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戏子们在进来前,就得到了嘱咐,今日如果能让这位公子和他们来个鱼水之欢,每人一百两银子,而且京城一进二进的院子就是他们的了。如果能让这位公子恋上这种欢愉,不但有银子有院子,还给他们脱贱籍,从此之后就再也不是让人随意作践的戏子了。
有房子有钱还能从良,以后的后代子孙是可以读书,可以考科举,可以为官做宰了。这么诱惑人心的条件,他们自然要用尽十二分的心。
“公子,奴家陪您饮杯酒”,“公子,您都喜欢什么曲儿,奴家来给您唱”,“公子……”
几个戏子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身姿还有着男孩的柔软,五官还有些孩子的柔嫩,嗓音还有少年的柔腻。这个年纪的男孩虽然还是娇嫩的,可也已经开始向着男人转变了。
林渊被几个矫揉造作的少年围绕在中间,被故意扭动的身子,佯装单纯善良可爱的神情,故作清甜的嗓音包围着,眉头皱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是冷硬。
宁武安看着林渊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的坐在那,丝毫不理会他们准备的戏子,“林兄,怎么这么冷淡,如此不知怜香惜玉,这不是伤我们这些娇儿的心吗?”
纨绔们早已又叫了一些戏子,各自膝上坐着一个,由着戏子们给他们喂酒,他们手也不闲着,在怀中人的身上动作着,听到宁武安的话,一阵哄笑,“林兄,咱们这些兄弟聚会,图的就是个开心,就是乐子,做出这般假正经的样子作何啊”
一个人开了口,自有人接上,“是啊,林兄如此这般也太过了,想来那些书房里的红袖添香的美事,林兄应该也没少乐过的吧”
“对啊,还是林兄看不上这些,如果林兄有自己心爱的娇儿,叫来此处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扫了兴就行”
“哈哈,林兄的心中人,不知是美娇娘啊,还是稚龄儿,不如叫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想来林兄藏娇的人儿,比之这些戏子要好上千万倍的吧,我等兄弟可就拭目以待了”
屋中一阵阵猥琐的笑声响起,英哲最先忍不住了,不管这些人怎么难为林渊,他都无所谓,可是花中竟然带上了小妹就不是他能忍受的了。
就算这些人不知道妹妹就是林渊的心中人,可听到他们言语侮及妹妹,英哲忍不住愤而就想拍桌,想要撕烂那些不干净的嘴。
英睿也很生气,甚至有些后悔,不该用这个办法探林渊的底,想要以此调/教他。在英哲要暴起的时候,英煜却压了一下他,对上英哲怒火中烧的眼睛,示意他看下林渊。
林渊对于这些戏子纨绔,之前是没什么感觉的,他对于自己的自制力一向很自信,不是他心动的心中所想的人,那么谁也不能让他有异样的感觉。
不论那些戏子怎样在他周围游晃,还是纨绔们看好戏的眼神,他都可以无视。
他不喜欢动武,喜欢安静的解决事情,对于这些一看就被许了重利的戏子,他在想怎样把这些人驱赶开,就听到那些纨绔的话。
那些话,让林渊这个原本休眠的火山,一下子就喷发了起来。围着他的戏子首先感受到了变化,来自这个貌似温雅的公子身上暴戾的压迫感,那种冷冰的危险的让人窒息的感觉,压的他们不自觉的退步,离开压力圈后,更是有几个腿直发软打颤,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林渊冷冷的扫视着纨绔们,屋中的气氛冰冷而压抑,突然林渊笑了一下,可没人觉得轻松放心,反而有种凝重的危机袭上四肢百骸。
“既然诸位这么喜欢乐子,还不忘耗费心思的为我也准备了,我怎么也要回报诸位一些,毕竟咱们都是有脸面的人家的子弟,要做到礼尚往来”
宁武安看众人都被林渊的气势压住,竟然都不敢回话,心中憋屈的想要吐血。自从他姐姐入了太子的后院,并生下太子的长子,且是目前的独子后,在京城谁见了他不让他三分,今日却被个无权无势的小子如此对待,这口气他怎么忍得住。
“哼,我等好心好意的招待你,京中最好的角给你享用,你不但不承我们的好意,还这般作态,真是不知好歹”
自从清芷在林家出事,林渊看清了他父亲,也看明白了没有谁能真正的完全无差错的保护他,想要保护好自己,还有他关心的爱的人,就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
祖父从那时候起也放弃了父亲,想要跳过父亲,让他直接接任祖父做家主,慢慢的他开始接触家族内部真正只有家主才能调动的势力,和师父游历的这些年里,不断的发展壮大完善隐蔽那势力。
“呵呵,众位想来是误会了,在下说的回报是真实的回报,想让你们真正的乐一回,不存在什么作态。这些个戏子,不过是描画出来的好容貌,看看这棱角的脸,粗糙的皮肤,僵硬的身体,腻哑的声音,污浊的眼神,矫作的神态,俗鄙的语言,这种档次的娇儿,能有什么乐子可找,你等的欣赏恕在下不敢苟同”
随着林渊的话,纨绔们的眼神忍不住去在戏子们身上找对照,突然觉得他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这种残次货,他们往日怎么就觉得是顶好的了呢?
“为回报诸位的招待,在下请,享受下他们头牌的伺候,所花费用全由在下来出,让各位好好乐乐”
,听着名字很大众,很不起眼,众纨绔却兴奋的红了是京城最有名的花楼,里面不单有美娇娘还有小倌倌,它的头牌自然也是有花魁也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