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个笑话的主角是她自己。反反复复,犹犹豫豫,爬出来又跌回去……可就是越逼自己忘记,就越忘不了。

“女人放弃上一段挚爱,是不是都和你这样反反复复,犹犹豫豫?”他问,却不需要她的答案,因为他自己很明白——“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那如果她一辈子忘不了呢?他也会陪她耗一辈子?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任司徒忍不住失笑,兀自摇摇头。看着如此笃定的他,几乎有些羡慕了:“那男人呢?你们忘记上一段挚爱的速度是不是快得令女人发指?”

“这我倒没经验。”时钟无谓地耸耸肩,转瞬间却是眸光一变,几乎是冷峻地看着她,一瞬不瞬,“我从不放弃。”

任司徒心尖蓦地一紧。他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他的表情里也没有多少温度,可为什么她的身体、尤其是耳根却在他的盯视下,忍不住隐隐发烫……

可随即他又话锋一转,笑着对任司徒说,“当然,你可千万别学我。”

他甚至像教训个小孩子似的,点了点她的鼻头。

任司徒不得不对面前这个把一切看得如此之透、却又如此坦荡的男人刮目相看了:“你就不怕我是利用你忘记他?”

时钟挑眉一笑,对着她张开怀抱:“欢迎利用。”

他作势真的要搂她,任司徒不禁被逗笑了,下一刻已抓紧衬衣的领口和下摆,逃窜似的溜下了床。可刚跑出不远,腿心就酸疼得不行,步伐不由得慢了下来,他没有跟上来,却没有错过她脚下的迟滞。

“需要帮忙么?”

听他这么问,任司徒不由得回过头去。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禁地略过他的身体各处,最后才落在了打着石膏的胳膊上:“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等任司徒进了浴室,才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了,保持恒温的指示灯也亮着,洗漱用品、全新的浴衣毛巾也全部搁在随手可及处。

估计是他在她累得连手指不愿动弹时,为她准备好的。

任司徒的手抚过洁白的浴衣,微笑却不自知。

她把自己沉进浴缸,氤氲的热气蒸得她都快犯困了,阖上眼,浑身轻松,脑子里却不得平静。有声音在一直、一直、一直地闪回……

放心,我这不是在怪你……

确认你没出事我就放心了……

好了,不打搅你了……

盛嘉言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又变成了时钟的。

他心态好,是因为他不爱你……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我从不放弃……

欢迎利用……

任司徒猛地睁开眼睛。浴缸的尾端因随时置换热水而隐隐出现了一个注水的漩涡,就如同这两个男人的声音她心中造就的漩涡。

任司徒不敢再多逗留,她跨出浴缸,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披上浴袍走向门边,却在路过镜子时,脚步不由得一顿。

她看着自己从浴袍领边露出的皮肤,不由得回想起方才自己回头所看见的那一幕:那个男人赤着上半身倚着床头,身上除了车祸后还未痊愈的小伤痕,还有一些更细微的、像是被小猫小狗抓伤的痕迹,肩头还有一枚清晰的牙印……

那一道道痕迹都在提醒任司徒,她对这个男人做了些什么。

至于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些什么……

任司徒抹掉镜上的水汽,镜中的她瞬间变得清晰。自己身上竟没有留下任何青紫的痕迹,对此,任司徒难免有些惊讶。

已被任司徒强制的压到记忆最底层的某些旖旎回忆,在此刻突然不受控地翻涌出来,他的吮咬、揉捏、抚弄,力道虽然重,却掌握得极其有度,并没有真的伤到她……

连最失控的时候都不忘如此顾及她的男人,可为什么那么多人非得说他不是好人?

任司徒失笑。

就在这时,门边突然传出动静,任司徒吓了一跳,赶紧把浴袍披回去。时钟却已经推门进入浴室。

他从水雾中朝她走来,任司徒焦急地绑着浴袍带子,他却已悄然走到她身后,他的手自后拥住她的腰,连带按住了她绑带子的手。

“怎么这么香?”他低头嗅了嗅她颈边。

任司徒愣了一下:“……这不是你家沐浴乳的味道么?”

时钟无声地叹口气,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彼此都站在镜子前,目光在镜中交汇,任司徒看见镜中的他,缓缓解开她刚系好的浴袍带子。他的手灵活地窜进了随之敞开的浴袍领边。

任司徒便再度被他揉捏得呼吸不稳起来。这回她终于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坚定地对他摇了摇头。

他却随着她回头的动作顺势吻住她。等任司徒从他那绵长得几乎要让人溺毙的吻中挣脱出神智,她身上的浴袍不知何时已经坠落在了彼此的脚边。

他放过了她的唇,火热的吻开始顺着她的颈侧向下,任司徒猛然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连忙反身推开他。

他想吻她的疤痕?任司徒无来由地心生抵触,她手边便是盥洗台,台上还放着她换下的衬衫,任司徒想也没想,扯过衬衫就往身上套,话也是几乎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哪都可以,那儿不行……”

话音一落就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勾起了一边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说话算话?”

……

……

任司徒坐在盥洗台上,膝盖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冰冷的台面,火热的……他。

他的吻几乎


状态提示:第2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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