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辰逸仰着脸看男人,见男人半眯着眼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故意的,总之眼神挺难懂就对了。
眨眨眼,他装作没听清楚男人的话一般,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思博轻笑一声,微微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子,然后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瓮声瓮气的又问了一遍,“辰辰是从哪来的?”
宴辰逸被他闹的嘴唇发痒,稍微退后一点儿舔了舔,过了半响才回道:“你觉得我应该从哪来?”
“辰辰比一般人都聪明好多好多,肯定比你家那些兄弟要聪明。”思博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笑道:“总觉得辰辰知道的那些都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有时候辰辰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我要是告诉你,我不是原来的我,我这也算是借尸还魂你会不会信?”宴辰逸垂着眼看他的喉结处,小声嘟囔,“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比这里强百倍,什么都很先进,跟你说你也不懂。”撇了下嘴,抬手搭在他的腰侧,“睡觉睡觉,不想了,想多了头疼。”
思博挑了下眉,见他闭上眼睛打算睡了明摆着不想再说的样子也不追问,轻恩了一声将盖着的薄被往上拉了拉盖到两人的腰部,也闭上了眼睛。
他让人去查过辰辰原来的生活,所以有些事情他清楚,或者说他比辰辰自己还要清楚。
早就怀疑过宴辰逸的身份,也不是没想过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都被自己否决了。
借尸还魂之类的都是戏曲里唱的,他可不信,但辰辰的表现太过出彩,与他以前实在是天差地别。
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将人搂紧了些,男人嘴角缓缓勾起一些弧度。
无论是什么精怪占了这个身体,现在都只是他的辰辰,也只能是他的辰辰。
……
话说这头,易跟着广回了房间,宁颠颠儿的跟着过来,凑到广身边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指了指拿了水盆出去打水的易,然后问道:“你俩准备在一个屋睡啊?”
“我都跟你在一个屋里睡过,怎么就不能跟他一个屋了?”好笑的斜了他一眼,广抬手解着盘扣,见他表情很沮丧还愣了下,问道:“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你可别,咱俩不合适。”
“胡说什么啊!我只是在思考问题,你俩啥时候勾搭上的,咱俩在一起两年了,你都没提过一句。”撇撇嘴,宁坐到椅子上翘起腿,抬抬下巴一副你老实交代的样子看着广。
“什么叫勾搭啊,我俩早就在一起了好么,只不过后来主子爷重新分了一下搭档所以我俩才拆伙的。”耸耸肩,脸上表情很平淡,“而且宁啊,你都二十多岁了,难道不应该先为自己以后考虑考虑?主子爷都找到爱人了,你好歹也寻觅一个啊。”
宁怎么听这话都别扭,猛然反应过来叫到:“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打算找个男人过下半辈子。”说完话还撇撇嘴,一脸的抗拒,“得了,你俩睡觉吧,我可不跟你这儿呆着了,啧,怎么一个两个都稀罕男人呢,硬邦邦的有什么好,我还不如自己看自己呢,好歹我还挺结实的。”嘟嘟囔囔的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出了门还跑去后厨抓了把花生米又挑了两根辣鸭脖然后到了一小壶酒,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得继续思考一下问题。
广说得对,他是应该考虑考虑娶妻生子的事情了。
易打了热水回来放到架子上,扭头看广,“宁呢?”
“走了啊,那小子最近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总没事乱说话。”摇摇头,广过来洗洗脸抬头看他,“青的事你怎么看?”
“没想法,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清楚,咱们说什么都没用。”易拿了湿布巾擦脸,扭头看他,“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我发现你话多了。”广抬手捏他耳朵,“主子爷那天跟我说让我去查查小宴以前的生活,结果我查了下发现分家以后的小宴明显聪明了不少,就好像换了个人似得。”
易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说。
“小宴现在特别聪明,懂得一些东西都是咱们不了解的,甚至有些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过。”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边脱衣服,“以前……”他顿了下,轻笑一声,“他被家里人欺负的从来不敢吭声,就算一个月只有一天能出他那个小院子也不会怎么样,你再看看他现在,啧啧,那小脑袋里装了多少算计人的事情,谁要敢让他不痛快了,绝对比主子爷还狠。”
易有些意外,不过想了想这两天对宴辰逸的观察,倒是觉得广有点儿危言耸听了。
广见他不信自己的话,就神秘兮兮的啧啧两声,还伸出手指头对着他勾了勾,“你那天也看到了,我跟宁去扔耗子的事情。”
易笑着点头,凑过去伸出双手卡在他的胯骨处,附身。
“然后呢?”
广勾着嘴角,抬手帮他解领口处的盘扣,声音轻轻地,“那是小宴让的,前阵子那个孙家酒楼的女儿来找茬,那会儿这酒楼还是原来的老板在经营,你是没看见张老板对小宴那言听计从的样子,我只是提议要给他们些教训,他连拦都没拦就同意了。”
易又凑近了些,两人已经鼻尖贴着鼻尖。
广动动头,让两人的鼻尖互相蹭了蹭,“这县城里大大小小酒楼本就不多,小宴提出购买点心制作方法的合同,里面的那些条款看着对双方都很公平,但其实却只对这家酒楼有利益,其他的那些酒楼虽说把点心方子买回去了,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