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进入了三伏天,天气一日比一日燥热。
院门外,忠婆子拉了柳奶娘鬼鬼祟祟地去一边僻静处说话。
“听萧实说,后门处又有桂牙婆来找你?”
柳奶娘喜道:“莫不是寻着买主了。”
忠婆子瞪大眼睛,“你这是作死的么,我劝你几回了,叫你别再做那事。你怎不听劝呢?”
柳奶娘笑着,“这是多好的生意,我还想着攒足了钱,便与小姐好好说,我们母女便可自赎,也置下一份家业,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
“可这在各家都是犯忌的事,别说是各家的奴才置家业铺子,而你做的是人牙子的生意,这一行可是下三贱的行当,比我们这些个奴婢、下人还贱作。”
“我知道分寸呢。”
“我是与你说过了,你可小心些。蔡府的绣婆子跟个人精似的,要是落到她手里……”忠婆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