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辰逸转身进了院子,先去厨房烧了热水,又把桶里的鱼倒进了一旁的水缸中,再去院子里打了桶水转回厨房,这会儿锅里烧的水也开了,赶紧把水舀出来装进一旁的陶壶里,随后又拿了小碗拎着壶回到屋里。
宴辰逸将刚刚孟大爷留下的药丸放到空碗里倒了些热水进去,又拿了一个洗脸盆放到桌子上,叹了口气。
“我还真是多管闲事儿啊。”摇着头将布巾放到热水里泡了泡,拧干。
“我还没伺候过人呢,你也算好运气。”宴辰逸把被子掀开,刚刚因为需要查看这男人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所以衣服已经被脱去,现在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下半身……好吧,一样没有遮挡物。
瞄了一眼某个男性部位,宴辰逸满脸通红的扭过头目不斜视的盯着男人微微起伏着的胸膛看,然后……
轰的一下,脸更红了。
这男人的胸肌好厚啊,好想伸手戳一戳。
暗搓搓的这么想,还真就探出手指头慢慢的,慢慢的凑近,眼珠子还左右瞄了下,就好像是怕被发现一样。
“唔……”戳一下,不软不硬的手感,真的很棒啊。
再戳一下,宴辰逸舔舔嘴唇,告诫自己,就再戳一下。
然后就是继续用手指在男人的胸肌上戳,戳,戳,戳戳戳……
“咳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戳的太用力,男人突然咳嗽了两声。
宴辰逸赶紧缩回手,眨巴着眼睛盯着霸占了自己床的男人看着。
等了一会儿,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宴辰逸叹了口气转身把手里拿着的已经晾凉了的布巾又放回洗脸盆里冲洗浸湿,随后过来给男人擦身。
他很爱干净,就算现在的生活不能每天沐浴他也会做些热水每天都擦身,所以既然现在这个男人睡在他的床上,那一定得擦干净才是。
最主要的一点,其实是男人在河里泡了那么久,身上的皮肤如果不擦拭干净可能会让那些沙子流在表面,到时候万一在床上躺久了没准儿就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宴辰逸拿着布巾先把男人的脸擦干净,随后擦脖子,再来拉着男人的胳膊从上到下擦干净,然后是男人的胸前,直到上半身基本擦干净以后宴辰逸才吐出口气。
他刚刚一直在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转身将布巾涮洗干净,接下来就是让他面红耳赤的“大工程”了。
“咳,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这二两肉的分量差别那么大。”瞄了眼男人软趴趴耷拉在大腿上的部件,又抻开自己的亵裤往里面看了看,撇嘴,“我还小,还没成年,以后还会长大的!一定会的!”他这么安慰自己。
深吸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宴辰逸颤微微的伸出左手,在男人软趴趴的部位上面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对那部件上还粘着的沙粒看不进眼了,所以拇指和食指一捏,将那软趴趴的部件提了起来,右手的帕子往上一盖,快速的揉搓了几下当是清理。
继续下面擦大腿的工作。
这也是个很艰难的任务。
宴辰逸觉得如果今天把这男人的身体都擦干净,恐怕明天自己的腰都会累的直不起来。
此刻,他正跪坐在床尾处,抬着男人的一条大长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两手拉着布巾在男人的腿上从上到下,从内侧到外围,来回擦了三次。
换腿。
费劲巴拉的将另外一条腿也抬起来,顺便还瞄了一眼那软趴趴的部件,宴辰逸吸吸鼻子,嫌弃的撇嘴——一股子鱼腥味。
大腿擦完就是背部,宴辰逸站在床边有点儿犯了难。
主要是男人伤到了头部,他不敢用力去将男人翻身,可不翻身也不行,所以只能祈祷着这男人生命力强一些,别被他折腾死。
侧身顶着男人的屁股,手里的布巾擦拭着男人的背部,他皱了下眉,凑过去细细看了看,居然发现这男人的背部有不少的疤痕,从这疤痕的颜色来看,应该有些年头了。
刚刚再给男人擦腿的时候他也发现了,这男人的大腿小腿上也有不少的疤痕,看来应该是个当兵的。
不过宴辰逸这会儿可没工夫细想,他已经满头大汗。
快速的帮男人擦了屁股、肉随后将男人扶好躺平,又为男人盖好被子。
宴辰逸呼出口气,端着洗脸盆出去,将水倒在了院子里的水缸中。这里面的水是他每天洗菜擦身剩下的废水,这个习惯还是他以前养成的,那会儿水费贵,他就习惯了把废水留下擦擦地冲冲厕所什么的。不过现在这些废水可以用来浇地,挺好。
回了房间伸手贴着男人的脸颊试了试温度,宴辰逸撇撇嘴,这男人真的发烧了。
把那碗用药丸化好的药汤端过来喂给男人喝,这过程不太好。
这男人虽然会吞咽可他不张嘴,好像是在昏睡中下意识的紧闭双唇咬紧牙关,越是去撬就咬的越紧。
宴辰逸无计可施了。
将勺子放回碗里,眼看着药汤已经快凉了,他想了想,随后双手一拍,赶紧去找了一根毛笔过来,他记得那天研究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几根毛笔都是空心竹管做的,所以可以当吸管用。
这会儿他真的很庆幸当初没把这几只毛笔扔了,这会儿倒是能给自己解优。
将最细的一根毛笔笔头拆掉,把笔管洗干净,他先试了下。
喝了口水,从笔管这头含住,吐出水,水从那头流了出来。反复几次笔管内部也冲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