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邦到底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去解决最后的三家钉子户哪?他说的专业的又是怎么个专业法?
方浩伟很好奇,但马德邦很显然没有要说的意思,死缠烂打又不是方浩伟担他干脆就直接走人了。
等到去处理的时候,总归是路出马脚来的,在这里死靠着也没有个答案,那又何必哪!
话说北河村仅剩下的三家钉子户,只剩下了三个老人,他们倒也乐和,虽然周围空无一人了,可也不害怕,真正是那种一只脚迈进了棺材里的老家伙了,还怕什么哪?
死了倒也好,不是还为家里的孩子们少添一些麻烦吗?
大白天的,他们也不会一直在家里闷着,都会出来走走。
三个老家伙就凑在了一块儿。
其中一个就说:“别以为我老头子不知道那鬼叫声是有人故意搞的鬼,不就是想让咱们搬走,不答应了条件,我偏偏就不搬了。”
“没错,张老头你说的对,咱们活到现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有几年活头,死了也就死了,要是能给家里的小孩们争取一点好处,死了也安心。”第二个老头说。
第三个老头就有些勉强的表情,他瓮声瓮气的说:“老王头,你倒是一片好心给你家孩子多争些好处,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家那俩孩子平常就不孝顺你啊,值得吗?”
刚才第二个说话的王老头就不说话了,脸se奇差无比,他不是被鬼给吓得,也不是没休息好,就像刚才的第三个老头说的,他家里的俩孩子,一个闺女一个儿,原本还指望着他们能孝顺自己的,可这么多年了,直接是指望不上了。
倒是那姐弟俩现在商量着怎么让他这个老家伙在这里多撑一段时间,能多争取些好处是最好的,他们姐弟俩好多分套房子或者多分点钱什么的,至于最后由谁来养着王老头的话题,姐弟俩却是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过。
“老罗,就你那张嘴臭,竟说别人家的难处,难道你家那俩熊孩子就孝顺了,不是我说你,留着那张嘴给自己积点德。”张老头说。
他和老王头的关系还算不错,罗老头一句话让老王头心里难受,张老头自然得帮一把。
果然,罗老头也闷闷的不说话了。
三个老头最后是不欢而散,各自佝偻着背回了家。
而zfu方面对待他们三户钉子户的策略也已经出台了。
最终的宗旨就是绝对不能够姑息,一定要严惩,必须以最严厉的行动来维护神圣的法度尊严。
那么什么优势最严厉的行动哪?
当时间辗转,从十一月进入了十二月,三号这一天早上,很多走火车站东边这条路的人就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家出巷子的那条路被穿着制服的人给堵上了,再探出头来往左右看看,到处都是穿着制服的,还有jing车、部队的车,以及车身上写着各个媒体单位的车都停在了东西走向的这条主干道上。
同一时刻,东西走向的这一条主干道上,jing察,协jing,城管,特jing,武jing,军队驻扎青林市的士兵来回走着,好像是在巡逻,可怎么看更像是在示威。
方浩伟前一天晚上九点多了才从马云庆那里得到消息,让他第二天一早在北河村附近等着看一场好戏,马云庆还特意叮嘱他必须七点之前到,可以早到,但绝对不能够延迟,要是过了这个点就别开车了,直接走着过去就行,车直接不让上路的。
方浩伟当时心里就有数了,还特别的期待,他很想看看特权阶层到底横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故他很认真的执行了马云庆给他说的,六点出头就开着车过来了,等赶到北河村附近的时候,天还是黑着的,路上行人都不太多,但已经有城管出没了。
一个个开着电动四轮车来回在这条东西主干道上巡逻,看到有卖早餐的就停下车驱赶。
好家伙,这才几点,就开始行动了。
方浩伟没急着出来,他琢磨着就算有行动也不是现在这个点,甚至上午十点之前能办完就不错了,先睡一觉再说。
把驾驶座椅子弄平了,开着暖风,他就躺着睡着了。
在一阵噪杂吵闹的声音中醒了过来,摇晃着头往外看去,入眼处便全是jing察、城管、军队什么的了。
从北河村这个地方往细看取,密密麻麻的穿着制服的人,几步的距离就有一个人站着,照这个密度,怕不得出动了六七百人啊!
方浩伟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接着他隔着车玻璃就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这些王八蛋,欺负三个老人算什么本事”
“可不是,zfu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强拆强扒,任意打砸,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咱们这些老百姓啊!”
“你说说都是娘生的,怎么就这个德行了。”
“我听说了,北河村里那个姓罗的老头刚才被一个当兵的给砸破了头,人都晕地上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死了?”
“什么死了?你就不盼点好”刚才提出问题的那个人不高兴的瞥了旁边一个人一眼,而后才说道:“那个当兵的把罗老头的头给砸破了之后,接着就过来四个当兵的抬起罗老头就往外走,最后听说是塞车里直接送医院去了。”
“去,我还以为什么哪?就这破事,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立马又有人不乐意了,嘟囔道。
刚才说话的人又不高兴了,他说道:“本来就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你不乐意听可以不听,我也没求着让你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