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漫不经心的扫过朝阳公主,被茶杯遮挡之下的嘴角向上卷了卷,太后却非常的不会高兴,她都说听戏了,朝阳公主还是扯着乐阳公主的事情不撒手,太后和乐阳公主的感情本来就不深,第一次听的时候还有些同情,但是乐阳公主这样死缠烂打的架势让太后不太高兴了。
乔叠锦蹙了眉看向朝阳公主,客套的道:“本宫对乐阳公主公子的事情不太清楚,也谈不上看法。”
朝阳公主笑眯眯的道:“贵妃娘娘随便说一说也好呀,听宫里的人说,贵妃娘娘可是一等一的有学问。”
这话就有些过了,齐安之把茶杯放下,似笑非笑的看向朝阳公主,道:“宫里的人说?那朝阳公主说说到底是哪些人说的,这样嚼舌根的人可是在宫里留不得的。”
朝阳公主一噎,灿灿的说不出话来。
艳阳公主和朝阳公主战败而归,这到底是为了乐阳公主出头,乐阳公主不可能龟缩着不说话,站起来,正欲开口,就听齐安之道:“朕这几日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就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不如都静下心来听戏吧。”
说完,站了起来,明显的准备转移阵地,乐阳公主站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艳阳公主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做出什么‘大事’出来。
艳阳公主不喜欢乐阳公主,但是现在她们是同一阵营,要是出个猪队友,艳阳公主真能去死一死了。
乐阳公主硬撑着露出一个笑脸道:“皇上说的是。”
等到戏班子开唱的时候,除了乔叠锦和太后,其他人的心思明显不在戏台子上,台上唱的热闹,底下也是风起云涌,艳阳公主明显不打算善罢甘休,而乐阳公主好不容易说动各个姐妹,还出了好大的血,怎么可能放过。
说来也巧,戏台上唱的是新编的一场戏,说的是一个寒窗苦读的穷书生一朝成为前途无量的状元郎,更好的是被一位公主看中,成为当朝的驸马爷,两个人算是情投意合的很,驸马爷一路管路亨通,但是驸马爷却突然看上了一位美貌的丫鬟,要纳为妾室,现在戏台子上唱的正是驸马爷和公主摊牌的场景。
艳阳公主仪态万千的从桌子上的果盘上拿起一粒蜜饯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闲聊一样对身边的安阳公主道:“这位驸马这么蔑视皇家公主,是不是该死?”
安阳公主立刻明白了艳阳公主的潜台词,接到:“我们皇家的人何时能让别人来挑衅,这样不顾皇家威严的人,确实该死。”
乐阳公主的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朝阳公主一副惊讶的样子,问:“乐阳妹妹,你怎么了?”
安阳公主瞥了一眼齐安之,哽咽道:“我那可怜的康儿也是皇家血统呀!”
齐安之不为所动,只觉得好笑,这样的手段也能拿到他眼前,是不是还当他是那个还年幼的少年?
朝阳公主刚刚被齐安之打断,对乔叠锦还是不死心,再次笑眯眯的道:“贵妃娘娘如何看?”
太后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死死的看着戏台子,乔叠锦有些不胜其烦,她和这几位公主都不熟,她为什么老来问她的意见,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能不回答,微微偏了些头,却是答非所问:“唱的很好。”
朝阳公主锲而不舍:“本宫是说如何看待驸马爷纳妾的事情。”
乔叠锦终于彻底转头看她,道:“驸马从未向公主许诺过一生一代一双人,男人不都是好美色?纳妾也可以理解,驸马爷也没有对公主怎么样,蔑视皇家威严这个说的有些过了。”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几乎难以祛除,尤其是现在,有钱有权的男人哪里不是三妻四妾的?台上的驸马爷过了这么久才纳妾,乔叠锦觉得这个不可原谅,但是可以理解,要是现代还可以干脆的离婚,现在和离好像很难。
艳阳公主不待听这话,她丈夫就是纳了一个丫鬟妾室,那妾室长得貌美如花,身段fēng_liú,每个月驸马进她房间的次数比她的还多,虽然对她恭恭敬敬的,艳阳公主却是看到她就觉得戳心窝子,她自觉地和台上公主一样,自己下嫁给他,驸马就该对她好,她不是不让他纳妾,但是每个月宠那个贱人的次数未免太多了吧?
艳阳公主道:“如果不是公主下嫁,驸马爷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内就位居高位,现在得了好处,就又想拥有美妾,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没有说过一生一代一双人,但是驸马爷在新婚之夜,可是说以后只对公主一个人好的,现在说公主无所出就想着纳妾,完全顾不得公主的心情,岂不是自打嘴巴。
乔叠锦觉得她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她还有些怀疑她和艳阳公主到底谁是在现代生活的人,怎么艳阳公主比她对这些事情还要激烈。
乔叠锦有些纠结,她自然看不上驸马爷的作风,这样贪恋美色的男人,她怎么都不会看得上眼的,但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与众不同,她特地说的比较符合这个时代的话,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就是妾。
说出让妾室都去死的话,她还做不到。
转而又想到齐安之,他好像就是妻妾成群,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她看上。
乐阳公主看艳阳公主偏题了,忙咳了一声,戏台子上公主虽然心痛难耐,但是还是答应了丈夫的请求,驸马爷开始日日流连在丫鬟的房间里,对公主不闻不问,艳阳公主冷笑道:”“这还不算蔑视皇家公主么?竟然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