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帐内众人都乐了,包括关河在内。
关河边帮林浩天盛茶边说道:“我还以为大人会喝不惯这种粗茶。”
林浩天淡然而笑,话锋一转,说道:“接下来,我军要进攻商宛,关河,我希望你能在此战中多多表现。”
关河把盛满的茶碗递给林浩天,正色道:“大人请放心,属下定会全力以赴。”
林浩天悠悠说道:“我军当中,还从未有哪个千夫长能统领三千多部下。如果你能在商宛一战中立功,我便可名正言顺升你为兵团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话令在场众人精神一振,不约而同地露出喜色。他们既是关河的部下,更是跟随关河多年的兄弟,关河能做到兵团长,他们的地位也能得到相应的提升。
人们又惊又喜,纷纷扭头看向关河。
关河心中也甚是诧异,他只是草莽出身的降兵,想不到林浩天竟会如此重视他。他稍愣片刻,随后拱起手,欠身施礼,大声说道:“属下绝不会让大人失望。”
“如此甚好!以你的实力,只要加以时日,日后的成就要远在兵团长之上!”林浩天放下空碗,挺身站起,对众人说道:“诸位都早点休息,明天我军还要继续赶路。”
看林浩天要走,众人纷纷起身,拱手施礼道:“恭送大人!”
目送林浩天离开,众人一股脑地围拢到关河周围,七嘴八舌地说道:“关大哥。看来我们投靠金军是投靠对了,林将军很看重关大哥呢!”
“是啊,不仅亲自来探望,还有提点关大哥啊!”
关河边听边笑,不以为然地傲然说道:“我若上沙场,可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林将军看重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话说回来,金军的确比赤军要强,林将军也比施怀那蠢材精明得多!各位兄弟尽可放心,我们在金军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以后。也没有人再敢来欺负我们!”
众人闻言皆咧嘴而笑。
商宛,安丘郡的首府。
商宛是座大城,历史也有数百年,不过因为安丘郡经济落后、又非战略重地的关系,商宛显得残破不堪,城墙的许多地方都被金化。年久失修,由木头桩子做支架,才将其稳固住。不至于倒塌。至于城外的护城河更可怜,河水早已干枯,只剩下一条环城的鸿沟,根本起不到拒敌的功效。
商宛的城防只能用不堪来形容。城内守军也仅仅两三万人,攻打这样的城池,对于金军而言毫无难度。
林浩天统帅大军抵达商宛之后,只做了短暂的停歇,而后便号令全军,对商宛展开进攻。
首先出战的正是刚刚归顺于金军的关河。
关河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九转断魂刀。在商宛的北城外耀武扬威的来回徘徊,同时大声叫喊道:“高冠,别做缩头乌龟,速速出城送死!”
看着关河在两军阵前讨敌骂阵,楚连瑜转头问林浩天道:“大人,真要派关河打头阵吗?他刚刚归顺我军,只怕其心有异啊!”
林浩天点点头,说道:“商宛之战,正好可以验证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诚心投靠我军!”该提点关河的话他已经说过了,到底要如何表现,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见林浩天信心满满,楚连瑜知道他已做到心中有数,不再多言。
旁人或许不认识关河,但安丘郡郡首高冠对他可谓是十分了解。
天河军作为安丘郡郡内规模最大的一支匪寇,早成为高冠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他也有数次派兵围剿,结果都是大败而归,尤其是他亲自统兵那次,连他自己都险些死在关河的刀下。
现在看到关河随金军前来,帮金军打头阵,站于城头的高冠心中一寒,不用问也知道,关河必是投靠了金军,此战恐怕也就更加凶多吉少了。
高冠向前走了两步,手扶箭垛,冲着城外大声喊道:“关河,你虽出身于草莽,但毕竟是赤人,现在却调转矛头,帮着金人打杀赤人,你可还知廉耻二字?你的所作所为,让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都会蒙羞!”
“住口!”关河大怒,抬刀遥指城上的高冠,喝道:“赤人欺我、辱我、容不下我,而林将军却对我有不杀之恩和知遇之恩,我效忠于林将军有何不对?何况林将军此次前来讨伐尔等不臣,你等助纣为虐,早晚都是死路一条,识趣的乖乖打开城门,缴械投降,如若不然,嘿嘿,可就别怪我关河刀下无情,杀光你等叛佞!”
“贼子可恶,执迷不悟,既然心甘情愿的做金国走狗,那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高冠狠狠拍下箭垛,退后两步,不再理会关河。
商宛没有任何要出城迎战的意思,摆出死守城池的姿态,林浩天也不再耽搁时间,传令左右,击鼓攻城。
随着林浩天一声令下,金军阵营鼓声四起,轰鸣声震耳,全体将士齐齐向前推进。
“金、金、金——”
金军阵营在推进过程中,将士们一边以武器击盾,一边高声呐喊,各阵、各兵团的士卒几乎步伐一致,每向前一步,都发出闷雷一般的巨响,就连一里之外的地方都能明显感觉到地面的震颤。
很快,金军便推进到商宛的射程之内,没等赤军放箭,金军的箭阵已先发动了。
随着兵团长、千夫长持续的呐喊声,金军阵营响起一片嘭嘭的弓弦弹动声,紧接着,数以万计的箭矢从金军阵营头上腾飞起来,如乌云盖顶似的落向商宛。
“噼噼啪啪——”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