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纱幔在手电筒的光亮中闪着点点荧光,像有无数的小星星点缀其上一样。
猴子绕着纱幔外围走了一圈,从新回到了原地,就见胖子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纱幔向内看。猴子见胖子的表情不太好,便问他说:“胖哥,你看什么哪?里面台上的粽子莫非你认识?”
本来猴子见胖子好像十分的沉闷,想要开个玩笑缓和一下胖子的情绪。结果,却见胖子的表情越加的阴晦沉闷,变得十分的凝重,他竟然机械的扭过头,面对猴子的问话,用非常认真又坚定的点头来作答。
这下可使得原本抱持嬉笑态度的猴子不由得心头一惊,不禁用探究和不相信的表情盯着胖子看。而他眼前的胖子,神情和态度一派萧然肃穆,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脸上浮现出胖子不曾有过的悲伤落寞神情。
猴子看到一向个性爽朗喜笑颜开的胖子好像变了一个人,呈现出自己不曾见过的神情,胖子的浑身上下,好像笼罩着一层阴霾,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的凄凉心酸,使得猴子顿感颇为震惊,不禁在心中暗暗盘算,胖子该不会也是鬼上身了吧?怎么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怪瘆人的,难道这石床上躺着的是胖子的先人?但是,这怎么可能?
胖子默默不语,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将整个包袱摊开了在地上。包袱里面除了一点干粮,还有大半瓶二锅头高度酒,一捆蜡烛,一把比水果刀强不了多少的小刀,一大捆结实的麻绳,一些金疮药,一副农用手套和一件棉内v衣。胖子拿起小刀,走到纱幔的近前,在纱幔下边快速的用力划了一下,纱幔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但是,纱幔又瞬间以惊人的速度从新长合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猴子静静的注视着胖子的行动,他不敢说话,因为胖子现在的表情好像会吃人一样,严肃得无比狰狞,认真得恐怖至极,好像恨不得一口把眼前的纱幔吞进肚子里一样。
胖子从新走到摊开的包袱近前,刀子的物理伤害好像对白色的诡异纱幔起不了作用,他只好无奈的另寻其法。接着,他从包袱内拿出一捆蜡烛,然后从中抽出一支点燃,便用手举着蜡烛走到纱幔的近前,将徐徐燃烧的火苗凑到了纱幔上,白色茸丝的纱幔一下子就被烧了一个大窟窿,但是,在眨眼间,白色的细线又丝丝缕缕的蠕动着缠绕在一起,将纱幔上刚才被烛火烧成的大洞,缝补得天衣无缝。
胖子见状,脸色黑得就好像锅底一样,感觉他的眼珠子都要怒瞪出眼眶了。他举着燃烧的蜡烛,将火苗对准纱幔左右开弓,上下舞动。结果,白色纱幔被烧出一个个小窟窿,但是,这一个个窟窿又在瞬息间自我修补好,白色纱幔仍旧完好如初,泛着点点的晶莹亮光。
胖子大概是无计可施了,他意志消沉的紧紧握着蜡烛,任凭滚热的蜡泪滴落在手上,仍旧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眼前的纱幔。猴子在一旁,清晰的听到胖子此时愤怒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猴子从来没有见过胖子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被他的气场震撼得愣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俩人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便听见有人幽幽的说了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胖子此时情绪激动,好像随时都会失控暴走,他听到身后面有声音传来,便猛地回转头,满目狰狞的怒视身后的来人。而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老三,烟男正紧随其后,两人迈步徐徐踏上石阶。
老三缓缓走上台阶,看了看白色纱幔,然后便回转头问烟男道:“大哥,你说这是不是西域的“千年虫”?”
烟男走近白色纱幔近前仔细端详,然后回答说:“你说的是有再生能力的线虫,现今应该早就灭绝了,我看不像。”
老三听烟男说完,便转过身看着脸色铁青的胖子,然后对胖子说:“不管这纱幔是什么,你不就是想进去里面吗?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怎么,这里里面躺着的人你认识?难不成里面的粽子是你的相好?”老三说完,便哈哈大笑出声,直笑得是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胖子听到老三的调侃和笑声,脸色越发的难看,拳头也是越握越紧,手上的蜡烛都被他捏断了,整个人的状态完全是处在爆发的前奏。一旁的猴子看到事情不妙,急忙打哈哈说道:“小三爷真爱说笑,不过,您有破解这白色幔帐的办法?”
老三听到猴子的问话,便停止了笑声,用手指捏起别在衣服上面的手绢,擦拭眼角因为大笑流下来的眼泪,然后说了句“榆木脑袋”,接着便摇曳生姿的走到地上摊开的包袱近前,抓起大半瓶的二锅头,拿在手上朝着大家晃了晃,微笑着说道:“这种高度酒,点火就着。这纱幔怕火,虽然能生长愈合,但是把酒都泼撒在这纱幔上,然后我们四个人一人站在纱幔的一边,一同点火,我敢保证,瞬间就将这纱幔烧得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猴子听完,立刻拍手,大叫一声“太好了。”说完便接过酒瓶,将大半瓶二锅头都泼在了纱幔上面,然后四人在帷幔的四周站好位置,猴子便喊起了口号,倒数三声以后,四人便同时在纱幔上面点起了火。
果然如老三所说的一样,火势凶猛得超出了纱幔的愈合能力,大火燃烧下的纱幔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在强烈燃烧的火苗中,白色纱幔冒着黑烟消失殆尽,周围只剩下了飘散在空中的一股焦臭味。
胖子在纱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