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跟我走!”
沙曼的语气不太好,但是那种酥媚入骨的声音仍然让人感到*蚀魄。
宫主反应过来,她赶紧拉住沙曼扔下来的绳子,借力上了宫墙。
可就在她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宫门外走来一个白衣人。
那人在皎皎的月光之下行走,在夜色之中一步一步走来,犹如漫步于云端。
——叶孤城!
沙曼的面色沉了下来,她当然知道叶孤城,也知道今晚恐怕她们两个谁都逃不了。可是这么束手就擒,她做不到。
沙曼做好了准备,宫主同样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在她们看来,彼此之间的矛盾也可以延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逃离这里。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叶城主,这位是陛下白天带进宫的!”
叶孤城脚下一顿。
沙曼微微皱眉,斜瞥了宫主一眼,然后趁此机会拉着她拼命逃跑。他知道,若是被叶孤城堵上,那便绝无幸免的可能。
叶孤城认得这个声音,也听得明白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意思,因此他并未去追。
沙曼和宫主离开后,顾惜朝从视觉死角走了出来,对着叶孤城一拱手:“多谢叶城主。”
叶孤城看向他:“怎么回事?”
顾惜朝轻轻笑了:“这可要问陛下了。”
毫不犹豫的给叶邵棠玩了个坑,他又看似无奈的摇摇头:“陛下还留下了任务,顾某先走一步,叶城主,告辞。”
原来叶邵棠把吞并宫九势力的任务交给了顾惜朝之后,顾惜朝向他要了小部分禁卫军的指挥权,然后针对宫主和沙曼的性格,故意设计出了今夜的闹剧。
顾惜朝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擅于兵法计策,尤其是以奇致胜。他的性格决定了他所做的事绝对不走寻常路,即便在处理国事上稳重踏实,也不能改变他喜欢使用非常手段去完成其他任务,比如现在。
如果要接手一个势力,头领的信物是很重要,但若有相当分量的二把手或者三把手怀疑,也是会引起不小的波折。况且宫九的势力隐藏得很深,顾惜朝可没时间去和他们玩捉迷藏,他只需要使计将沙曼调出来救宫主,接下来的事便可以很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看着顾惜朝远去的背影,叶孤城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叶邵棠又在瞒着他做什么?
这个疑惑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他从任毓手中拿到叶邵棠留给他的信时,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任毓赶紧表示:“叶城主,这是陛下临走之前留给你的。”
叶孤城将信打开,快速看了一遍,周身寒气更盛。
任毓已经缩到了墙角,他觉得自己被陛下留下来,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惹陛下不高兴了/(tot)/
叶孤城收起了信,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开口问道:“邵棠走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叶城主你的笑容和冷气完全不相符好吗!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任毓立即回答道:“陛下说他不高兴了,要出去散散心。”
“散心?呵……”
叶孤城没有再理会任毓,转身走了出去。
叶邵棠的信上内容不少,其中一大半是……咳,最后倒也提了几句他将宫九的妹妹接进宫、送到了太后那里,让她们母女相认。
宫九的妹妹?叶孤城当然知道她就是叶邵棠坦白出来的“未婚妻”,也是方才他遇到的那个被禁卫军追的女人。
叶邵棠要他照看着太后那里,宫九手下还有一个极聪明的女人,千万不能小看了。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把宫九的妹妹救走的那个了。
叶孤城微微敛眸,对方欠下的那些帐……暂且记下,待他回来后一起清算。
任毓又把自己往角落里缩了缩,同时在心里为自家陛下虔诚的祈祷,希望叶城主不会太……哪啥。
皇宫外。
沙曼带着宫主逃了半个多时辰,才绕着圈子回到临时驻地。
宫主目光复杂的看着沙曼,她知道沙曼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也知道,沙曼是不喜欢宫九的,这个女人对宫九的感情甚至是畏惧中掺杂着厌恶,总之全是负面消极的,从来没有过正面色彩——不,或许在宫九买下她却没有碰她的时候,沙曼对这个男人是感激的。
只是……作为一个哪方面都很正常的人类,沙曼真的接受不了宫九犯起病来的抖m状态,看着要吐了好吗!幸亏她自己忍受力惊人,没有当场吐出来,还逐渐习惯了在宫九犯病的时候满足对方求抽打的需求。
沙曼真的很厌恶宫九,可是在没有找到新的靠山之前,她仍然是与宫九绑在一起的。
因此,当一个陌生人带着宫九的信物来要求她去皇宫救宫主的时候,无论这道命令是否是宫九亲自下的,她都必须去。
可现在看来……或许她该做最坏的打算了。
沙曼看向宫主,目光意味不明:“方才有人带着九公子的信物来见我,要我去皇宫救你。”
宫主微微一愣,又立即反应过来:“我曾在皇帝手中见过九哥的玉牌!”
沙曼比宫主的反应要轻很多,或者说,沙曼根本就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她叹气道:“从你进宫开始,我们便处在他人的算计之中……那人当真是善于算计人心。”
此时,远在万梅山庄的叶邵棠已经准备回返了。
叶邵棠睁着眼说瞎话,将宫九说成武功比他和叶孤城还要高的超级高手高高手,并表示他之所以将宫九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