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是愿意你们呆在狄府的,”萧玉珠叫了她起来,叫她走近点说话,朝着她轻声道,“只是王妃那是高路,你也好,还是桑婆婆也好,谁走我都不拦着。”
阿芸婆回了话,“老奴留下来。”
萧玉珠朝她微笑颔了首。
回头阿芸婆回了屋,阿桑婆见她回了屋没收拾东西,自她是应对过去了,她也不由松了口气,与阿芸婆道,“我们当奴婢的,轻易不择主,要择就择旧主,如此就是枉死了,也会落个忠字,留下比不留下强。”
跟了新主,尚不知以后是好是坏,如若一生是好还好说一些,若是坏,得来得去,无非只得“罪有应得”四字。
背主的名声,可是要跟着她们到地底下去的。
“嗯。”阿桑婆有些心不在焉,久久才道,“我倒不是怕背罪名才不跟王妃,只是那两对夫妻跟少夫人他们这对不同,我老了,眼睛再过几眼就要盲了,看不懂纠纠葛葛的关系,就是找不到老家的人,自己日子也简单点,于我要好。”
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在二十来岁那个年纪,尚有着万事争一争之心,她许是就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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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过后,萧玉宜送了两回礼物过来,应是表歉意,珍王小世子生下来就是多病之身,萧玉珠也知当母亲的,总想着要给自己孩儿最好的,此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而女人之间的事,有时也影响不了男人什么,易修珍与狄禹祥的来往频繁得很,他们商量着今年的秋闺之事,易修珍跟皇上请了旨,允许大冕之外的秀才来大冕参加秋闱,凡中举的今年就可有官做。
此事一传出去,大冕就来了不少读生,而狄禹祥没想当考官,但题目皆由他出,由珍王过目。
此次大冕自主选才由他跟易修珍提了个意,得易修珍拍掌决定,再到请旨下令,不过四月之久,而狄禹祥一边忙着关西的要务,一边要为珍王仔细过目前来大冕的才能,私下还要为着庙宇之事操心不已,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一到深夜回了屋,抱着妻子就沉睡,连那事也做得少了。
他正是情热的年纪,能那事都不想,可见其身心的疲累。
萧玉珠也只能仔细着他的身体,别的她暂且也是帮不上忙。
等到了八月下旬,九月的秋闱在际,易修珍就让狄禹祥起程去往大冕,监察审令今年的考试。
萧玉珠带了众多给萧玉宜和小世子的礼物,第一次回到了冕城。
只是此时的冕城,陶夫人和张夫人都不在,陶大人和张大人都去了谷州镇守。
他们这次要在冕城至少要呆一个半月,原本狄禹祥是不想带妻子过来,但一想,他派了人在他离开的这段时日清扫关西前大谷留下的余孽,怕有意外惊吓了她和孩子,遂就把人带在了身边。
现在的大冕有说一不二的珍王坐镇,再是安全不过了。
因他们住的时日长,易修珍赐了原本住的府邸给他们入住,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易修珍就设了家宴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