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除了浇水养花之外,最喜欢的就是跟秦墨,以及秦霜下棋,秦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棋盘如战场,棋子是人心,从棋品棋艺就能看懂一个人。”

所以秦暖阳对下棋这方面耳濡目染的,不算精通,棋艺倒也不差,毕竟是秦老爷子亲自指点的。

棋下了一半,秦墨突然问道:“暖阳,你觉得黑子和白子哪个胜算更大?”

秦暖阳看了看棋盘,摇摇头:“暂时看不出来。”

秦墨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沉默了片刻,这才又道:“我和暖阳的母亲谈婚论嫁时,恋爱六年。你才短短几个月,何以证明你的认真?”

“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便只是追求暖阳的人。”唐泽宸边落下一子,边回答:“我来不过是因为正视这份感情,所以才来秦家登门拜访。”

秦墨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溢出丝丝的寒气来,半晌才道:“我不希望我女儿受到任何伤害,她自小被捧在掌心里没吃过一点苦头,你又有什么能力供她一世无忧?”

“一辈子的时间太长,秦先生。”唐泽宸笑了笑,转头看了眼低垂着眼认真看棋局的秦暖阳,说:“我不能保证暖阳今后的生活一定没有一丝忧虑,但我能尽我所能护她周全,秦先生能给的我也一定可以。”

秦墨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语气寡淡了几分:“安安嫁给我的时候,我的全副身家都给了她。”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却是结结实实的一个问题。

唐泽宸落下一粒白子,略一思忖,一双眸子都格外清透,里面漾着抹沉郁的黑,漆黑不见底:“我愿意签订一个婚前协议,若有任何意外,我甘愿……净身出户。”

话音一落,不止秦墨,连秦暖阳也是一愣。

不远处是苏晓晨清脆的笑声,这里的气氛此刻却沉得如静止了一般。

秦墨似乎是在审视他,手里执着一枚黑子,眸色深沉,就这么看着他,半晌才缓缓一眯,落下一子,轻笑道:“你输了。”

唐泽宸被秦墨看着时,只觉得有一股压力迎面而来,直到他缓缓收回视线,那股压力才如刚才来时一般倏然消失。

他心头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眯着眼看着棋盘,无奈地笑了笑:“甘拜下风。”

秦墨并未接话,只是看向秦暖阳,语气颇有些严肃:“都听见了?”

秦暖阳点点头:“听见了。”

秦墨从她手里接过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本,语气清浅地打发她离开:“去看看张嫂饭做好了没有,我还有些话,要单独跟他说。”

秦暖阳看了眼唐泽宸,乖乖地应了一声,起身便走开了。

等她一走,秦墨才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闻着茶香抿着微苦的茶水,不容辩驳道:“秦家传统,暖阳上面还有个哥哥,秦昭阳一日不接手秦家大业,一日不迎娶晓晨,你们的事情暂且就押后。”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道:“而且不接受任何意外。”

“至于你,今天人我是见过了,但想要我点头还得看你日后。我就一个女儿,她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也不会识人,容易受到蒙骗。也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思,毕竟下半辈子陪她的人不再是我,我能做的就是在我还能管她的时候替她铺好她今后要走的路,免她半生流离不幸。”

他知道唐泽宸是个聪明人,话点到为止,便不再多说。

这种情况已经比唐泽宸之前预想的好上太多,原本最糟糕的打算也不过是秦墨不满意他,但能支开暖阳和他说这些,对他的印象估计并不差劲。

“我知道。”他沉声应下。

“还有你唐家,说句不中听的,我女儿要是嫁过去不是去搀和那些家族斗争,而是去享福的。你的家庭太复杂,如果你不能护她周全,还是尽早了断。暖阳大好前程不能浪费在你的身上。”

这话说的便有些言重了。

唐泽宸面上一沉,很认真地点了头,“我知道。”

“暖阳从小身体就不好,你以后要注意的只多不少。”

唐泽宸沉吟片刻,才说道:“秦先生,我等她等了好几年。她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喜好习惯,也在一点点摸清楚。她不止是我现在喜欢的人,也会是我将来共度一生的人。”

秦墨恍然抬眼看他,他面上的神情专注严肃,并无随口一说的意思。

窗外雨声清透,就像是一曲清越的伴奏,璀然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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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午的时间,苏晓晨已经和小正新打得一片火热,称呼也从小正新变成了小新新。还一个劲地打听他的哥哥许正阳。

秦墨和程安安有事出门了,张妈也给两对小两口腾出地方来,借口买菜也出门了,这一下,苏晓晨就肆无忌惮了,满屋子追着小正新玩躲猫猫。

不过碍于小正新心脏不好,苏晓晨便十分体贴的用走路代替跑步,所以就能看见——苏晓晨仗着自己腿长,大跨步地跟在正新后面……嗯,同手同脚的。

秦昭阳翻了一会书,终是静不下心来,等苏晓晨走到身边,抬手抓住她直接摁在了沙发上。

苏晓晨一脸的无辜:“你干嘛抓我,你又没在游戏里,犯规。”

“我没在游戏里我抓你犯了什么规?”他反问。

“……道门清规!”

秦昭阳:“今晚你别回家,我们需要谈一谈,我保证不打你。”

苏晓晨顿时一脸惊恐:“暖阳,你哥哥又兽性大发了!”

秦暖阳正坐在棋盘


状态提示:第65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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