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楚辰毫无道理的质疑,任天行并无气恼之色,依然是笑呵呵的,他略微欠了欠身,然后笑问道:“我军能攻入双峰城?楚将军确定?”
楚辰被任天行问的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看是有机会。”
“看来,我的看法与楚将军有很大的不同。以双峰城的城防、金军的强硬,恐怕就算连攻上三天,我军也未必能打进双峰城。”
听任天行这么说,楚辰质问道:“难道任帅认为我军攻不破霸关?”
任天行眨眨眼睛,随后笑了,答非所问地说道:“攻城拔寨,非我之所长,明日之战,还要多多倚仗楚将军。”
他的言下之意,是认为楚辰在指挥攻城战中并没有不妥之处,明日还是让他来负责指挥全军攻城。
这话让楚辰心里的郁闷与难堪减轻许多,难得的客套道:“任帅过谦了,谁不知道任帅乃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名将?”
任放仰面而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退出中军帐之后,楚辰边向己方的营帐走还边得意的对自己部下说道:“任天行图有虚名而已,真到打硬仗的时候,还不是要靠我们来指挥战斗?”
尤军众将们也都笑了,纷纷献媚地说道:“想必任天行是早已仰慕将军的威名了!”
楚辰闻言,更是得意,哈哈大笑。
另一边,炎军众将们对任天行的决定十分不解。
在他们看来,楚辰的攻城策略毫无技巧可言,完全是硬碰硬的强攻,导致己方伤亡惨重。
副将金卓好奇地问道:“将军为何不亲自指挥战斗?”
任天行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双峰城坚固,即便是由我来指挥,结果也是一样的。”
众将们面面相觑,谁都没言语。
第二天,尤炎联军再次出营。起攻城战。
有了前一天的教训,楚辰这次也学乖了,不再猛打猛冲,倒是把全军的上千架抛石机都推上战场,人员不上,先是用密集的石弹来打击双峰城。
上千架重型抛石机,连续不断的射石弹,威力之大,地动山摇,昏天暗地。对面的双峰城城头根本站不了人了。金军将士全部躲避到城内或城墙后面。听着头顶上方轰隆轰隆持续的撞击声,人们的脸色都是煞白无血。
如此密度的打击,使狭长的城头几乎找不到一处好地方,地面满是窟窿。原本堆积在城头上的滚木、擂石、油锅等城防设施也遭受到极大的破坏,滚木擂石散落满地,油锅翻倒破碎,弓弩、投石机变成一堆烂木,成捆成捆的箭支被砸碎成数段……
城墙已被石弹撞击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但对方的抛石机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城内的金军将士们甚至都怀疑对方是不是要如此打上一整天。
连续的弹射由早晨一直进行到正午,直到这时。才终于告一段落,可紧接着,尤炎联军的攻城队便开始向前推进。
和第一天一样,尤炎联军的主力分成数个批队,一个批队接着一个批队的上。保持强猛的攻势。
随着石弹射的停止,躲避在城墙下面的金军也纷纷冲上城头,等人们上来之后,定睛再看,都傻眼了,城墙上满地是碎石、烂木、凹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金军中的将领们反应也快,立刻传令,全军赶快清理城墙,还能用的收拢到一起,不能用的全部推下城墙,同时,又让后方马上搬运过来新的城防武器做填补。
城上城内的金军忙碌异常,当攻城的敌军进入射程,金军的箭手们已经就位,在各兵团将军们的号令下,人们纷纷捻弓搭箭,向城外的敌军展开齐射。
本来架在城上的弩床大多遭到破坏,金军们急急从城内又搬过来一批,这时候城墙上异常热闹,前面一排的金军在放箭,后面的士卒们在不时的推送弩床,另外,怀抱着滚木擂石的士卒们也是穿梭不断。
经过整整一上午对双峰城的石弹打击,楚辰本以为金军的反抗将会减弱许多,结果他料错了,金军的反击依然凶狠异常,城上射下来的箭矢密如雨点,城nèi_shè出来的石弹多如冰雹,这些都给尤炎联军带来巨大的杀伤。
金军这边憎恨敌人的抛石机,尤炎联军也憎恨风军的投石机,这种武器威力太大,想防也防不住,杀伤力惊人。
楚辰把炎军中的云车派上战场。
云车和箭楼相似,体积更小,但高度更高,可达四五丈,专门用来攻城时窥探城内情况的。
楚辰让云车上的士卒找到金军投石机的方位,然后再把己方的重型抛石机向前移动,以射程上的优势来打击城内的投石机。
但云车比较脆弱,想靠近双峰城,窥探双峰城城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炎军共出动五辆云车,结果只有一台是完好无损下的战场,不过总算未辱使命,把城内的投石机方位查明了。
得到确切情报后,楚辰马上下令,己方的抛石机向前移动一里,在双峰城的一里外向城内投射石弹。
重型抛石机距离双峰城两里的时候,城头上的弩箭射不到它,现在近到一里,这下可在弩箭的射程之内了。
金军的将士们不知道敌方统帅突然什么神经,为什么要把抛石机推的距离己方如此之近,不过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正是破坏敌方重型武器的好时机。
金军把刚刚搬运到城头上的弩床调整方位,让过敌军的攻城方阵,箭锋齐齐对准对方的重型抛石机。
还没等尤炎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