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完两人,她心事重重地走了。
卢雁长目送她矮小的身影远远消失在山野之间,颇为担心地同红笺道:“她这样子,能不能行啊?”
他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井小芸这一走就是七八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卢雁长坐立不安,心里都快长出草来,这些天红笺一直在专心修炼,他不敢打扰,也跟着修炼吧,却又静不下心来,他不敢走远,就在周围十几丈之内转悠,感觉日子过得非常难挨。
再看老僧入定一般的红笺,卢雁长不由啧啧称奇,跳过去在她眼前晃了晃,叫道:“妹子,你真沉得住气,这时候还修炼修炼,你怎么那么喜欢修炼呢?快起来看着,魔修的地盘啊,你说我要不要远远去瞅一眼?”
红笺摇了摇头:“还是等她回来吧。咱们对天魔宗的人全无了解,贸然惊动他们与送死无异。”
卢雁长自己也是毫无把握心里正虚,听红笺一说,他想呆会儿自己若是离远看见个农夫,哪里知道他地里种的是粮食还是魔物?不由骂了一声,老实下来。
又过了两天,卢雁长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终于将井小芸盼了回来。
井小芸脸色却是很差,一见面便哭丧着脸道:“你们两个快帮我想想办法。我外公他们这次回来又换了住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他们,结果一见面外公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骗我说没找着我爹。多亏我长了个心眼,暗地里用‘仙霓霞光’偷偷去看,才发现他们抓了我爹回来,我舅舅亲自动手,一天三遍地折磨他。”
红笺和卢雁长见她眼睛里含满了泪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红笺道:“师姑,你确定他们抓的那人是你爹吗?你又没有见过他。”
井小芸连声道:“不,不,没有错,肯定是他。我舅舅一边打他一边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舅舅怪我爹害死我娘,还出卖大伙儿,要慢慢地折磨他。”
“你将他救出来啊,顺便再救出赫连,咱们一起跑。”卢雁长出主意。
井小芸伸袖子擦了擦眼泪,连连摇头:“不行,舅舅看得太紧了,这么多天我也没找着机会。外公这次一共捉了十几个道修回来,现在这些人被关在一起,吃了药全都昏睡不醒。我想着你们那朋友不知在不在里面,便寻机偷偷溜进去看了看,结果真是没想到啊。”
卢雁长就等着井小芸说赫连的消息,一听她说这话,心登时便提了起来,追问道:“快说,有没有见到他?”
井小芸鼻子里“哼”了一声,不高兴地道:“身材魁梧?留着一脸大胡子?你耍我是吧,你去看看那十几个臭男人,都是刚自大牢里放出来的,穿得破破烂烂,都有一脸胡子,身材高大魁梧的占了一大半,我怎么知道有没有那赫连?”
“啊。”卢雁长登时傻了眼,他没想到井小芸竟是白跑了一趟,毫无收获。
红笺觉着事情变得有些不妙,她问井小芸:“你外公给他们吃了什么药,连你弄不醒他们吗?”
井小芸摇头:“外公配的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怎么解。”
红笺和卢雁长对望一眼,这可真是一个糟糕之极的坏消息,就算井小芸能帮忙将赫连偷出来,没有解药,人醒不过来,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