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口并不深,而且应该是他进来不久之前割的腕,流血也不多。以前因为顾意经常会受伤,所以他专门去学过护理。这会替秋韵处理起伤口来,也是毫不吃力。
“阿琛,谢谢你!”
秋韵眼睛红了,身体一斜,一个投怀送抱的姿势。
景琛原本就坐在秋韵的旁边,突然站了起来,拖过一把椅子在她的对面坐下,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声音微冷。
“秋韵,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管因为什么,你都不该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景琛并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来,秋韵在作戏。时间拿捏的那么刚刚好,一个真正打算自杀的人,伤口不会割的那么浅。她费尽心思,演这么一出,不过是为了搏取他的同情。或者,她自信的以为,他其实对她还有感觉,她还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她想要的。
“阿琛,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秋韵看向景琛,眼泪流了下来,仿佛她真的遭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我只是在害怕,我不想去坐牢。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很棘手,所以的证据都对我十分的不利。我早已经失去了所有,没有人会帮我。如果我的余生要在那暗无天日,没有自由的地方渡过,那我不如去死!”
“秋韵,你不会去坐牢,我会帮你!”
景琛目光淡又淡的看着秋韵,眼里没有丝毫的动容,哪怕连不忍都没有。
“真的吗?”
秋韵的睫毛上还有泪水,闻言猝然一亮,但突然似乎又察觉到了什么,暗了暗。
“嗯。但这是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帮你。”
景琛的语气也极淡,疏离而冷漠。
“阿琛!”秋韵似乎十分的激动,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急得连鞋都忘记了穿。不知是因为刚才失血乏力,还是故意的,她双腿一软,景琛并没有伸手去扶她,她就那样跌坐在地上。她半跪在地上,微微仰头,双手颤抖着拉住景琛的手,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连你也不要我了,不再管我了吗?”
“放手!”
景琛的声音是秋韵从未见过的冷漠,如霜似雪一般。
秋韵一怔之后,松开了手。眼泪又开始往下掉,那模样仿佛是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
“阿琛,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是请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不好?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还没来及感谢你。请允许我在你的身边,让我有机会报答你的恩情。好不好?”
“不需要!都已经过去了,我从未怪过你,也从未怨过你,所以谈不上原不原谅。你也曾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对你的帮助,再加上这最后一件,就当是我还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因为秋韵一直半跪在那里,两人挨得很近,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如果是以前的景琛,对于秋韵现在这样的靠近一定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的他,却有些讨厌她身上的气味,也不想和她挨得太近。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退了两步,与秋韵隔开一定的距离。
秋韵低头,长睫垂落,眸中寒光一闪,那张温柔的脸瞬间变得无比狰狞。景琛没有注意,也看不到此时她脸上的神色。半晌,她抬眸,目光灼灼的看着景琛,贝齿较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却最终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阿琛,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有些事情,我以为我不在意,原来不是。蓦然回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的离谱。老天爷对我真的好残忍,在我那样伤害你之后,却让我明白,原来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我承认,最开始接近是因为顾意。可是你对我的好,甚至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慢慢的柔软了我的心。顾意只是少女时代的梦,也许美好却并不真实,而你才是真正驻进我心房的人。如今我们这样的处境,如果可以,我不想爱你。可是怎么办?阿琛,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说到最后,秋韵已经是泣不成声。
“我不爱你!”
没有犹豫,无需思考,直接脱口而出。这便是景琛给她的回答,男人一旦绝情起来,真的会很残忍。
“阿琛,那你爱谁?闻人羽吗?”
秋韵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目光锋锐,如银光闪闪的刀锋。
景琛隔着几步距离淡淡的看着秋韵,没有说话,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你不爱她,对不对?或者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对不对?”
秋韵站了起来,声音里竟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景琛依旧没有说话,脸上却有淡淡的笑容晕开,带着点可笑的意味。
他不回答,并不是否认。而是因为这个答案,他想要第一个告诉的人是闻人羽,而不是秋韵。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景琛率先打破了沉默。
“收拾一下,我们去警局,我已经想到办法帮你脱罪了。”
秋韵看着景琛,而景琛却已经别开了目光。她咬了咬嘴唇,似乎突然想通了,抬手擦干脸上的泪水。
“你一定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去做早餐,吃完再去,也不差这一会。”
“不必!给我一杯咖啡就可以了。”
昨晚一宿未眠,他确实需要咖啡提神。
“好!”
不一会儿,秋韵就端着一杯咖啡出来了。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我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