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也是纺织厂的下岗职工。从校方提供的资料看,男孩长得高大漂亮,眉宇间还隐隐透着桀骜气质。简瑶很能理解,这种男孩虽然成绩一般家境不好,但是长得好、球打得好,是会吸引很多女孩的坏男孩。

而且他的确跟着几个同学,和社会上的混混赌球,输了大几千块。

动机已经有了。更明显的疑点是他昨晚不知何时离开学校后,到今天一直不见踪迹,手机也关机。他父母都去了珠海打工,家里只有一个老爷爷,一问三不知,说孙儿经常几天不回家,根本不知去了哪里。

此刻的时间是晚上9点,薄靳言的4个小时,已经花掉了1个半小时。

几间办公室里,警察还在继续盘问学校教职工和学生。薄靳言却认为没有必要了,带着简瑶走下楼,站在灯火通明的操场上。

此时夜色已深,但这个校园,明显不再像平时那样沉寂,甚至可以说,气氛紧绷而混乱。

警方的封锁令还未解除,所有校内的人还不可以离开。而相距甚远的学校大门外,隐隐传来嘈杂声是不少闻讯赶来的家长们,焦急的想要接孩子回家。

而薄靳言和简瑶面前的操场上,不少警方人员在忙碌的走动,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夏日就快走向尾声,夜风初起,带来阵阵冷意。简瑶只穿了件薄t恤和七分裤,裸露的皮肤在风中微微颤栗,她伸手抱住了胳膊。

“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高中生,决心杀了自己的同学?”她轻声说。

薄靳言笔直站在她身旁,如同一棵清冷的树。他也看着前方,眼中滑过漠然:“有的时候,杀人对他们来说,只是寻求一个出口。”

简瑶心弦一颤,转头望着他,英俊而倨傲的侧脸。

她一直知道,他是冷漠的。即使面对“杀人机器”案的十来具尸体,他脸上也不会有半点动容。可他又是最懂他们的,不论凶手还是死者。轻描淡写一句话,往往洞悉他们最深藏的内心。

“你还有两个半小时。”简瑶微微一笑,换了话题。

薄靳言侧眸扫她一眼:“噢。”那轻松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急什么?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响起脚步声。

正是刑警队的小陈白天相约简瑶看电影那位。他神色凝重,匆匆走到两人身旁。

“薄教授,我们马上出发,到苏北经常活动的地点搜寻。你们一起去吗?”

薄靳言摇摇头,唇畔闪过似有似无的笑意,说:“不必了。”

小陈也不多话,转身刚要走,目光落在简瑶身上。操场柔和的灯光下,只见她脸颊略微有些发白,双手也抱着胳膊,显得身形单薄纤弱。小陈微微一顿,开始脱外套:“这里靠近山区,夜里温度低,你应该多穿一点。”

简瑶确实有点冻到了,但她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你自己穿着。”

而一旁的薄靳言,脑子里刚刚跟这个年轻俊朗的刑警,跟“小陈”这个名字对上号。

噢……就是他,约简瑶看电影?导致她无心工作,还跟他发脾气?最后还让他定了两张无聊电影票?

现在又是献什么殷勤?看上了他的小助手,与子同袍?

那件灰不溜秋的警服外套,不知沾了多少汗水和气味。简瑶的皮肤……他扫一眼她露在外头的白嫩手臂她的皮肤那么干净,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就要把衣服套在她身上?是打算传染荷尔蒙吗?

真是多余。

这时小陈已经脱掉外套,许是也存了分亲近的心思,亲手就要往简瑶肩头披。简瑶也没觉得非要坚决拒绝,正要微笑接受并感谢,忽听身旁一道凉凉的低沉嗓音:“她不穿陌生人的衣服。”

小陈和简瑶都是一怔,一转头,只见薄靳言神色淡然的伸手,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

“她穿我的。”他把西装递给简瑶,瞥一眼小陈,“你可以走了。”

夜风清凉。

简瑶肩头披着他的西装,眼角余光瞟着他神色自若的侧脸。

小陈当然立刻就走了,只是神色略有些尴尬,看向他们的目光,又有些了然。

可他了然的是不是那回事,简瑶也不知道。

但心头终究还是泛起阵阵甜意,想起当年初遇,他可是鄙夷的拒绝了她想要件衣服的要求,差点把她冻死,最后还是勉强给了她件傅子遇的衣服。

不过甜归甜,她还是开口教导他:“小陈只是关心我,你那么讲,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

薄靳言:“我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感受?”

简瑶:“……”

好吧……算了。

她又看着他只穿衬衣西裤的挺拔清逸的身躯,问:“你冷不冷?”

薄靳言眼睛盯着前方,因为一名法医和一名刑警,正朝他们走来。

“这算什么。”他语气疏淡的答,“难道你认为我不够强壮?”

刑警带来了新的消息。

一、经法医进一步鉴定,阮明淮身上那些伤痕,几乎都是在死亡当时造成的。也就是说,在她被割破喉咙放血的过程中,凶手疯狂的在她身上制造了那些伤口;

二、据离学校两公里外小超市老板的口供,前天苏北有来他的店里,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因为苏北和附近的混混经常光顾,所以老板认得他;

三、也是最重大的发现:刑警们在“奇山”半山腰一个老防空洞里,发现了被树叶掩埋的一个背包。经同学们指认,那正是阮明淮当天背的包。

,跟简瑶一看:只


状态提示:38.第38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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