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想到宋嘉言,倒真有些冥冥注定的意思了。
待昭文帝同宋嘉言说起此事,宋嘉言早有腹稿在心,笑,“我倒不记得了。小时候许多事,都模模糊糊的。听祖母说,我小时候常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父亲带我去了回西山寺,许多事就都忘了。”这对狐狸父女,从不是被动挨打的性。各种可能性经过种种预想,早套好了词,就等着昭文帝来问了,自然对答的一丝不差。
宋嘉言眉毛半挑,“不会有人说我是妖孽上身吧?嗯,让我想想,传闻中的苏妲己可就是给狐狸精上了身才迷惑了殷纣王。”说着,宋嘉言就笑了起来,将脸凑过去,笑眯眯的问,“陛,看我可像千年狐狸精?”宋嘉言的相貌绝对不属于倾国倾城的一类,但,75分也是有的。标准的鹅蛋脸,微微斜挑的长眉,杏眸薄皮的眼睛,当这双眼睛描了一丝淡淡上挑的眼线,就有了那么一丝媚惑之意。
昭文帝轻啄她的唇,宋嘉言忽然两手抱住昭文帝的脸,说,“上次陛吻的我很舒服,这次换我来吻陛。”
宋嘉言的亲吻很生涩,昭文帝慢慢的引导着她,两人渐渐的相倚偎于一处。孩是重中之重,宋嘉言只是倚在昭文帝的臂弯,柔声道,“传闻,汉武帝钩戈夫人生来拳握不能展,后见汉武帝,伸出手来,拳中握一玉钩。陛,有人拿我的出生做文章了吗?”
昭文帝温声道,“朕会解决的。”
“我观史,凤武帝尚未登基时,便有人说凤武帝出生时云南地动为不祥。最后,非但凤武帝为盛世明君,就是凤武帝的姐姐宁国大长公主殿,也是战功非凡,成为赫赫战将。还有女主武皇帝,唐太宗将武氏之人都清出后宫,命运依旧是命运。”
“你信命吗?”
“信也不信。”宋嘉言眼睛柔亮,望着昭文帝,“陛选秀之时,我因腿伤不能待选,后来爹爹上后,陛了我的选秀,我心中暗暗高兴了许久。”
昭文帝笑,“你不愿给朕为妃?”
“我不喜欢一堆女人争一个男人,也不喜欢游离于家族、皇权、嗣之中的种种算计。”宋嘉言道,“我最初的意愿是嫁一个像我二叔那样的男人。”
“宋焘啊。”
“二叔只二婶一个妻,无侍妾通房,两个人一条心过日,多好。”宋嘉言浅笑,“对于男人而言,事业前程是第一位的,对于女人,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睡觉?我不想进宫,不只是陛难以给我一个名分,我也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住在宫外。什么时候,陛想起我,来看看我。这里只有一个宋嘉言,没有陛的妃嫔妾,只有我与我们的孩。”
“你可不像这样没信心的人?”
“我一心祈盼着能与自己的丈夫同心同德的过日,不过,我是个挑剔的人,我的丈夫,起码得是能入我眼的人呐。”似方谅那样的贱人,宋嘉言根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昭文帝忽然问,“你与秦峥议过亲么?”
“不但与秦家议过亲,也与宁安侯府议过亲。”宋嘉言一叹,“秦峥是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他没有他的家族更重要。宁安侯夫人是我的大姨母,我嫁过去,能过很舒服的日。”
“朕看,那个李睿对你似乎有些意思。”昭文帝时常往来于西山别院,见过李睿两回。
“李睿是个很克制的人。”
昭文帝微微一笑,赞叹,“嘉言,你眼光真准。”
宋嘉言眼光的确一流的准。
昭文帝不由道,“端睿已经十八岁了。”
而知雅意,问,“陛是在为公主的婚事操心么?”
昭文帝笑,“你有什么想头儿不成?”
“俗话说,千金难买心头好。端睿公主为陛爱女,富贵已极,她又是个聪明果断的女孩儿,选什么样的驸马,想来公主肯定也心里有数。陛只管问公主就是了,只是有一点,莫要让有心人利用了公主的亲事才好。”宋嘉言道,“就是陛,真正喜欢公主,就帮着公主真正挑个合适的驸马。不是为了拉拢重臣,只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儿挑一门好亲。”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到晌,昭文帝就要回宫了。宋嘉言送昭文帝出门,看昭文帝走远,方回了别院。
与此同时,宋荣也不忘叮嘱老娘一声,“如今朝中不知谁传的闲话,说嘉言幼时是呆傻儿。娘,若有人敢在你面前这样说,你只管啐回去。”
宋老太太张张嘴,忽而拉了儿近前,不安的低声道,“老大,那啥……”
宋荣安抚的拍拍宋老太太的手,说服老娘对他而言不过轻而易举之事,宋荣温声道,“娘,孩小时候,哪里看得出聪明与笨来?这些年,嘉言吃了多少苦,如今,能做皇后,是她的福气,也是咱们宋家的福气。”做妃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外戚,与做国丈哪里一样?哪怕如宋荣,若说不愿意做国丈,也是违心矫情之言。
宋老太太活了这许多年,别看文盲一个,反应并不慢,狠狠的点了点头,立刻改了口,“自小,我就说言丫头是个有福气的。”宋嘉言少时,刚生来时,的确有些呆傻的模样,除了吃奶哭泣,不会说不会笑。宋老太太说宋嘉言是魂魄不,又厌她是个女孩儿,就没抱她到自己院儿里养活。后来,娶了小纪氏,宋嘉言忽如突然开窍一般,变得机伶无比起来,又会说又会笑的,极是讨人喜欢。原傻乎乎的孙女变得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