异变,还有同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恩怨情仇的问题,所以更不需怀疑。
至于其他人,不是我的生死兄弟,便是同门师弟,还有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不会令我产生怀疑。所以我准备找烟男,将话说开,问问他和白纱蒙面男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但还没等我找到机会开口,经常一言不发的烟男,忽然开口对我们说最好离开这片空地。我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惊。用于对付白纱狐眼蒙面男子的六丁六甲阵,就在我们的身旁不远处,是我们保命和制胜的倚仗,如果离开此地,我们接下来便只有挨打的份,既不可能胜利,又无法离开这片树林。明知如此,烟男为何会口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