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两天,郝佳佳的脚已经恢复到正常走路的状态,向林安冉打听过,帮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总是就是批准下来了。
.拗.
临近傍晚,郝佳佳下了飞机。
一个人悄悄的回到了a市,手边拎着简单的背包,形色匆匆。
年轻的面庞,清纯靓丽的打扮,头上戴着鹅黄色的遮阳帽,在淡季时期的机场出现,不算显然,却也足够张扬自己的年纪。
不远处,吸烟区内,裴逸辰眺望着那抹快速行走的小身影,蛰黑的眸子一眯跖。
“老板,机票办好了,现在可以去登机。”苏楠拿着两份护照,走过来。
裴逸辰灭了烟蒂,视线收回,僵冷了少许:“三亚的行程押后,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押后?”苏楠翻了下行程表,“您最近一个星期的工作都被压缩到了最快的时间,办完后好回c市,押后三亚那边的,行程可能会被拖长。”
“无所谓。”
鞋尖,在地面上碾了半圈,眉头深蹙,工作是工作,可工作再重要,也比不上那个小东西。
分明养着脚伤,突然出现在这边,一对她松懈一些,就开始放肆,实在是胆儿越来越肥了。
他要亲眼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出了机场,郝佳佳拿出手机,给严峰打了个电话。
那天晚上突兀的提出分手,她整个人都懵了,也没有任何应对的方法,除了鸵鸟一般躲起来,没有骨气做其他泼辣的事情。
不过真相如何,她怎么也要弄清楚,明明好好的一段感情,说分手就分手,原因仅仅是因为她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么。
越想,越是过不了心里这砍。
电话通,响过几声,被掐断。
她秀美紧蹙,拨出第二通,这次,“嘟”音响到结尾,也没任何反应。
反常,不是么。
前段时间,一样打不通严峰的电话,可是互相好歹还挂着情侣的关系,一下子抹煞了校园里积累起来的所有感情,哪里甘心得了。
第三次,仍是没打通,她索性拦下一辆计程车,报了严峰学校的地址。
距离学校一条街,停车。
郝佳佳内心踌躇了半响,还是没有勇气直接的杀过去。
当初,和严峰说好了一起报考b大,他半路反悔,郝佳佳也没问过一句原因,事实上,就算她想问,也是没有机会。
学校对面,敲有家咖啡店,郝佳佳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时间,咖啡厅里人多,她一个人坐着,不会太引人注目。
说来讽刺,交往了一年,她从来就不知道严峰的家住在哪里,他家里都有什么人,此时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可怜虫,只能傻乎乎的在人家的学校外面碰运气。
斜对面,卡宴后座的男人坐直了身体,封闭的车窗内烟雾弥漫,裴逸辰慢慢的抬手,送到嘴边吸了一口,仰头吐着烟气。
斜眯的眸子,锁定窗边坐着的小女人,幽深的眸子里滑动危险的暗流,警惕的视线寸步未挪,不自察的熠出鹰隼的犀利逼视。
几分钟后,隔着段距离,清楚的看见郝佳佳脸上欣喜的神情,一秒后又慌慌张张的拉低帽子,神色不镇定的垂下脑袋。
而她刚才看过的位置——
一对年轻男女,谈笑着从校门口走出来。
裴逸辰精准的攫住了那道男人的身影,忽然撩唇邪肆一笑,原来如此!
郝佳佳蹲点,成功的看见严峰,那一瞬间,她几乎是跳起来想要奔出去,许久没有见到的面孔,仅在第一眼的时候,思念如潮。
然而,下一秒,看清了他身边站着的女人。
那是高中时候的系花,付静,两人说说笑笑,举止轻睨,接近于情侣间的暧/昧动作,看着郝佳佳心头一股血气上涌,针扎一般,双眼酸疼。
她咬唇,拉低了帽子,坐下。
眼角余光注意着他们的动向,出学校不久,就上了辆出租车。
郝佳佳赶紧冲出去,眼也不眨的拦下一辆,上车直接说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怪异的看了她两眼,年纪轻呀,还不到跟踪出/轨丈夫的时候吧。
郝佳佳没空去理会司机的眼光,双眼扎根一般,锁定着前方,心里死死的把车牌号给记下来。
放在膝盖上的两手,紧攥成全,额际随着紧张,渗出了少许的汗渍。
十八年内,这应该是最疯狂的一次行为了,思念的人就在前面,她却只能偷偷的尾随在后,神经高度紧绷,眨眼的频率低到不能再低,就怕车流,把那辆装着严峰的计程车给冲散。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关上车门,不远处的卡宴,缓缓启动,保持着两米内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
不一会,车停下,严峰先下车,再极有绅士风度的把付静牵下来,主动的伸出胳膊,让付静挽着,相携着,走进餐厅。
郝佳佳伸长了脖子,一瞬的冲动,想要推开车门下去,手刚碰到门把,突兀的扫见严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她心里一紧,缩回了勇气。
“忻娘,他是你那谁吧?”司机敲着方向盘,轻浅的问出一声,计表在往上升,不用费油一样赚钱。
郝佳佳一怔,低声浅蠕:“大叔,您在说什么呢。”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没有恶意的笑声:“别装了,你这样的忻娘我看的多了,你跟踪的那个,是你喜欢的人吧?”
郝佳佳攥了下手心,没吭声,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