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杰,去拿我的鞭子来!”
陆振华看着矢口否认的儿子和怒不可遏的李副官,一脸冷漠,对着小儿子说道。
“好,好,拿鞭子,拿鞭子!”尔杰本就是个小霸王的性子,听着又要拿鞭子,他只觉得好玩,拍着手便跑上楼去了。
“爸,拿鞭子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难道你还想让依萍的悲剧又上演一次么?”如萍果然很了解陆振华,她的这一通话成功地让陆振华长叹一口气。
“李副官,你也坐下,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想想该如何结果吧!”
看他的神情,却是颓废不已,依萍看着父亲这样,有些心疼的同时更恨了,他就这么偏心这边的人,一直没将自己作为自己的女儿吧!
“哼,这有什么好说的,尓豪那年都16了,难道还是小孩子?不懂事么?”
“牙尖嘴利,尓豪好歹也是你哥哥,这么污蔑他你有什么好处?”王雪琴看着迷惘的儿子和一头雾水的女儿,出声道。
“我可没有一个毁了人家女孩子清白,又不负责的哥哥,再说了,陆尓豪他可从来没有当我是妹妹,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想起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可云,依萍的正义感又发作了!
“依萍,你的指控太严重了,尓豪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不该口下留德?”
如萍看着哥哥整个人都蒙蒙的,大受打击的样子,不忍之下,便开口道。
“那是你哥哥,你自然心疼,可你想过没?李副官和李嫂整日里面对着生病的可云难道就不心疼了么?”
她的话虽没什么大道理,可是这样的将心比心让李副官的表情更激动了几分,而如萍第一次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爸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年不是他们自己要搬出去的么?说是去投亲还是干吗的,可云变成那样,真的不是我的问题。”
“是呀,是呀!老爷子,那时候他们可是偷了我的首饰被我抓住了才要搬出去的,难道您忘了?”
王雪琴的出言相助让李副官终于忍不住了,他赤手空拳,面对的又是自己一直敬佩的司令,可女儿所受的苦楚,竟是被一笔勾销了,他哪里还能忍下去。
几步上前,到了陆尓豪母子面前,挥着拳头就上去了,王雪琴吓的大声尖叫起来,她虽然不怎么样,可更怕李副官伤害到自己的儿子,便将儿子护到自己背后,对着陆振华喊道,
“老爷子,救命啊,要杀人啦,要杀人啊!”
陆振华看着这闹剧般的情形,在看着一副平静,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傅文佩的管家,他终于忍不住了,手中的长鞭使劲一甩,
“啪……”这一声巨响成功地让茶几上的茶杯四溅起来。屋中拉架的,伸拳头打人的诸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讪讪地看着陆振华。
王雪琴母子出丑,依萍就高兴,不过她还是有些记挂着可云的状况,当下劝解道,
“爸,如今可云的病为重,是不是应该先拿点钱给李副官,让他先给可云治病!”
李副官听了这话,忍不住老泪纵横,这么些人,唯一记挂着自己那可怜的女儿的,唯有心地善良的依萍小姐。
再想想这些年,八夫人对自己一家人的接济,心中的感激更是满溢。
“都说说吧,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陆振华这样淡淡的样子却实在让王雪琴没底起来,当下强笑着,抢先开口,
“老爷子,我对你一向尽心,又忠心耿耿地,哪里会骗你呀。还不是可云那小丫头勾引尓豪在前,偷了我的首饰在后,而后一家三口拿着我们陆家的财产,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九姨太,你住口,别再信口雌黄,在司令面前污蔑我们了,当年要不是你栽赃嫁祸,我们一家三口如何能流落街头,可云的孩子哪里能病死,她如何会疯了这么多年!”
气急之下,竟是将全部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看着陆振华隐忍的怒气,李副官其他难听的话都忍了下去。
“那么,那个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怒到极点的陆振华反倒平静下来了,淡淡问道。
“男孩子,长的粉粉嫩嫩,可好看了,可是后来病了,我们没钱看病吃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从那之后,可云就疯了。这些年,要不是八夫人时不时地接济,我们一家三口怕是早就饿死了。”
“哼,傅文佩那死女人,难道还有什么好意不成?既然她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老爷子?这会儿了才来,是想看我陆家的笑话,老爷子,你可要明察秋毫,不要被人给蒙蔽了。”王雪琴只想把视线转移了,根本忘记了旁边还杵着依萍和傅家的管家。
看着她的唱念俱佳,舌灿如莲,那管家倒也不气不急,甚至还有些讽刺地对着陆振华一笑。
“既然贵府嫌弃蔽府多管闲事了,那么在下便于我家小姐告辞了,不耽误陆先生你处理家事了。依萍小姐,我们走吧,夫人怕是准备好下午茶了,等着您呢!”
“爸爸,那我走了,你一定要为李副官和可云做主,让那些衣冠qín_shòu付出代价,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
“依萍,你这样的指控太严重,不论如何,尓豪都是我们的哥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办法怎样让可云好起来,而不是指责尓豪的时候,爸爸,你说对不对?”
如萍实在是太会说话,轻飘飘地就将尓豪该负的责任都推了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