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大转变的裴逸辰,温柔得有点超出他平时忍耐的极限,细声慢哄的诱她一点点倒豆子般说出实情。
郝佳佳抬起脸,诧异的看向裴逸辰,游移的视线,从他饱满的额头一路向下,掠过一双锋利的剑眉,直接迎视上他深邃的双目,喉咙瞬时一吞,“我可不可以,不再说下去了?”
“心疼?”他问妗。
“没有”郝佳佳的眼镜,不知道往哪搁,还是不能看他眼睛的时间超过十秒跬。
内心有股异样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这段失败的恋情之后,她竟没有多大的心疼,有的,多半只有在昨晚亲耳得知真相后的震惊。
她缓慢的摇摇头,“不是心疼,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裴逸辰挑挑眉,修长的手,划过她的鼻尖,指腹压在双唇的位置,微力下压:“只是堵,没有别的情绪,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郝佳佳习惯性的抿了下唇,忽闪的双眼逃窜一般无法直视他,从嗓子眼里逼出的声音,在颤:“叫什么?”
裴逸辰眉目疏朗,薄唇忽弯,莞尔的弧度跃然于嘴角,垂着俊颜,低语:“你只是在年纪轻的时候,找了一个性别为男的同伴。”
郝佳佳一瞬怔冷,半响也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从他怀里抬起头,绯红的小脸上,精致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已经长时间保持着低头动作的裴逸辰,仰头活动了一下,侧着的俊颜,斜落下来的眼眸很深邃,身上浑然天成讳莫如深的意味,沉淀了一瞬,再低头的眼眸,顿暗。
“小东西,孝子的家家酒,我不会在意。”
郝佳佳撇撇嘴,越想,觉得他的话是在不留情面的嘲笑,忍不住一眼瞪去,小女人不满的姿态全部凸显在脸上:“我已经不小了,今年也成年了。”
“所以啊,我不会对你在未成年时期的任何顽皮事,有计较。”才怪,他心里嫉妒得发狂。
三十岁的男人,吃一个二十岁的小男生的醋,就算撑,表面上也得端稳了,表现出自己的大方和豁然。
“我究竟哪顽皮了,好歹我也是刚刚失恋,心情很低落,你就这么打击我,真的像个长辈的样子么。”
裴逸辰牵唇,止不住笑意,眼角暖暖的上扬:“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搭在她肩上的手,下移至腰后,觉得这个位置不够亲昵,又再往下了一些,轻手拍了下她的臀:“该起来了,我脚有些麻。”
郝佳佳的小脸儿刹那羞窘,一句话也不说,立即从他的怀里跳下来,心想又不是自己愿意坐上去的。
下地之后,单脚没注意到高度,差点崴住,身子往旁边下斜,立即被一双安心的大掌给托住。
“冒冒失失的。”男人低哑的轻斥声,掌在后背上的大手,五指往内收紧,捏了她一把。
郝佳佳顿时面如火烧,裴逸辰忽然起了兴致,凑近她白皙透红的小脸,目光灼灼:“小心些。”
她怔怔的,点头。
裴逸辰放下工作,亲自给她手上的伤口上药。
也许是直接相互说得话太多,突然一方停止出声,另一方保持沉默,诡谲的静默在办公室内久久盘旋。
在a市逗留了两天,林安冉打电话告诉她,请的假期快要到了,白天的时候教官特意问了一声她的行踪,林安冉心里揣着,没说实话。
第三天,裴逸辰亲自驾车,送她回学校。
抵达c市,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郝佳佳眼眸忽闪,睁开,副驾的座椅放低,她以平躺的视线,仰望头顶五官深邃的男人,初醒时混有慵懒的柔嗓,轻言:“到了么?”
裴逸辰点点头,倾身压在她的身上,保留了些许的空隙,扶起她的同时,将座椅调回正常的角度。
郝佳佳揉开惺忪的双眼,短暂的往外面看去一眼,林荫的道路,树叶遮天蔽日,周围显少有人走动,她转了好几眼,才猛然发现,这里是距离学校后门最近的一处公园。
“小舅舅,我学校在前面呢。”她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往前面指了一下。
“我知道。”
美人在怀,裴逸辰双眸逐渐低暗,突然,半拥着她的姿势,借助胳膊的力道往内收紧,骤然矮下身,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薄唇不经预兆的攫住她娇小的双唇。
火烫的舌头,长驱直入的挑开她后知做出反应的唇瓣,往内深入刺探。
这张诱/惑的小嘴,他或浅尝或深吻过不少次,心里想得发狂。
她却紧闭着,不肯张开,纵然抵不过他深吻时所倾注的力道和技巧,仍是在潜意识的想要拒绝。
裴逸辰蹙着俊眉,身体内猛然间积蓄起来的燥/热,将他逼到了自我失控的地步,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插进黑色发丝里,指腹抵在小脑的位置,力道适度的按揉。
轻缓舒适的按摩,这是一种能让当事人紧绷的身体最快速度松缓下来的技巧,对待被偷袭接吻的郝佳佳身上,依然管用。
他很执着,不容她有拒绝的间隙。
郝佳佳被他突然的行为吓懵了,受不住男人扑鼻二来的雄性荷尔蒙,唇上的缠吻,越来越深,她不得不张开小嘴,贝齿被他柔软的舌头,抵住,又舔吻。
她举起双手,紧紧的攥住裴逸辰的衬衫,单薄的面料,抵不住女人指甲的重挠,昂贵的衣料,一霎间被揪得不再规整,似乎是弄疼了他,裴逸辰立即有了反应,按在她后背的手用了力。
一撞上他紧实的胸膛,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