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开始错的就是他们,不是自己。
只不过,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恭嫔娘娘!”一个宫人飞快跑了进来,打断了大殿内女人们隐隐暗流,气喘吁吁回道:“西配殿的火已经扑灭了,烧了两幅窗户,以及一些屋内陈设,不过并没有人因火势而受伤。”
“阿弥陀佛。”蒋恭嫔当即念了一声佛,双手合十,对着天上拜了拜,“回头赶紧给菩萨上几柱香,多谢菩萨保佑。”好歹没有出人命,不然大喜日子死了人,那得多晦气啊?皇上一准儿更加厌恶自己,不定一辈子都记着这一茬儿呢。
只不过眼下,情形也是不容乐观啊。
她正在心慌慌之际,忽地听见外面一声通传,“太后娘娘驾到!”
凤鸾眉头一皱,怎么秦太后又赶过来凑热闹了?心下起疑,难不成今儿西配殿起火和她有关?莫名的,忽然有了一种被阴谋笼罩的感觉,----本来嘛,好好的突然走水本来就很奇怪,难说不是人为啊。
秦太后身上还穿着一袭紫棠色朝服,头上装饰亦是隆重,盛装丽服打扮下,白发鬓鬓的她似乎年轻了几岁。特别是眼底深处闪着轻快愉悦的光芒,让她看起来精神状态很是不错,一进门,便到正中主位坐下,问道:“怎么突然起火了呀?”
蒋恭嫔心里暗暗道了一声不好。
秦太后这一过来凑热闹,原本只有七分乱,也要给搅和成十二分乱。
但是不敢不回话,低头道:还不清楚,只知道是西配殿突然着火了。”怕太后借机发作起来,忙道:“所幸火势不大,已经扑灭,而且也没有人员伤亡。”
“哦?”秦太后便叹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火呢?多不吉利啊。”
蒋恭嫔听得面色一白,紧紧咬牙。
“长公主。”秦太后又转换了说话的对象,“你说,大节庆的日子突然出了这种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眉头紧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喃喃自语道:“别是因为有什么忌讳吧?”
郦邑长公主一声冷笑,“大喜的日子,太后娘娘还是少说忌讳的好。”
秦太后被她噎了一下,不免怒气浮现,也就不绕弯子了,冷声道:“你别不信!这些都是有讲究,有说头的。”靠坐在椅子里面,悠悠道:“听说属兔的人,和属虎的人,今年流年相克是有冲撞的,没准就是今儿无故起火的原由。”
正好凤鸾属兔,蒋恭嫔属虎。
郦邑长公主一听秦太后无事生非,便是大怒!上次的事,自己还没有跟她和秦家算账,不是忘了,更不是怕了,是想要拿一桩大事再发作。她是不是见自己没动静,以为自己怕了她?居然还敢又来挑拨离间,造谣生事!
秦太后还在自鸣得意道:“哎呀呀,快让人查一下,今儿这里有没有人是属兔和属虎的?若有冲撞,赶紧叫个天师做做法事,破一破灾厄。”
凤鸾知道阴谋这是冲着自己来了,不肯多嘴生事,只是暂时保持沉默。
郦邑长公主听得秦太后含沙射影的血口喷人,却是忍无可忍,正要开口,外面又是想起一声洪亮通传,“皇上驾到!”
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了大殿,面色看起来还算平和如常,但眼底深处却是冷芒跳动,忽地瞥见太后,不由脸色更沉了,“母后怎么也在这儿?”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哪哪儿热闹都有她!
不免和凤鸾想到一个方向,猜测是不是起火是人为,且和母亲有关,只是这话不好当众问出来。又担心等下闹出什么笑话,当即喝斥,“不相干的人都退下!”
宫人们悄无声息的飞快退下。
大殿内,顿时有一种无形的压抑气氛。
皇帝沉声问道:“恭嫔,怎么回事?”
语气里,带着一种汹涌湍急的激流味道。
蒋恭嫔神色紧张,迎着头皮回道:“还不清楚。”正巧看到桂美人收拾好出来,赶忙叫她,“桂美人,后面到底是怎么着火的?赶紧向皇上回话。”
桂美人已经打扮收拾干净,一瘸一拐上来,先请安,“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在前头和皇子、大臣们吟诗作赋,谈得正起兴,忽然被蒋恭嫔这边起火的事打断,不得不过来查看,心里头早就有了十分怒气。加上母亲在此,不知道又要搅和出什么乱子,再添二分担忧,更是火上浇油似的怒气难平。
见桂美人还磨磨唧唧的,不由斥道:“赶紧说!”
桂美人吓得一哆嗦,忙道:“臣、臣妾原本在屋子里吃粽子,忽然间,就听得后院一阵喧哗……”
本来还想着是因为自己圣眷少,许久不承恩,所以奴才们轻狂,便让贴身宫女出去训斥人,结果竟然是着火了!于是顾不上训斥宫人,也顾不上到底是怎么失火的,慌慌张张就往外面跑,结果下台阶的时候,脚底一滑就摔倒了。
原本想哭得梨花带雨,等着皇上过来好怜悯自己一番,受了惊吓嘛。
但是凤侧妃说的那番话也有道理。
不是每个人都能哭成梨花带雨的,哭不好,眼泪鼻涕的多恶心人,惹得皇上厌烦就更不好了。因而干脆洗了脸,重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今儿为了能够吸引住皇上的视线,也顾不上蒋恭嫔会怎么想了。
眼下她细细把这些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