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暗忖:“你拐了一个还不够,连我也要拐去仙霞洞吗?”
她却不知道卢雁长一心想邀了同往仙霞洞的人只是她,那井小芸不过是卢雁长心念一动间找来帮忙的打手。
井小芸肯去更好,不肯去卢雁长哪怕多费些周折,也要打打“仙霓霞光”的主意。
此时那只小小魔虫由远处飞回来,看井小芸脸上有些失望,应当是没有什么收获。
卢雁长继续游说红笺:“你和我们一起去,等快到仙霞洞的时候,你就找个地方住下等着我们两个。”
井小芸既痛快又大方,卢雁长话音刚落,她便道:“好了好了,快别磨蹭了,刚好我这做师姑的也没有什么见面礼给你,就这个吧。”说完她还打量了一下衣衫褴褛的两个人,目光中露出了同情之色。
红笺哭笑不得。
她仔细想了一下现在的处境,季有云并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已经突飞猛进达到了筑基后期,若是再有“仙霓霞光”在手,只要乔装改扮一下,茫茫人海之中他想把自己找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仙霞洞和丹崖宗素有矛盾,师祖孙幼公遭受陷害的时候,红笺可没从仙霞洞前去吊唁的人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此时抢了他们宝物正是一件十分解气的事。
想到此,她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快走吧。”
卢雁长大喜,领着两个姑娘离开冰川,火速赶往仙霞洞。
趁着路上还没有遇到人。他不停地叮嘱井小芸,生怕她露出底细。还未等到达仙霞洞便被人认出来她竟是个魔修。
仙霞洞大老远的自不可能走去,卢雁长和红笺一穷二白,井小芸的飞行法宝不敢拿到光天化日之下,三个人一直坚持着到了有修士居住的地方,换上了普通人的装扮。才由卢雁长去想办法弄了个飞行法器代步。
等坐上法器,一切皆有卢雁长忙前忙后,红笺更是万事不操心,她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大难经”。哪怕身边卢雁长和井小芸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也丝毫干扰不到她。
卢雁长十分兴奋,大仇将报的心情迫切想找个人分享,井小芸初次坐着道修的法器,要杀往道修的大宗门。也是看什么都稀奇,两个人叽叽喳喳像两只欢快的鸟儿。
红笺收功的时候,就听见卢雁长道:“这么多年我算想明白了,虽然温柔美丽这些好词都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但是女人要是狠起来,那才是真的狠。就我这师妹,一般的手段她根本不怕,不叫她吃苦受罪。我又不甘心,小芸,你说怎么办好?”
“那你得看她在乎什么。她越在乎的东西,你就偏叫她眼睁睁看着被你毁掉。反正不能叫她一下子咽气,不就是一个刚刚结丹的女修嘛,你别担心,等咱们把她捉住,慢慢收拾。总能找对办法。”井小芸帮他出主意。
卢雁长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那还真是得辛苦你了。”
“没问题,不行我就搜她的魂。”
红笺忍不住动了动,她还真不知道卢雁长啥时候已经和井小芸这般投机了。
她睁开眼睛,卢雁长立时道:“哎呀,你这次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望望红笺,再望望井小芸,两个人都是土里土气的村姑打扮,一大一小,他突然有了一种将妻挈女全家出行的联想。
红笺没有理睬他献殷勤,问井小芸:“你们的《大天魔三目离魂经》道修能修炼吗?”
井小芸摇头:“肯定不行,我们的功法与道修的道基相互排斥,贸然修炼的话,到最后走火入魔都是轻的。”
红笺不由陷入沉思,这么说季有云能控制妖兽的神魂,并不像她所怀疑的那样是修炼了魔修的秘法。
道魔不能同修,为什么季有风会猜测被魔修抢去的半部“大难经”已被人所学?难道道修不能学《大天魔三目离魂经》,魔修中却有人能练“大难经”?
还是说事情也不是像井小芸说的那么绝对?毕竟当初二师兄秦宝闲修炼了一阵子魔功,也没见有什么异常。
红笺想得头痛,只得继续入定。
此时她“大难经”的修炼远远滞后于修为,加上在牢中由季有风手把手教了将近二十年,不要说筑基期遇上的难题,就算是卢雁长在金丹期修炼上有什么困难,依她的见识都能解答一二。
故而她“大难经”修炼的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便是季氏兄弟也都无法与她相比。
如此一路无事,因为卢雁长特意避开了人多眼杂的路径,三个人多耽搁了两日,才辗转来到距离仙霞洞最近的一处城镇仙路岭。
这个时候不但是红笺,便是卢雁长也需描眉画眼,黏上假胡子,以防被人认出来。
三人在一处僻静的小客栈悄悄住下来,卢雁长拉了井小芸去仙霞洞踩点儿,特意关照红笺:“妹子你别担心,反正你筑基期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安心等着就行,我们去去就回。”
红笺见卢雁长神情殷殷,站得又近,便对着他施展了一下“大难经”。
卢雁长是金丹初期,等级差距叫红笺只模糊感觉到对方情绪激荡,迫切地想要做什么,她道:“你小心些,多少年都等了,不要这时候大意失手。”
卢雁长得她一句关心的话喜形于色。
井小芸见他还要啰嗦,催道:“赶紧走,赶紧走。”
她推着卢雁长走出两步,突然回头,问红笺道:“你在对我做什么?”她脸上露出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