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徐将军,您可算回来了!刚才楚将军怒冲冲的前来,说是徐将军您重伤了尤军将领潘合,要上将军治您的罪呢!”侍卫低声说道。
徐立听闻这话,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还未去找楚辰算帐,他倒是恶人先告状,真是岂有此理?!
徐立大步流星走进中军帐,到了里面,看都未看楚辰等尤将,直接走到任天行面前,插手施礼,说道:“将军,我已把林将军护送回江阳内城。”
看到徐立,帐内的炎将和尤将的反应截然不同。
炎将们纷纷松了口气,一个个如释重负,而尤将们则是两眼喷火,义愤填膺,看着徐立的眼神像是随时要扑过去咬他几口似的。
任天行很沉稳,端坐在帅案后,慢条斯理的向徐立摆摆手,淡然说道:“徐将军辛苦了。”顿了一下,他看眼站于一旁满面怒色的楚辰,然后又说道:“徐将军,楚将军向本帅告状,说你伤了尤军兄弟,不知可有此事?”
徐立深吸口气,沉声说道:“确有此事!”
他话音刚落,楚辰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怎么样,任帅,这可是徐将军亲口承认的,并非本将冤枉他吧?”
“哼!”徐立冷哼一声,说道:“楚将军,你不找上门来,我还要去找你呢,问问你到底是何居心!任将军已与林将军达成议和,而你却在半路设伏,欲刺杀林将军,你这么做,不仅是破坏双方的和议,也是置我炎国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这你又做何解释?”
任天行早就猜出是这么回事了,现在听徐立把话讲明。他故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转头又看向楚辰,似乎在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辰老脸一红。然后又强硬地说道:“金国为敌国,金帅为大敌。我军刺杀林贼,有何不对?”
任天行依旧不插话,也不表态,脑袋又转向徐立。
徐立冷声说道:“两军交战之时,无论用什么手段杀掉敌国统帅皆无可厚非,而现在双方已经议和,可出将军还是一心置林将军于死地。聂将军是不是太过于胡作非为了?”
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徐立这时候变的如此能说会道,楚辰一时间也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语。
正在他不知该说点什么好时,任天行终于开口了,他说道:“是啊。徐将军说的有道理啊!楚将军,本帅已与林将军议和,而你却去刺杀林将军,这么做,不是让本帅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吗?也让你我两国颜面扫地啊!”
楚辰恼羞成怒。拍案而起,震声说道:“不管本将做的对与不对,但徐将军重伤潘将军是事实,你们要如何处理此事?”
这时候任天行又不说话了,满脸困惑地看着徐立。
徐立说道:“我的职责是保护林将军。而潘将军却是来行刺林将军的,我职责所在,不得不与潘将军交手。比武尚且免不了要受伤,何况是在战场之上,我若不使出全力,现在躺下的就是我。”
楚辰怒声喝问道:“徐将军的意思是……”
徐立回道:“我的意思是,潘合咎由自取,未取他性命,我已是念及同盟之义,手下留情了!”
“你……”楚辰气的两眼直冒金星,伸手指着徐立的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徐立懒着再和他争论,转身形走到任放的下手边,撩征裙,甩征袍,盘膝而坐。
徐立可是上将军,论军衔,与任天行为平级,他为人是低调寡言,但不代表他没脾气,真要是发起威来,连任天行也得忌惮三分。
看他这样的态度,楚辰的脸面还哪能挂得住,他五官扭曲,表情狰狞,回头看向任天行,质问道:“任帅,徐立伤我潘将军一事,你到底要如何处理?”
任天行呵呵一笑,说道:“楚将军不要生气,也不必着急,徐将军下手是稍重了一点,但也是职责所在,若有得罪之处,本帅代他向聂将军赔不是了。”说着话,任天行站起身,对着楚辰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
身为联军统帅,任天行能放下身段当众向楚辰施礼道歉,已算是给足他的面子了,而楚辰显然不满意。
他麾下的两员大将潘合和武进一伤一亡,武进是死于林浩天之手,那无话可说,但潘合可是伤在徐立的手上,如果此事只因为任天行的一句道歉、一个施礼就到此为止,那尤军在炎军面前岂不颜面尽失,自己这一军统帅在军中还有何威严而言?
楚辰双目射出阴森森的寒光,冷冷注视着任放,一字一顿地问道:“这就是任帅的处理方式吗?”
任天行表面上总是笑呵呵的,一派和事老的模样,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强硬,在他的骨子里,有着炎国贵族特有的孤傲。
他对上楚辰的目光,慢慢坐回到铺垫上,然后心平气和地含笑说道:“没错,这是我的处理方式。楚将军,你我两国为盟国,你我两军为兄弟之军,遇事又何必斤斤计较呢?何况,这次也确实是尤军的兄弟有错在先嘛!”
“现在身负重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不是你炎军的将领,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管受伤的是谁,本帅讲的是理。我与林将军议和,这是你我双方都同意的事,而楚将军偏偏要搞出行刺林将军的事来,导致潘合将军负伤,说来说去,主要的责任还是在贵方。”
“双方都赞同议和?哈哈——”楚辰怒极而笑,厉声道:“主和的一直是你,任天行,我楚辰从未赞成过!要与金贼和解,退兵,那你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