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差点眼珠子掉出来,这里这么多人,怎么也轮不到太后您老人家出手呀,忙道:“娘娘,奴婢给您揉揉?”
乔叠锦听到后勉强止住的眼泪差点又掉出来,也不说话,眼巴巴的看着太后,太后大手一挥道:“去,去,一边去,这点事,哀家还做的了。”
说着把乔叠锦身上的薄被给掀开了,就要给乔叠锦按按腿,红绸急的差点掉泪,太后娘娘怎么不摆架子也用不着她们娘娘揉腿啊。
倒是乔叠锦不好意思了,她难受的那劲头已经没了,她只是心里不舒服,现在被太后这么哄着,又想笑了,撒娇一样的道:“没事了。”
这么折腾了一番,所有人都没了睡意,太后看了下衣衫不整乔叠锦,大手一挥对着容嬷嬷道:“今日哀家就住在这里吧。”
本来只不过一时冲动,不过看到乔叠锦眼睛一亮,太后心情也愉快来,不就是一块睡觉么,她当年当宫女的时候可跟不少人搭过铺。
容嬷嬷也觉得自己一口血闷在喉咙了,知道您喜欢贵妃,但是真的用不着抵足而眠。
这样不合规矩啊!
只是看了眼太后闪闪发光的眼睛,容嬷嬷沉默的把话吞了回去,太后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一回也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容嬷嬷等偏殿再次熄灯之后,叹气的看了眼室内,又瞟了眼面无表情的红绸,更加的觉得无奈,有两个不靠谱的主子,顿时有中国惺惺相惜之感。
因为乔叠锦是被疼醒的,红绸更加不可懈怠,在熄灯之前,小声对乔叠锦说,如果身体不舒服,摇铃就好了。
太后好久没有跟人睡一起的经历了,身边还是一个算是她儿媳妇的人,不免的慈爱了些,道:“怎么样好些了么?”
乔叠锦就是娇气病犯了,有人陪着她睡,她觉得好多了,除了浓浓的鼻音之外,就是剩下了不好意思道:“今日是臣妾麻烦太后了。”
太后忙表示这是小意思。
乔叠锦道:“臣妾从来没想过怀孕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前三个月呕吐犯晕这种事情从来没有降临她身上,唯一的证明她怀孕的证据是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现在肚子渐渐的膨胀,几乎不可避免的事情也开始降临到她身上了。
太后茫然了好一会儿,太后真的没觉得怀孕有多困难,她们村里,哪一个不是怀着孕还要干活,她自己的怀孕的时候伺候的人都没有,还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她对乔叠锦这种心理不是很理解。
但是太后自动的想,人家是娇养着长大的,娇气也免不得的事情。
太后自动忽略了皇后也是名门贵女,但是也没有因为怀孕就闹着回娘家的。
实际上,乔叠锦这样仗着怀孕无理取闹的事情估计是后宫第一例了。
太后道:“真的很不舒服么?”
乔叠锦皱着脸,好在夜里黑的看不着彼此的脸,不然形象全毁了,过了今夜,她的形象也剩不了几分了,乔叠锦道:“很不舒服。”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乔叠锦突然又道:“太后,分娩的时候真的很疼么。”
乔叠锦想起今天痉挛的样子,就有些心惊肉跳的,分娩的疼痛可比这样疼多了,太后安慰道:“没那么疼。”
那时候的疼痛太后早就忘了干净了,她生齐安之的时候因为她身体实在是康健的很,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她倒也觉得有多难,就道:“生孩子哪有那么难,贵妃放心吧。”
乔叠锦忧心忡忡的道:“分娩的疼痛是最高的疼痛等级。”万一她晕过去怎么办,她的孩子怎么办?
乔叠锦越发的心烦,睡意没有一点,太后只听懂了她说分娩真的很疼,太后信誓旦旦的道:“真的没那么疼。”
这时候肚子突然被孩子踢了一脚,乔叠锦哎呦了一声,太后忙问她怎么了,乔叠锦用那种惊喜交集的语气道:“她踢我了。”
现在她好像终于把原先的种种顾虑丢到一边,而她原先仿佛天大的委屈也没了,这是她的孩子,她为了受了什么罪,都是值得的。
乔叠锦高兴太过于庞大,在她身边的太后也感染到了,兴致勃勃的把手从她被筒里伸出来伸进去乔叠锦的被子里,试探性的往乔叠锦肚子上摸。
乔叠锦被太后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拿着太后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摸,笑眯眯的道:“有没有感觉到?”
太后的手原先的粗糙的很,现在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早就养了回来了,往日的戒指也没带,温暖而厚实,乔叠锦突然觉得很安心,就突然道:“太后娘娘,我想起我娘了。”
太后很有兴致的在乔叠锦肚子上放在,等着下一次的胎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对乔叠锦肚子里的孩子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情。
按照太后的话说,等这个孩子长大了,她能满脸笑容的给她说:“当你还在你母妃肚子里的时候,哀家就摸过你了。”
听到乔叠锦说起她母亲,就顺口道:“怎么了?”说着就小心的把手收了回来,被子盖不好,她怕乔叠及着凉了。
乔叠锦:“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我娘就这样陪着我睡。”
那时候她更加的娇气,感冒发烧的什么的也要让乔夫人陪着她身边,听着她一遍一遍的说“囡囡”“囡囡”。
这会让她有安全感,她初来这个世界最初的几年总觉得这里都是虚幻,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