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她家太穷了,没见过世面。”杜玫淡淡的说。
张子淳戛然而止。
杜玫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嗯,你好像很讨厌女孩爱慕虚荣,追求衣服首饰之类的奢侈品。”
张子淳点点头:“是,我很讨厌物质女,但是我老是遇到这样的女孩子,因为我家里有钱嘛。其实她们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能给她们奢侈消费。只有丽萍,跟我在一起,不是为了我的钱......”
“那她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杜玫问。
张子淳一呆,过了几秒后说:“当然是因为她爱我这个人。”
杜玫点点头:“明白了。你继续说。”
张子淳讲第一去胡丽萍家后,她家开始源源不断的问他要钱,几万几万的要,但是这点数目都在他可负担范围内,所以也不太在意,后来就是问他要那个100万,他听了徐航和高平江的建议,决定先拒绝一下,省得他们越来越狮子大开口:“......这件事最严重的后果是,我爸我妈对她有了成见,坚决拒绝我们的婚事。”
胡丽华开始迷上了自己创业,只有自己开大公司,当老总,才能安顿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同时跟张子淳平起平坐的结婚。
“应该说高平江的主意是很不错的,连徐哥都说可行。徐哥非常谨慎,他投资从来没亏过,当然,他也没发过横财,因为他每次见好就收了。开始时的计划是定位在中略微偏高挡的一个娱乐城,就是规模比较大,餐饮,的士高,ktv包厢俱全,总投资是3000万。当时说好是我出资60,高平江和徐哥各出资20。这事我没跟我爸说,也没用公账上的钱。我把我的一幢单体别墅抵押了1500万,又拼凑出了200万现金。股本都注册在丽萍个人名下,这样她就拥有了绝对的控股权。”张子淳苦笑了一下,“早知道后来会亏成那个样,我还不如直接把这1 万送给她。她存银行理财,吃利息都够了。”
“那时我们兴致勃勃的想大干一场。高平江找来了冯姬娜,她能带几十到上百的小姐;徐哥找来了一个很有经验的做餐饮的经理,当常务副总。我们说好的,我不管娱乐城的事,徐哥在任何情况下都不露面,常务副总主管一切具体事务,向高平江汇报,高平江是真正的决策者,丽萍她只需要坐在总裁位置上拿钱就行了。”
“但是后来就节外生枝了,丽萍的三个哥哥到北京来了,丽萍让他们管装修,给他们的头衔都是部门总监,给他们开了很高的薪水。那个副总开始不满,抱怨,想把他们挤出去。我很为难,岛透咂浇都表示理解。高平江说,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帮自己家兄弟一把,还是应该帮的;徐哥也说,哪个公司不养闲人,何况皇亲国戚,只要不过分就行。”
“但是不久后,副总跟那三兄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副总开始是抱怨他们三个人不懂装懂瞎指挥,还有跟小姐们乱搞,用工程款乱消费,什么什么的;然后,就指出他们贪污,吃回扣。丽萍的三个哥哥文化程度不高,过去又没管过工程,所以做手脚的伎俩非常拙劣。副总轻易的就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把证据都摊在了桌面上。”
“高平江跟徐航都坚持要丽萍的三个哥哥把贪污的钱吐出来——其实也没多少,他们还没学会怎么捞钱,并且开除他们。丽萍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她哥哥们过去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生活非常的苦,从来没有享受过,忽然让他们来到这个花花世界,晕头转向了,起了贪心,其实他们本质上是很纯朴的人,他们的*并不高,只不过是想过稍微好点的生活而已。丽萍求我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说如果让她哥哥们这么回老家,哥哥们脸面扫地,她自己从此也没法回家了。”
“我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于是答应说只要她哥哥们把钱还到账上,并且今后不再管事,就可以继续养着他们。”
“我这么一决定,高平江跟徐哥两个立即不干了,他们当场就退了股,剩下我一个人独立支撑,非常狼狈。然后就是那个副总跟丽萍的三个哥哥闹得水火不能相容,丽萍夹在中间调停,但是渐渐的发展成,丽萍自己想管事了,连我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因为股权登记在她的名下,她是名副其实的董事长兼总裁,所以她要自己管理,副总跟她斗法,自然斗不过,两人越闹越僵,丽萍最后干脆把他辞退了。副总走时心有不甘,到我面前狠狠的告了丽萍一状,她怎么纵容她哥哥贪污,怎么用公款为她哥哥吃喝嫖-娼买单,等等,等等......我和丽萍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有了裂痕。”
“副总走的时候,娱乐城已经装修完毕。丽萍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是受她哥哥唆使,也许是冯姬娜把她拉下了水——我觉得冯姬娜给了她很大的影响,她本来不是那样的人——丽萍一面装修一面改规格,越装越豪华,等她装完,1 万用得一分不剩,还拖欠承包商一大笔钱。”
张子淳叹气,把后来怎么找徐航,请他再次入股的事说了一遍:“那次我们差点绝交,其实已经绝交了,我后来再没去找过他。是高平江出面找徐哥,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