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秦逸?喂,你干嘛呢?怎么不把脏衣服脱了。”安子齐游到秦逸面前,挥挥手。
“哦……马上就脱。”秦逸不自在的偏过头,耳根子却悄悄红了。安子齐不知道,站在水的上游搓衣裳。
“到这边来。”安子齐指着他旁边的位置,在下游冲牛屎吗?
“哦。”秦逸傻愣愣应了,摸索着走了过去,学着安子齐的样子把衣服脱下来搓洗。
“搓干净了啊,不然下回你就穿臭衣服吧。”安子齐见秦逸笨手笨脚的,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了。”秦逸闷头搓衣裳,也不敢往安子齐这边看了。
安子齐不知道秦逸怎么突然沉默了,洗好了衣服,先挂在柳枝上,然后琢磨着抓几条鱼回去熬汤喝。
安子齐手指尖儿上刚凝起一个绿团儿,还没来得及放进水里呢,就听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安子齐和秦逸相视一眼,都默不作声起来,秦逸搓衣服的手也停住了,安子齐手尖的绿团也悄无声息的消散了。
“好宝贝儿,让爷亲亲。”一个猥/琐的男音响起,接下来就是沾沾呼呼的亲吻声。
安子齐一愣,这不是他那二伯的声音吗?莫非他和二伯娘跑到小树林里来打野战?
“死鬼,急什么急啊?你家婆娘没喂饱你吗?”那女人娇嗔道。
安子齐瞪大了眼珠子,这女人的声音根本不是王氏的,安立仲这是和谁好上了?
不堪入耳的声音持续响起来,安子齐和秦逸都僵住了,那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不怕引来人,还是因为她坚信这个时辰这里不会有人来,声音叫的好大声。
安子齐倒没觉得什么,毕竟他才十岁,虚岁也才十一,根本没什么感觉。秦逸就不同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张脸憋的通红。那两人肆无忌惮,简直不怕被捉奸,秦逸觉得十分为难情。
悄悄看一眼安子齐,安子齐淡定极了,秦逸觉得自己弱爆了,只得把头偏向另一边,努力忽视穿耳杂音。不过,安子齐雪白的肌肤老是在他眼前晃啊晃,秦逸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找个老婆了?
两人弄了小半个时辰,终于鸣金收兵。
安立仲拍着女人的屁股,笑呵呵道,“不赖啊!滋味真是不错。”
“死鬼!”女人喘息着笑道。
“对了,我们说好的你别忘记了,那可是大笔的进项啊!呵呵,老三一家子发达了,把我们老宅的人都忘光了,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看这次不扒掉他一层皮下来。老三家的媳妇儿也不是个好东西,以前我们家老三多孝顺啊!肯定是那个小娼妇在老三耳边吹枕头风,让老三这么长时间都没去上房看爹娘,赚了钱也不拿回来,哼!她还想生双胎呢!别生出来一对死胎吧!”安立仲把玩着女人雪白的屁股,恨恨道。
“死鬼,你也不怕被你兄弟知道了和你翻脸啊!”那女人靠在安立仲怀里,手里把玩着安立仲的衣角。
“不会让他知道的,不就是一个小意外吗?能让老三把那胭脂的方子交出来就好了。”
“喂,你真的确定六郎那小子会上山吗?”
“当然了,我可是观察了好久了,那臭小子每天下午都带着一群小狗去他们新房后头的荒山,要是五郎也一起去就好了,那个臭小子我早看不惯他了。”
“那行,三天以后我们就行动,你把那家的男人喊走,务必把那家人的小崽子都逮过来。”
“那行,拿到了钱和方子,你们就把他们带走吧,卖到明月馆或者大户人家做小厮都可以。对了,老三家的大丫头可是越长越水灵了啊,要是卖到柳前街去,肯定值不少钱呢!”
“哎哟,你不是人家二伯吗?你就狠的下这个心。”
“有什么狠不下心的,不过就是几个小崽子而已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行,你说了算,你欠我们的银子就可以还清了。”
“喂,起码也要给点辛苦费吧!我怎么能帮你们做白工呢!”
“你可是欠我们一百两呢!”女人声音大了些。
“等你们拿到了方子,那金山银山还不是手到擒来。”
“切,你还有脸说……”
接下来就是安立仲和那女子讨价还价的声音,安子齐却听不见了,牙齿咬的咯咯响,安子齐想直接冲出去把那两个人杀了,连眼珠子都变得血红血红的。
秦逸见着安子齐状态不对,一把把安子齐抱住,安子齐剧烈挣扎,一拳轰在秦逸胸口,秦逸的伤还没彻底好全,不由得低哼一声,嘴角流出血来。秦逸简直欲哭无泪,怎么这么巧就撞上了二伯商量谋害弟弟一家的场面呢?安子齐明显已经气疯了,秦逸用了最大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安子齐。
安子齐张口想说话,秦逸不想打草惊蛇,一把把安子齐的头按在胸口,安子齐本来就被气疯了,又被抱得动弹不得,直接一口咬下去,在秦逸身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秦逸忍住痛,还在庆幸他这段时间练武不缀,不然还真制不住这个小流氓。力气真大,咬得也很痛,秦逸皱成了苦瓜脸。
“刚刚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女人穿好了衣裳,往柳树那边看。
“什么声音啊?就你听见了。”安立仲大大咧咧,毫不在意。
“难道我听错了吗?”女人看向河边,并没有人,“大概吧!你快回去吧!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知道了。”安立仲叼着一根草走了。
听那两人是真的走远了,秦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