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当年自丹崖宗返回宗门不久,便被一直看好他的元婴.
朱显爱才,并不介意徒弟修为低下,又曾被化神嫌弃。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他除了悉心教导江焰,又陆续收了几个旁的弟子。
自飞剑落下来的两个道修都非常年轻,个子高些的叫尚春,矮些的叫陆开远,两个人都是筑基后期。这些讯息来自于那掌柜的意识,红笺一见便对上了号。
她想既是江焰的师弟,能得元婴看重,收为亲传弟子,想来资质不会比江焰差到哪去,再思及石清响也曾是跹云宗门下,真不知道这地处偏僻的跹云宗从哪里寻来这么多的好苗子。
卢雁长没太当回事,悄悄同红笺道:“既是师兄弟,是不是抓了师弟,师兄便会找来?”
红笺觉着卢雁长处事手段变得如此简单粗暴,完全是受了井小芸的影响,她轻轻“哼”了一声,道:“更可能来的是结了丹的师兄,或者是元婴的师父。”
按她了解到的情况,江焰现在还卡在筑基圆满,若是两个筑基后期的师弟有来无回,想也知道他赶来出头的可能性不大。
卢雁长听她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连忙道:“那就骗他们,说是那小子欠了咱们一大笔钱,咱们是来讨债的,叫他俩把人叫来。”
红笺想想江焰当初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到可以试试。”
此时两个年轻人冲进铺子里去,不大会儿工夫出来,大声叫骂挑衅。
卢雁长笑道:“这是不管咱们走没走,先把面子找回去。果然不愧是名门大宗的弟子。”
听了片刻,见这两人既没什么新意,骂得也不恶毒,他颇觉无味,嘱咐红笺道:“你这次可别太靠前,这活我来!”
说着卢雁长自空中现身,飘然落到两人近前,道:“吵吵什么呢,你俩是谁?”
卢雁长的衣着打扮登时便和闹事的人对上了号,再看后面可不是有个相貌寻常的女修嘛,那两个年轻人没想到对方这么嚣张,这么久了竟还等在这里,心中都是一凛。
尚春警惕地打量两人,发现果如掌柜所说,看不透这两个人的修为,显是高过了自己和陆师弟,不过管他是什么来头,跑到跹云宗脚下闹事绝不能放任。
他手里掐了个法诀预备着,口里冷冷地道:“我和师弟是跹云宗朱显长老座下弟子,阁下适才戏弄了那家店铺的掌柜,不会不知道那店铺是我跹云宗的产业吧?”
卢雁长刻意将脸拉得又臭又长:“朱显长老的徒弟?那正好,找得就是你们。”
对方虽是散修,看上去却并不好对付,最好能说清楚厉害,叫他知难而退,既省了大打出手,又不失面子,陆开远这么想着,便道:“这么说两位到是有意针对的我们,这可奇怪了,我们又不认识两位,不知道哪里来的怨怼,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卢雁长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也别欺负我们散修不懂名门大宗里的支支脉脉,你们跹云宗有一个姓江的小子,说话做事嚣张得很,听说便是拜的朱显长老为师,妹子,他叫什么来着?”
他回头去问落在后面的红笺,趁着两人不看见,悄悄向红笺眨了下眼睛。
红笺见卢雁长装傻充愣还挺像那么回事,便配合着他道:“江焰。”
“对,就是江焰,你俩认识不,认识就赶紧传个信,把他叫来,就说讨债的来了!要不是怕他丢人,给他留几分面子,我们就直接找上跹云宗去。”
“江师兄?”尚春失声道。他和陆开远对望一眼,脸上表情都有些怪异。
这兄妹两人不是开玩笑吧,江焰师兄为人仗义,身家也颇丰,怎么会欠这散修的债?
陆开远脑筋多转了两圈,暗忖:“该不会是fēng_liú债吧?可这女修长得真不咋滴,还不如这回仙霞洞来的那个段秋容呢。要是真的,江师兄这得是啥眼光啊。”
他眼睛又往红笺身上打量了一番,冲师兄尚春使了个眼色,尚春不明所以,任由陆开远盘问道:“江师兄欠了你们兄妹什么债?你们不要听说他大方,就胡乱攀咬。”
卢雁长明显不吃这套:“反正就是欠了,和你说也没用,你也不可能代他还。你要真为他好就叫他马上来,不然我们就去跹云宗要账,到时候丢人的反正是他。”
他这么说,陆开远更觉自己想得没错,暗叫一声:“哎呀,江师兄向来胆大胡闹,这整得人家姑娘都找上门来了。还好他们没有直接去宗门,不然的话真是丢人丢到仙霞洞了。”
他隐隐听说仙霞洞看好江焰,趁着这次的仙昙花会有意两家结亲,不说成不成,这节骨眼上若是江焰真闹出点不好听的事来,回头谁知道各大宗门的人怎么传他。
想到此陆开远神色到变得有些郑重,拉住尚春:“行,既然这么说,两位报个名吧,我们这就回宗门传信,江师兄会叫你们知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
这简单的问题到将卢雁长难住了,他对江焰实在是太陌生了,哪里知道报哪个名字对他有吸引力,只得回头去看红笺,暗忖红笺若是也说不出,他便继续给他们来蛮不讲理。
红笺确实也没什么人好报,这次再报齐秀宁的名字显然不成,她踟躇了一下,在尚、陆两人眼中到似难以启齿,说道:“两位一定要把他叫来,我们真的熟识,他告诉过我,他有两位师弟,一个姓尚,一个姓陆,姓尚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