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尧明白宁是其实在心里并没有完完全全接受他。宁是本就性格独立,自己能做好的事不假于人手。另一方面,宁是虽然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其实这里面大底也有些被迫无奈。
贺柏尧这回是苦到心里了,他沉静的坐在包间里。前几天大家都约好了聚一聚。这不都带着女伴来了,只有贺柏尧独身一人。
萧劲瞅着了他一眼,“不是说好了把人带来的吗?”
贺柏尧抿抿嘴角,“他们系里组织种树,她去参加活动了。”
萧劲没忍住噗嗤一声差点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哈哈哈哈——阿尧你在宁是心里连棵树都比不上。”
贺柏尧白了他一眼。昨天他说她来着,作为他的女朋友带她出来见见他的朋友,得了,她倒好比他还要忙。
不是写论文,就是去系里干活。宁愿拿着那微薄的几百元,也不愿拿他一分钱。
这哪是谈恋爱啊,纯粹找气受的。
萧劲没敢说,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以后啊有的你受的。他和宁是只有两面之缘,现在对宁是更加的欣赏了。
不过。
“阿尧,柏辰回头可要急了。”
贺柏尧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了,那小子一直对宁是念念不忘,回头肯定要闹了。“他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萧劲暗笑,你也知道感情的是不能勉强啊。那你之前对宁是可就是这样的啊。果然是双重标准。
——
x市进入了姹紫嫣红春季,时值植树节。x大几大学院联手举办了这次植树活动。宁是作为党员,必然要积极参加这些活动。
等到活动结束,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众人累的早已在大巴车上睡得呼呼哈哈的。大巴车停下校门口,大家迷迷糊糊的下车。
这一动才发现,手臂和腰部又酸又疼,到底平日干活太少。下车时,她一个没留神差点就从车门直接掉下去。
幸好有人拉住了她,宁是赧然。
物理系的某同学扶着她下车,宁是道谢。
“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宁是笑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男生笑笑,“走吧。”
两人刚迈步,就有个声音喊道宁是的名字。宁是一听,连忙转身,真是贺柏尧,她刚刚以为是自己幻听呢。
贺柏尧穿着墨蓝色的风衣,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带着墨镜,这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校门的众多女生的眼球。
“你怎么来了?”宁是诧异的问道。
贺柏尧远远的就看到一行人从车上下来,再看到有个男的扶着宁是下车时,他想了想有必要这时候下来。目光在男生身上若有若无的扫过,对宁是说道,“同学?”
宁是介绍道,“恩。”她也不想和贺柏尧说的太多,私心不想贺柏尧介入她的大学生活。对那位同学说道,“刚刚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某同学看了眼贺柏尧,眼底一闪而逝的失落。可惜宁是根本不知道,不过没有躲过某人那双犀利的眼眸。
宁是瞅了瞅远处,他的车停在那里呢。“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来,都是我同学。”大家看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宁是微垂着头往旁边走。
贺柏尧就是故意这时候出现的,“给你打了电话,怎么都没有反应?”
宁是拿出手机,果然,他打了三个电话,她都没有听到。“手机最近有点不灵光。你来有什么事吗?”
贺柏尧拉着她的手,“走走上车,都到饭点了,吃饭去。”
宁是随他上车,贺柏尧递了湿纸巾给她,“爪子脏死了。”
宁是也不甚在意,“种树都是土,当然会脏了。”
“种树就这么高兴?”
宁是擦着手,边笑道,“我种了四棵树。”
“得了,不就是树吗瞧着高兴成什么样。”贺柏尧没好气的说道。
宁是没看他,她心情好,“三毛说过,如果有来生,我要做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态,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难得在他面前文艺一把。
贺柏尧微微侧头,瞧着她脸上柔和的光彩,心口微微一暖,“我家门口也想种两棵,赶明儿,你过来给种上。”
宁是懒懒的靠着软软的椅子上,“我才不给资本家种树。”
贺柏尧扑哧一声笑,“别说大话,你就是不待见我。”
宁是哼了一声,“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两人现在的相处,不像以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也不像一般恋人之间你侬我侬,不过就这么逗逗嘴也不失一番趣味。
大抵是累了,宁是上车没几分钟说着话也睡着了。
贺柏尧不由的一笑,开车到家后,坐在车里没动。
夕阳的余晖懒懒的萨满大地,光线折射到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和。贺柏尧细细看着她的脸。不是什么倾城国色,说白就是一个带刺的仙人掌,当初他怎么就上心了?
“小是,醒醒,到家了。”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抬手去触摸她安静的睡颜。
宁是支吾了一声,“让在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声音带着几分难得可见的娇嗔。
贺柏尧缓缓靠近她,这近看好消息还不错,鼻梁高挺,他吻了吻,挺结实的。气息浮在脸上痒痒的,宁是慢慢的睁开眼,四目相对,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瞬间想要后退。
“醒了?”贺柏尧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