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像要吃了对方一般瞪着妖孽男,可惜没人有吃掉对方这个本事,最后,都是半被胁迫地退了回来。
花夕颜这会儿纳闷了,这府中如此多名流,会是一个能抵这位邪王的高手都没有?
不,不可能。只能说,那些高手没有一个愿意在这里逞英雄。大概都是认为没有必要耗费内力与这位邪王在这里大干一场,干脆收手藏拙。
长公主为了安抚这位邪王,特意让人端出一把华贵的椅子,赐给邪王坐。
令狐京旭坐了下来,坐在中间,伸手接过公主府侍女递上的茶,拂盖闻一闻,道:“天山水泡的竹叶青,好茶,东陵公主府里果然都是好东西。”
众人紧张地吞口水看他会不会喝。
果然,这位狡诈的邪王是不会喝的,先赐给了他的小书童喝:“小鸽子,如果是毒,刚好给你修炼身体。”
小书童双手接过,喝了一口,道:“阁主,没毒。”
长公主含笑道:“本公主怎会下毒暗害阁主呢?”
妖孽男悠闲地掰掰几根美得像玉雕的指头:“也是,按理来说,公主殿下与本阁主交情匪浅,也曾在本阁主这买过几条情报。”
此话一出,府内的人个个神情各异。
长公主摸着扶手的手微微曲指:“本公主纵使在阁主您手里买情报,也是迫不得已。”
“是,正常的。这里头,我一眼扫过去,在我手里买过情报的人,太多了,我数都数不过来。”妖孽美瞳眼睛眯成一条缝。
府内就此一片鸦雀无声。
比起被妖孽男杀死,恐怕妖孽男嘴巴里含着的某些秘密,更让某些人恐惧到要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果再让这妖孽男留在这里,这灯会怎么办下去。长公主绞尽脑汁,与驸马爷紧张商量之后,对妖孽男说:“本公主记得,阁主到此是为了要给颜尚书当人证的?”
轻而易举之间,为了自保的主人将贤王推了出去当炮灰。
花夕颜叹息这前未婚夫真是霉运当头一路栽到底了,真不是她有意想坑他的,只是,她也不知道,这位邪王如此好兴致想帮她讨债。竟然人家主动免费帮她讨债,她何乐而不为呢。
贤王的脸色白得像张纸在晃,邪王什么样的人,他怎会没有听说。眼下,他随时可能变为邪王的盘中餐了。
令狐京旭翘起了二郎腿,晃悠悠一条腿说:“本阁主是想帮大小姐讨债。不知贤王乐意不乐意?”
贤王当然不乐意,既然对方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立马起身:“阁主,不用阁主为她讨债,本王以贤王之名,怎会赖账?”
“这话说得好!”妖孽男的美指冲贤王面前竖起一根。
贤王正欲舒出口气。
“既然如此,贤王今日把帐结了吧。免得众位都念想结果要等下回分解。”
贤王那两条腿当即软了膝盖,常青连忙在后面抵住。贤王深吸一口肺气:“还望阁主给些时辰,本王需要回国清理完财产,方能变换为银两还给颜尚书。”
“多长?”
“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贤王若没有还款,这里的人全部作证,本阁主将贤王赖账的名声广播天下,应该没有人会有怨言吧。”
贤王低头认栽。
杏眸眯了眯,心想,这下,花家大小姐的在天之灵,应该得以告慰了。
人证当完了,这邪王该走了吧。所有人又是虎视眈眈地望向坐在中间并没有要起身的妖孽红袍。
“请问阁主在府中还有何事未解?”长公主问。
听了这话的令狐京旭方是站了起来,捏捏两只袍角,左看右看,好像自己丢了什么东西,眯眯桃花妖孽眼:“哎,贵人多忘事。本阁主是来提醒众位,每人应该都丢了东西的。既然长公主问起,本阁主记起了这回事,与众人说了,也该走了。”与此同时,红袍旋复之间带起阵风,风中夹杂的彼岸花,忽的吹向四周,漫天漫地又是那妖冶的红花。众人恍惚间只觉梦一场,回过神,发现中间的椅子上已是空无一人。踏月而来的红袍男子,凭空消失了。
紧接,府中夫人小姐乃至公子爷们的惊叫声彼此起伏。
“我的钱袋丢了!”
“我的玉佩!”
“该死的混帐东西,奶奶送我的深海珍珠耳坠竟然给偷了!”孙如玉经丫鬟提醒,摸到两个空荡荡的耳垂时,跺脚怒骂会八卦王还是个毛贼,接着问身旁的大哥孙玄曦是否有东西被偷。
孙玄曦摸了下腰间,见兵符在握,道:“无碍,丢的不过是小物件。想必那邪王是爱玩,来凑热闹的。真敢偷了什么贵重物品,这里的人还能饶了他?”
此话却是不假,高手是不会被偷东西的。反正,花夕颜摸了下自己的钱袋在,欠条在,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被偷走。再听人群里头,喊说丢东西的,都是些小玩意儿,值钱的有,但是说贵重到如生命重要的,倒也没有。
长公主为安抚众人情绪,答应丢东西的,都能在她这里得到一定补偿。
紫檀悄悄接近自己主子:“娘娘可有被那混帐拿了东西?”
“他敢偷我的?”金素卿不以为意,唇角微扬,“我看,他这是声东击西,偷人东西时,不知干了些什么。”
“主子查吗?”
“怎么查?这么多人。”
花夕颜转回头,正想问柳姑姑有