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天皱了皱眉,沉声说道:“但不管怎么说,我军目前还处于攻势,是占有主动的一方”
凌无涯说道:“与木国商谈议和,我方在上,木方在下,大人可趁此机会,根狠敲诈木国一笔,只要有了钱财,我军恢复军力便指日可待,到那时,我军重整旗鼓,再谈灭木也不迟!”
凌无涯说的这些和林浩天想的差不多,后者仰头,幽幽叹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没想到那么坚持要灭木的林浩天这对候竟也接受议和,三人不约而同的面露喜色,互相看了看,皆点点头,然后齐齐向林浩天深施一礼,说道:“大人圣明!”
“狗屁圣明!”林浩天嘟囔一声,挺身站起,拍拍屁股上的浮尘,气呼呼地说道:“如果我真够聪明,又怎会在同一个地点被木贼伏击两次?”
听闻这话,丁奉、毕武、凌无涯三人老脸同是一红,林浩天在挖苦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挖苦他们,身为三军统帅,竟无一人识破司马长仁之计,三人心中亦同时羞愧难当。
正当林浩天和丁奉、毕武、凌无涯三人在帐内说话之时,帐外突然一阵混乱,大声的喊喝不时传进来。
林浩天一皱眉头,向两旁的侍卫示意了一下,让两人出去怎么回事。
两名侍卫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同时还带近来两位:陈彦和马德。
这二人满脸的涨红,眼中冒着怒火,进入帐内后,看到林浩天,二人的怒火更盛,陈彦连礼都未施,大声质问道:“林将军,我等前来与你议和,你为何背信弃义,又偷袭我国的江西大营?”
林浩天冷笑着看了看二人。没有立刻说话,转身走回到帅案后,缓缓坐下,接着,他猛然一拍桌案,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陈彦和马德皆吓了一跳。
林浩天目露凶光,凝声说道:“我还没有去找你俩,你二人倒是恶人先告状了!你们不是说司马长仁已经病危了吗?”
“啊?”陈彦和马德愣住,司马长仁是病危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看他二人一脸茫然错愕的表情。林浩天知道。楚连瑜猜测的没错,司马长仁装成病危,连陈、马二人也被他骗了。
他冷笑着说道:“司马长仁根本没有病危,就在刚才。他还在战场上生龙活虎的指挥作战呢!你二人竟敢胆欺骗本帅,我必剥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来人!”
随着林浩天的话音,外面的侍卫们一拥而入,齐声喝道:“大人有何吩咐?”
林浩天伸手指着陈彦和马德,冷声道:“将此二贼拖出去,凌迟处死!”
“是!”侍卫们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不是他国使节,只按命令行事。林浩天一声令下,侍卫们齐齐上前,不由分说地将陈彦、马德二人按住,拽着就向外走。
丁奉等人吓了一跳,刚才不是说好要议和吗?既然是议和。此二人就绝不能杀啊!
丁奉、毕武、凌无涯不约而同地向林浩天看去,只见林浩天满脸的怒色,双眼射出阴冷的光芒,不过垂下的手却在暗暗勾动手指。
丁奉等三人多聪明,他这个暗示,立刻明白了林浩天的意图。
三人心领神会,纷纷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说道:“大王息怒!陈大人和马大人不能杀啊!”
“是啊!请大人收回成命!”
见金国的三名统帅同时给自己二人求情,陈彦和马德也很意外,不过生死关头,两人也没心思多想其他,连声叫道:“将军饶命,在下冤枉!将军饶命,在下冤枉啊!”
林浩天面沉似水,冲着侍卫们摆下手,示意他们暂且等一等,然后注视着陈、马二人,问道:“你二人何冤之有?”
陈彦和马德这时候已吓出一身的冷汗,二人喘着粗气,连声说道:“将军,我二人进河西大营的时候确实是亲眼所见司马将军病危,躺在塌上已奄奄一息,至于大人今夜看到司马将军亲自指挥作战,那……是不是……将军眼花看错了?”
“放屁!”林浩天气的挺身站起,提腿一脚把面前的桌案踢飞出好远。
陈彦和马德见状,三魂七魄吓飞出一半,双腿发软,浑身乏力,扑通、扑通两声,双双跪在地上。
“本帅眼花了?难道我全军将士都眼花了不成?尔等欺我骗我辱我,我岂能容你?”说话之间,林浩天心烦意乱地连连挥手,喝道:“拉出去,杀、杀、杀……”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陈彦和马德这时候傻眼了,司马长仁病危,是他二人亲眼所见,今晚为何又在战场上出现,他俩也搞不清楚了。
看侍卫又拖着二人向外走,凌无涯挥手喝道:“且慢!”
说着,他又对林浩天拱手道:“大人,依末将来看,陈大人和马大人不像是撒谎,而是司马长仁把两位大人也一并骗了,木国朝廷主和,而司马长仁主战,他定是想借我国之手,杀掉陈大人和马大人,以此来破坏两国议和。另外,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陈大人和马大人又是为两国议和而来,请大人三思而行,万万不可中了司马长仁的诡计!”
凌无涯这番话,看似在劝说林浩天,实际上是说给陈彦、马德二人听的。
司马长仁冥武高强,世间罕见,偏偏又极善谋略,精于用兵,有这么一个文武全才在,不仅己方无法再对木国用兵,而且他对己方也是个巨大的威胁,在战场上无法打败此人,那就得在木国内部制造矛盾,搬倒司马长仁。
既然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