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稀奇古怪的铁兽头深深的迷住了,听到从它内部传出齿轮运转的声音,我十分好奇的想要将铁兽头撬开一探究竟,而就在这时,我意识到自己实在是玩物丧志,在浪费营救月儿的宝贵时间。于是,我急忙招呼大家继续赶路。
当我来到铁柱近前,背对着我的师父,察觉到了我的到来,于是转过身。而我惊愕的发现,师父的面部的表情十分的怪异,令我错愕的觉得师父好像中邪了。不过,师父脸上怪异的表情只持续了几秒钟,便消失不见了,恢复了他平时的表情。这让我心生迟疑,那些古怪的表情,是否真的曾经在师父的脸上浮现过。
我站在铁柱近前楞了几秒钟,然后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
师父好像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刚才的表情古怪,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闲神态,笑着问我说:“有什么事?”
我对刚才浮现在师父脸上的古怪表情心存芥蒂,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师父,然后用十分轻松的语气,好像不在意的随口试探他说:“您老人家刚才在听什么?是不是这铁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师父习惯性的缕缕山羊胡,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铁柱,对我说:“这华表是有些古怪。不过,我们不用太在意,继续前进赶路。”
我正准备要开口说话,老外女翻译从我的身后走过来,对我和师父说:“现在是凌晨了,已经差不多要到休息的时间了,我和洛克队长商量了一下,这里的雾气比较稀薄,我们还是就在这里吃些东西,休息一会,然后再继续前行。虽然时间紧迫,但是,休养生息和保存体力,对于营救来说,也是尤为关键。”
我和师父点点头,同意女翻译官的说法,我们三人便走向罗大胡子的近前,对他说了洛克队长的说法,他立刻十分赞叹的点点头。搜救队的成员开始在原地休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皮便开始打架,我强忍困意翻动了几次眼皮后,就再也没有力量将沉重的眼皮给抬起来了。
突然,一个激灵将我的梦境打碎,我睁开了双眼,从地上坐了起来。后背感到又冷又潮湿,十分的难受不适。心说:自己以前没有床就不能安然入睡,即使是入睡了,只要是听到一丁点的动静也会惊醒。记得小时候屋顶漏雨,微弱的水滴声都能使得自己无法安然入睡。而现在倒好,就算是躺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大马路上,自己也是能雷打不动的轻松入睡。
我从地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伸展了一下肌肉僵硬的四肢。发现,搜救队的其他成员已经休息完毕,正在煮东西吃。地面上架着一个小铁锅,四围飘散着木炭夹杂着某种刺鼻燃料的味道,还有少许蔬菜杂粮的香味。我已经饥肠辘辘了,迫不及待的走到铁锅近前,贪婪的吸着食物散发出的香气!我见铁锅内煮着黏稠的粥饭,上面竟然还飘着一层肉屑,心说:真是太奢侈啊!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还能有这样的伙食,真是心存万般的感恩!
吃过已经分不清是早饭还是晚饭的一餐,洛克队长便知会每个人可以再睡一个时辰,虽然我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但是根本没有解乏,我现在又困得站着也能睡着了。听到还能再睡上一觉,我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趴在了背包上。此时,我的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混沌粘稠的难受,感觉有点想吐。心说: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必须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想到这里,我便沉沉的睡着了。
铃铃,铃铃,是微风吹动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幽然又清亮的,好像灵魂的深处有着美妙的精灵在轻声的歌唱。我在梦中不禁诧异的心说:是什么声音能令疲惫的心如此舒畅?我的眼球在眼皮下面慵懒的转动,不知不觉中我眯着半睁开的眼睛,寻找梦中那悠扬的声音。
四周静悄悄,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扰乱着这份宁静。我睁开眼睛,困意全消,搜救队的老外们还在倒头大睡,师父和罗大胡子也靠在铁柱上沉沉的睡着,我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醒来的人。
深坑上方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东北的太阳就是升起得特别的勤快。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深坑内依然雾气朝朝,不过相比于晚上,可视度提高了不少。
搜救的第一天,就这么虚无的结束了。
我坐在地上扭了扭脖子,脖子僵硬得就好像木头一样,浑身上下也都无比异常的酸痛,我正打算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忽的,一声清脆的铃铛声穿过我的耳膜,如同我梦境中那轻扬的风铃声一模一样。美妙的声音轻轻的飘入耳中,好似人间不应有的美好绝伦的动听声音。还没等我寻找声音的出处,就见一只身体圆圆的金色甲虫子,扑扇着两扇金色脉络的透明翅膀,轻轻的落在了我的肩头。我看着肩头上的甲壳虫,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哇,这是什么甲虫,太漂亮了!”
肩头上的金色甲壳虫,有点像金龟子,但是身体又不是金龟子那样半圆形的形状,而是整个身体都是圆滚滚的,好像一颗硕大的金豆子一样。
我好奇的伸出手,将肩头的甲壳虫捏了起来。甲虫的身体有小葡萄那么大,浑身金色,米粒大小的头部没有看到触须和眼睛,在它圆圆的腹部有一条裂缝,甲壳虫整体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圆滚滚的铜铃铛。我还发现它四处乱蹬的六只腿足也是金色,心说:这虫子真够稀奇的,浑身上下好像金箔制成的一样,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