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妃娘娘派人给您送汤。” 张得开禀告道。
“端进来吧。” 景渊帝看了徐寒卿一眼,“给徐爱卿也盛一碗。”
徐寒卿赶紧摆手拒绝:“不要了,这是柳妃娘娘对您的心意,臣怎么能享用?”
夏侯若芙因为怀孕,职位提升一级别,由嫔成妃,地位只在皇后和贵妃之下,成了后宫第四人——前三分别为太后、皇后和贵妃。
景渊帝笑:“那你赶紧娶个夫人,也就有人常常对你表心意了。”
徐寒卿道:“臣还不想成亲!”
“当年的京城四公子就只有你和濮阳漠时单身了,连当初对女子不假辞色的闻人千叶都已经成亲了,濮阳漠时是因为身体原因,你呢?怎么不想成亲?”
徐寒卿笑而不答,他能说他喜欢男人,而且喜欢的人还是皇上的弟弟吗?能说吗?
殿外传来一阵喧闹。
景渊帝皱眉:“何事喧哗?”
张得开走出殿外,不一会儿疾步跑了回来,跪在景渊帝面前回禀道:“皇上,冯少将军暴亡,冯将军吐血昏迷!”
“什么?”景渊帝和徐寒卿霍地站起身,震惊地问道,“你再所一遍。”
“冯少将军暴亡,冯将军昏迷!” 张得开飞快地重复道。
“冯子英身体健康,怎么会突然暴亡?” 景渊帝问道。
张得开看了徐寒卿一眼,道:“冯少将军是中毒身亡,毒药来自冯家二少夫人送给冯少将军的荷包。”
“不可能!”徐寒卿失声叫道,“玫欣怎么可能害冯少将军?”
张得开低头不语,徐寒卿脸色苍白,“皇上,玫欣不可能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朕知道,你妹妹被人当做了替罪羊,幕后的人想让徐家和冯家反目,一举弄垮圳的两个心腹。” 景渊帝的脸色非常难看。幕后之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离间徐家和冯家,他成功了,冯子英的死让冯家对徐家肯定恨之入骨。
“皇上,臣请旨调查此事。” 徐寒卿跪下请求。
“允了。”
徐寒卿磕了个头,快速退出启元殿,离开皇宫前往冯家。
徐玫欣被冯家人看管起来,一看到徐寒卿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大哭:“大哥,你要帮我!”
“先别哭,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好了仔细回答。” 徐寒卿虽然心疼妹妹。但这个时候寻找线索更重要。
徐玫欣抽抽搭搭。竭力止住了哭声,她也明白这个时候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帮她洗脱嫌疑。
“你能确定给冯子英的荷包是你自己绣的吗?” 徐寒卿问。
徐玫欣点头:“我认得出来,确实是我的手艺。”
“除了给冯子英你还做了几个?”
“还做了三个。给了你、二哥和爹爹。”
“给冯家的礼物,除了你,还有谁动过?”
“还有明桃和拂柳。东西一直由明桃保管着。可她们对我很忠心,不会出卖我。” 明桃和拂柳是徐玫欣的贴身丫鬟,三人感情很好,徐玫欣不相信两个丫鬟会背叛她。
“爹、二弟以及你的两个丫鬟,你更相信谁?”
当然是爹和二哥,可两个丫鬟也没有害她的理由。要说他们被人收买了,徐玫欣很难相信。两个丫鬟是家生子,父母亲人全在徐家的掌握之中,若背叛了徐家,死的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要整家子的人为他们陪葬。
“我想起来了。我还做过一个同样的荷包,不过只做了一半就没有做了,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徐玫欣忽然道。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你的丫鬟我要全部带走,稍后再给你送几个后来。这段时间你受累点儿,等大哥查到真相,冯家人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徐寒卿叮咛了一通,带着徐玫欣的丫鬟们离开了冯府。他想过去拜见冯将军,但冯家人此刻最不想见的便是徐家人。冯府挂起了白幡,喜庆的红色刚挂起就被不吉利的白色取代,可谓事事无常。冯家大少夫人哭得晕倒过去,让郎中诊治后,发现其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这让冯将军和冯夫人有了一点儿安慰,大儿子有骨血留传下来。冯将军征战沙场,身上留下许多的暗伤,此时受到刺激一并激发,卧在床上起不了身。冯夫人悲伤之余还要要照顾丈夫,所有的事情全落在了冯子云的身上。新婚妻子害死亲大哥,这打击要不要再大些啊?幸亏冯子云心性坚强,带着满腹的愧疚操办大哥的丧事,没有出一点儿错漏。
回到徐府,徐寒卿立刻展开调查,可惜徐玫欣的丫鬟和她院子里面的人全部咬紧牙关不承认在荷包中下毒的事情,徐寒卿查了这些人近期的活动,确实没有异常,而那个绣了一半的荷包也没有找到。徐大人与徐寒邹的荷包没有遗失,徐寒卿一问之下,都拿了出来。没有任何线索,案件陷入了迷雾当中……
景渊帝最近很头大:两个心腹大臣家交恶——景渊帝的人插手了,也没有查过下毒的人和幕后黑手,冯家人纵然知道徐玫欣是无辜的,却迁怒不已,认为其是扫把星,将其扫地出门。以前人人羡慕的徐家大小姐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宠爱女儿的徐大人自然无法接受,打上冯家大门讨公道,被冯家人踹伤了老腰,两家由亲家变仇人——京营节度使这样重要的位置找不到信任的人担任;亲弟弟忠远王爷玩的女人太多,竟然马上风了,幸亏救治及时,命保住了,但却落了个半身瘫痪,成了废人;太后心疼小儿子,跑到王府去照顾忠远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