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沈慕之也不作多言,看着连奔带跑赶过来的府尹与身边人交待两句便转身就走,此事既然有人接手,他的任务也已完全,实在也没留下去的必要,难道还真等着别人来感激你不成,再说他们的感激他也不屑要。
看着沈慕之转身就走,秦川还欲再说什么,却被安王抬手拦住,此人他还认识,当年名噪一时的骠骑将军,曾因通敌判国之罪下了天牢,最终却只被判个秋后处决。
后经几番几折,又因试药之事免了死罪,而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可是老摄政王府小世子的养母凤鸾郡主之人,先不论他今日之举是有意还是无心,自己都必需多回防范还是少与其打交道的好!
夏锦和小木回到摄政王府时,只见老摄政王在外厅中有如那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听到有人通传说郡主和侯爷回来了,忙不跌的就要往外跑。
差点于刚进门的夏锦撞个正着,还好小木眼急手快一把搂着夏锦足尖轻点,向后掠出数丈,而老摄政王就没他们那么幸运了,他这一着急连轻功都给忘了。
当眼看着就要撞上夏锦时连忙刹住脚步,但这身子却由于惯性向前栽去,他这一趔趄差点摔个大马趴,还好他老人家也是练过的,一把握住门框才稳住身子。
老摄政王这才站稳身子,也顾不上去责问小木差点害他老人家摔倒之事,直勾勾的盯着夏锦问道,“怎么样?拿到了吗?”
夏锦被问的一愣,回过身子去看小木,只见小木不紧不慢的从怀中取出玉盒,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只有自己不知小木的计划啊。
小木将玉盒递给夏锦示意她亲手交给老摄政王,夏锦微微点头从他手中接过玉盒,十分慎重的捧到老摄政王面前,“师父,你看看这里的是不是血莲蕊?”
老摄政王接过玉盒,缓缓打开只见里面三瓣血红的莲瓣静静的躺在玉盒之中,而被莲瓣包围在当中的正是那半只莲蕊,老摄政王一脸欣喜之色。
老摄政王捧着玉盒走进外厅,取了桌上一只茶杯倒了一点清水于其中,又从随身的荷包之中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在莲蕊之上挑了一点点,放在杯中涮过,只见银针瞬间便变成通体乌黑之色,而杯中之水却是如鲜血一般红艳。
夏锦抬头看向老摄政王,脸上难免紧张之色,“师父,这药是真的吧?”
看到老摄政王郑重的点点头,夏锦和小木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时舒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然老摄政王却并没有松口气,却是紧紧的拧起了眉头,夏锦也发现师父神色不对,赶忙问道,“师父,可有什么不妥?”
老摄政王摆摆手道,“这蕊莲比我预计的毒性更巨,我怕以宝儿现在的身子会抵不住这两种毒素在体内抗衡,若是他自己撑不过去……唉……”
老摄政王眼中满含担忧,沉吟了半晌才道,“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说着便收起玉盒步出外厅,只是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就在夏锦不明所以之时,听他吩咐道,“把这杯子挖个深坑埋了吧!让沈清风过来一趟,解毒之事我再与他探讨一下!”
夏锦点头一一应下,老摄政王才再次举步走了出去。
夏锦看着天色还早,便打发红袖驾车去了荣威将军府,而沈清风一听夏锦是因宝儿解毒之事过来找他,二话不说便随红袖直奔摄政王府而来。
而安王回到府中便立刻命人传了神医过来,一来他和秦川都受了伤需要医治,另外他还是不太放心想让这神医看看玉盒中的血莲可是真的。
必定这玉盒经手过的两人,他一人也不相信,还是让神医确认过他才能放心。
朗中被人带到王府主院之中,先给安王把了脉才道,“王爷是伤了咽喉,索性没伤及根本,只需静养几天吃上几幅药便可无碍,只是这几日切忌强行发声,否则以后就算伤愈可能也会声音沙哑难听!”
安王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朗中这才坐下来开了药方交给王府下人,然后才给秦川把脉,朗中三指放在秦川脉门之上,沉吟了半晌,期间抬头狐疑的看了秦川两眼,这一把脉竟把了半刻钟之久。
直到安王有点不耐烦的敲敲桌面,朗中这才放开秦川的手,“王爷恕罪,秦管事脉向时断时续,在下一时也断不准秦管事伤情如何,可否让在下给秦管事看看伤口?”
安王点头,郎中看到秦川肩头的剑伤已经停止流血,但是创口颇深,只怕一时之间也难以愈合,安王看着也频频皱眉,想着今日若不是秦川誓死拦在他身前,只怕自己早已遭了毒手,想着双手不禁死死攥成拳。
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那个女人竟心狠至此,这么快便派她的情夫过来杀他!
呵呵,是说她蠢呢?还是她太过自信那个男人一定能杀得了自己呢?那个男人身上那么明显的沾染了她身上的香味,让他如何闻不出来?
安王想得出神,却被人从沉思中唤醒,“王爷、王爷……”
只见秦川拖着伤重的身子,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的主子,“王爷?”
安王本想问他何事,只是想起神医的嘱托,才未开口,只见秦川盯着他的衣襟这才想起来,从怀中掏出玉盒,递了出去,只听秦川开口解释道,“还劳烦神医看一下,此药可是神医所说之神药!”
风从安王手中接过玉盒,打开送到郎中面前,只见郎中净了手才去取出一片血莲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